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吊身亡

當時在喝酒玩骰子的時候,我的小拇指無意境碰到一位女生的手腕,也是這種陰冷的感覺。

沒過幾天那個女孩就死了,後來才知道,那是急性女孩宮外孕。

想到這裏,我心裏也在懷疑,劉竹青可能懷孕了,極大的可能性是宮外孕。

內心很是不爽,怪不得他們家人很反常的托媒婆到我家來說親,原來是想讓我喜當爹。

回到家,我媽一個勁地問我見麵如何了。

都是一個村的,我不想抹了別人家的臉麵,就一直沒吭聲。

我媽心裏也明白,因為我的職業關係,誰家的女孩會往我這個晦氣的人身上跳。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樣平靜的結束。

第二天,準確的說是夜裏淩晨三點。

因為玩手機,弄的太遲,我剛入睡不久。

村裏傳來嘈雜的聲音。

“碰!碰!碰!”

家裏的大門被人敲打,“林建國,林建國。”

說話聲音很是凝重,急促,聽的人心神恍恍,尤其是這三更半夜的。

我的房間裏大門近,便起來開門,當我打開房門,看到我爸穿這個大褲衩,連拖鞋都沒穿,急急忙忙的開了門。

我媽披了件外套跟了過來。

敲門的是村幹部,劉誌祥,今年五十來歲,因為常年勞作,看起來像個七十歲老頭。

沒等我爸開口,劉誌祥連忙道:“快,快把你爸喊來,村尾劉勝平家的大女兒上吊自殺了。”

我爺爺一直都是住在村子後山上麵的那間祠堂裏麵,這幾十年來,大王村都養成了一個習慣,凡事誰家死了人,都要先請我爺爺過來過一下屍眼。

凡事上吊,溺水,喝農藥等等一些意外導致氣絕的人,一時半會很難保證會死透。

隻要胸口還有一口氣,爺爺有著幾分把握‘起死回生’。

跟我爸一輩的人,好幾個曾經溺水的,都以為死了,被我爺爺給救了回來。

家裏沒有開燈,借著月光,我依然能夠看到爸媽臉色慘白,我知道他老倆內心在發虛。

雖然知道跟自家沒啥子關係,但難免擔心外人懷疑。

還好,媒婆嘴巴緊,沒成的事兒沒有說出去。

我爸慌亂之下,直接光著腳穿著褲衩上山,我媽連忙回房裏拿了個短袖帶上拖鞋跟了上去。

此時我已經睡意全無,關上大門跟著劉誌祥向村尾走去。

臨近村尾,我便聽到劉竹青母親,李桂芳悲痛的哭聲。

他們家是瓦房,三間屋,正中間是廳堂,兩邊是臥室。

屋子後麵是個小院子,廚房就在院子的最右邊。

屋前屋後的燈光都亮著。

來到門口,此時屋裏擠滿了人,大人抱著小孩站在廳堂內向一間臥室裏望去。

老人抽著悶煙,左右鄰居都在劉竹青的房間內安慰著李桂芳。

我來到房間門口,往裏麵看去。

裏麵除了哭聲,就是安慰聲,劉竹青的屍體躺在她的**,顯然,在我爺爺沒來之前,還沒有用白布將她的臉蓋上。

房間裏麵的布置很簡陋,一張老式舊木床,圍著蚊帳。

床的對麵是一個櫃台,櫃台分為兩層,下麵的一層是放衣服的,上麵的一曾放著一些零散的東西。

一台黑白電視就架在櫃子上。

地板是用磚塊鋪成,連水泥都沒有打。

裏麵沒有空調,隻有一台老式,一米多高的電風扇。

此時電風扇發出‘缸!缸!缸!’的轉動聲。

窗戶不是防盜窗,相當於一道矮門,隻要打開窗戶,人是可以輕鬆的翻進翻出。

此時最吸引我的是房間內的一個木桶,裏麵還盛著半桶水。

山裏的夜晚,濕氣異常的重,這房間內都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黴味。

白熾燈下,劉竹青的臉色異常慘白,臉上的妝容還沒有卸掉,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她身上蓋著一層被子,手腳都在被子裏麵,就連脖子也被被子遮住,我站在門口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勝平已經看到我站在門口,雖然很悲傷,但眼神還是刻意的躲避。

這時村幹部劉誌祥也來到房間門口,看了眼**的屍體,哀傷的歎了口氣。

“劉叔,竹青他是怎麽吊死的。”我不禁好奇問道。

如此簡陋的房間根本沒有吊繩的地方。

劉誌祥指了指窗外,幾十米開外,有一顆大刺槐樹。

由於是晚上,屋內開著燈,根本看不見屋外的東西。

我便走了出去,站在樹下,看著那顆刺槐樹。

樹近有十米高,這個季節,樹上開滿了白色的花,那花一籮一籮的,就跟葡萄串一樣。

一個近大腿粗的樹枝上綁著一根繩子。

這時,爺爺帶著一個木箱走了過來。

我見爺爺過來,又回到屋內。

屋裏的人見到我爺爺,都很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在這種時候,爺爺在他們心中是非常神聖的。

見我過來,爺爺露出一抹不待見的神色,至於原因,跟我爸媽他們一樣。

來到房間,李桂芳見我爺爺,整個人連滾帶爬的撲過來哭著求道。

“大白啊,您一定要救我家丫頭啊,求求您,一定要救活我家丫頭!”

大白,是我們家那邊方言,就是大伯的意思。

爺爺拍了拍李桂芳的肩膀表示安慰,隨後,來到床前,掀開被子。

頓時,一股腐爛的惡臭味鋪麵而來。

這是屍臭,跟一般的動物腐爛味道不一樣。

血腥,刺鼻,還有幾分陰溝裏爛泥的味道。

就算你不聞,這味道也會往你鼻孔裏麵鑽。

一時間,房間裏麵的人被熏得作嘔,幸好這山裏人,平常腐臭味聞過不少,能夠憋住,不嘔吐出來,但也扛不住這味兒。

一個個捂著鼻子離開房間,隻剩下劉勝平夫婦。

**,劉竹青的屍體隻是簡單的穿著短褲短袖。

四肢開始發福,慘白色的皮膚上開始出現屍斑,在她的脖子處有一條深深地麻繩印。

腹部鼓脹,看上去像是懷孕三四個月。

“沒救了!”

爺爺歎息一聲。

李桂芳聽後,嚎啕大哭。

因為職業習慣,爺爺伸出右手開始給死屍摸骨,見我站在門口瞪了一眼道。

“站在那兒幹嘛,還不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