第18章 睢園裏來了個年輕人
正如關昊一開始就認為的那樣,薑瓔落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並沒有做出普通女人才會做的某些蠢事情。她始終秉承著自己一開始就沒打算從關昊身上占什麽便宜的想法,原本就打算找給他的工作依然如故的安排好了未做任何變動。
從單方麵來看這似乎並不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最多隻能顯得她骨子裏有一種很多人都沒有的良善之氣而已,但是結合著剛剛發生的那件事情來看,這份情關昊卻不能不擔著了,這也就是說,薑瓔落身上出現的那件怪異的事情,於情於理他都應該盡可能的去幫忙。
於是從這天開始,西安城這片土地上象征著身份尊貴無比的睢園裏,就來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年輕人,他以來就立刻變成了這個地方的保安副隊長,拿著的薪水卻要比保安隊長還要高出一倍,這令不知道多少人私下裏嫉妒的眼睛都比兔子還紅了。
其實關昊是有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於是他對女人又有了更深一個層次的領悟,論精打細算方麵,精明的男人很少會是一個精明女人的對手。過了幾天關昊才在偶然間得知,睢園裏的那座留閣,原來根本就是薑瓔落那個女人自己弄的,這也就是說,在看似那麽高檔的地方請自己吃一頓飯,真正意義上並沒有花多少錢,也真是虧得自己還總覺得欠了薑瓔落很大的一個人情,也真是虧得自己在吃飯的時候還那麽多的感慨,恐怕在薑瓔落聽來,私底下都要笑死了吧。
於是在這睢園裏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保安副隊長整天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總是跑去留閣裏吃飯喝酒,這件事情已經讓那些小保安滿心驚奇了,大家紛紛都在猜測這個新來的副隊長既然這麽有錢能整天都在留閣那個隻能讓他們仰望的地方用餐,為什麽還非得要來這裏當一個小小的保安?
而當留閣裏的一些工作人員不小心透露出這個主每次在留閣吃的都是霸王餐,喝的都是霸王酒從來不給錢不結賬之後,底下的小保安再看著關昊的眼神就顯得有些忌憚有些巴結了。他們紛紛都在猜測關昊到底是什麽來頭,就連保安隊長老劉在跟關昊說話的時候都變得客客氣氣,絲毫沒有在跟其他人說話時候那種盛氣淩人的味道。
“唷!小關,在值班呐?”老劉端著一個泡著濃茶的水杯,挺著大肚子驕傲的像一隻螃蟹似的從小橋上走過,路過保安亭的時候透過窗戶往裏麵看了一眼,見到關昊正爬在桌上認真的擺弄著什麽,便揮手主動打招呼。
“劉隊,您又在巡視啊?這不正好輪到我值班,也沒什麽事情做,就順手擺弄點小玩意。”關昊朝著老劉揚了揚手裏一塊木牌,笑著解釋了一句。
這話聽在保安亭正裝作一副認真模樣仔細盯著監控的其餘四個保安耳裏,他們心裏就泛起了嘀咕,要不怎麽說這位來頭很大呐,老劉那性子是能跟人好好說話的?要是別的小保安敢在老劉麵前說沒什麽事情做,估計要不了半天就真的可以沒事情做了。
“什麽劉隊?說了多少次了,叫劉哥!你這小關,怎麽就是說不聽呐?”老劉顯然很不滿意關昊這種充滿了公事公辦性質的稱呼,他是想跟關昊能拉近一些距離。
“好好好!劉哥,那您繼續巡視,我就坐在這裏給咱們睢園站崗!”關昊笑著跟老劉說了一句,老劉這人其實還是挺熱情的,當然這僅僅隻是在他看來。
“行!”老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端著茶杯哼著小曲繼續巡視去了。
“我本是臥龍崗上散淡的人……”聽著這首被老劉給哼的不像樣的曲子,關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兩天正在思考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為什麽自己的待遇跟別人比起來會那麽大的?難不成這睢園整個都被薑瓔落或者薑瓔落背後的家族買了下來嗎?這不能夠啊。
手裏的桃木護身符最後一筆勾勒完成,然後收刀。關昊滿意的看著手裏的這個東西,身體發生了那些奇怪的變化之後,自己對於力量的掌控是越發的嫻熟了,就拿這個桃木護身符來說,要是放在以前,那得不知道花費多少功夫才能刻出來一個。
就是為了弄到這段桃木……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就為了弄到這段桃木,他已經被十七號別墅裏的那兩頭大狗追了好幾天了,關昊在心中已經不知道把那棟別墅的主人罵了多少遍,家有惡狗不知道拴好,專門放出來咬人麽?良心簡直已經壞透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我,隻是從那棵看上去有五十多個年頭的桃樹上截一段桃木,至於這樣窮追不舍麽,現在隻要看到他,都還汪汪汪地要往上撲。
“竇彤小姐!”關昊從保安室裏探出頭,攔住了這輛駛上小橋的黑色奧迪,至少現在都已經能分清楚竇彤的車是哪一輛了。
“關先生,喊住我有什麽事情嗎?”竇彤搖下車窗,雖然跟關昊說話還是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但最起碼在稱呼上已經重新校正了過來。在關昊看來這樣就很好了,他從來都不指望能有人把他放在心裏尊敬。
“是這樣的……”關昊把桃木護身符放在指尖上把玩,他在考慮著如何組織措辭才不會顯得特別突兀,竇彤的視線卻已經被這個精致的小護身符吸引了過來,恰巧這時候關昊剛剛想好了怎麽說,正把護身符朝竇彤遞去。
“啊……關先生,你是打算把這個東西送給我嗎?”竇彤被掛號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好似有些慌神了。
“呃……竇小姐不要想太多,這個是我打算送給薑瓔落的,麻煩您幫我轉交一下。”關昊聽了竇彤的話立刻連連擺手。
於是竇彤的臉在瞬間就綠了、她看著關昊的眼神充滿憤怒,恨不得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