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被男人表白
薑悅聞言臉上燦爛一笑:“這個還要感謝趙石強這些凶手,你難道忘了島上這麽多年的連環殺人案?十年是個不短的過程,就如你之前所猜想的一樣
為了達成他們的壟斷統治計劃,每季度一次的交易日這天,他們就會利用‘鋼琴詛咒’這一點,召開對所有反對他們人的槍殺,然後嫁禍給鋼琴!
以訛傳訛的多了,這個計劃便直接促使了全鎮居民在這天晚上都不敢出門,還有比這更方便的交易日嗎?洛南警方距島太遠,那個老所長老眼昏花,又一門心思想給自個孫孫找個鐵飯碗,有心人借助這一係列心理,可不如魚得水!”
“我明白了,那個鋼琴的聲部根本不是你的主意,而是來自那個改裝師二牛!”我恍然大悟:“讓我想想,為了盡可能的隱僻,那根唯一連接在的鋼琴上的收音器,或許根本就是個音箱,而它的音鼓就在鋼琴背板之中,已經被完全訂死在裏麵了。”
“你還懂這個?”秦悅眨巴了下眼睛:“原理差不多吧,但具體怎麽做的我就不清楚了,當時害死我父親的五個人經過這麽些年的相處,彼此之間並不團結。
他們分成了三派,趙石強與齊榮中,田輝與範楠,二牛一個人!因為趙石強和齊榮中一個做到了鎮長,一個做到了首富,所以某種程度上,又出現了分配不均。
人嘛,最難控製的就是貪欲,尤其是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所以他們彼此之間經曆過很多次談判,從而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大家明明都很想要對方死,但因為彼此互有證據,又都不敢輕舉妄動。
二牛是這些人中比較特別的一個,他光棍一個,也不爭名奪利,也不妄想發財,總之一分到自己那部分錢就全部拿出去揮霍了,兩邊雖然都眼饞他那部分收益,但他的原則很穩,誰的船都不站。
要不是我從特別的渠道得知,二牛的爺爺曾跟趙石強的姥爺拜過把子,以及趙石強死前兜裏有二牛的親筆信,任誰都想不到他們五個人還能導演這樣一局混亂宮鬥。
你以為我殺掉他們的順序沒有研究過嗎?趙石強是他們的頭,這個人一亂就群龍無首了,從二牛的信裏能夠看出來,他掌握了幾個人關鍵的證據,所以沒有人敢對付他。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三個巴不得趙石強和二牛趕快死,這樣一來,齊榮中肯定要懷疑田輝和範楠,就留給他們自窩鬥吧。”
我思緒順了半天,才驟然想起關鍵:“也就是說,常明和齊榮中是一夥的?這個關係不對吧,常明好像處處針對齊榮中!而且田輝出事時,常明可是快把齊榮中審死了!”
“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秦悅一語道破:“你見齊濤那麽囂張跋扈,在整個島上從來沒有人敢惹,憑什麽?隻因為他爹恐怕罩不住吧。”
“懂了!”我不由自主的向秦悅比了個大拇指:“所以齊濤想要強你也根本是你故意做的,你從一開始就設計了他,那天他當我們麵衝進來要強著非禮你,也根本是你刻意給我們看的,怪不得,怪不得齊濤後麵說是兩廂情願呢,原來如此,他的話不會有人信,你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秦悅展顏一笑:“沒錯,殺死田輝那天,根本就是我穿了他的鞋去的,而後在他桑拿完之前將鞋子還到酒店,順便留了一隻到現場,齊榮中可有殺死田輝的動機,正好順水推舟。”
“可你到現在還沒有解釋鋼琴的事?為什麽每次你都能遠程操控那個鼓樓,實不相瞞,我已經在現場安裝了屏蔽器,是不存在遠程操縱這個可能的!”
“誰說我是遠程操控的了!”秦悅溜溜的眼珠白了我一眼:“我很讚成司靖的一句話,簡單的問題沒必要複雜化,其實有時候一台最普通的錄音機就能達到這個效果。我隻需要在前麵留夠足以讓我逃出現場的空白,這不就結了!”
對啊!我一拍大腿,簡直如夢初醒,確實是我將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那間廣播室最可疑的或許根本不是那架鋼琴,而是那眾多的音箱設備,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將鋼琴放到廣播操控室裏的,這才是最大的疑點,而今所有問題終於全部解開。
“現在你可以拷走我了!”秦悅笑的一臉解脫:“我身而為人的責任已經完成,現在終將慷慨赴死,說真的,其實很輕鬆!”
秦悅一麵說著,重重在自己胸口捶了一下:“看到了嗎?古有臥薪嚐膽,今天也有我十年磨劍,現在我隻想跪在我家人的陵園前,大笑一場,我終於為他們報仇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的意思?”我沉默了好一陣,在秦悅情緒釋放完畢後,我才跟著插話進來:“如果沒有猜錯,你在現場留下的血書樂譜是致敬你父親的吧,那是你們曾經的音樂悄悄話,對嗎?”
“你,你怎麽知道!”秦悅一張臉上煞白煞白。
我緩緩開口:“從中音域第一個白健開始算a,一直到音域完成是z,對應拚音二十六個字母,你們把想說的話拆解成拚音,組成隻有你們自己能夠破解的密語,我這樣理解對嗎?如果沒猜錯,當初你一個人遠行異地,你們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信息的吧!”
薑悅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雖然我此刻已知他是男的,但那顧盼之間的勾人之色,果然不負十年臥薪嚐膽之功,就連語調也是軟軟的:
“看來我對你的評價還要更高一點,弟弟,我這一輩子除了父親沒佩服過誰,他是第一個,你是最後一個!如果我真是女人,一定要跟司靖競爭一下,哈哈!”
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表白,我差不多滲出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我還是馬上切入正題:“方才我當司靖麵說的並不是騙你,老所長家確實收藏了當年從那架鋼琴鍵盤蓋底下找到的幾張帶血樂譜,應該得自你父親所留,不想看看他寫了什麽嗎?”
秦悅神情一怔,第一時間從桌邊站的溜直,可馬上她又坐回了凳子:“既然都被你發現了始末,我也再沒權利要求什麽了!走吧,我已做好了所有準備!”
“朋友一場,我幫你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