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天賦是藏不住的
其實,在這件事情裏麵,還有一點,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
這個群雖說有很多人可以自行加入,但要進來,也需要群主通過的。
在帶張昊去找薑獵的路上,我第一時間就給學生會主席劉良打了一個電話。
我和劉良的關係……
其實也可以說是沒有關係,因為刑偵大隊的事情,我缺勤天數是我們係裏最久的,但也因薑獵去上麵隻會過的緣故,學校一直都沒有開除我。
當然,我也告訴過薑獵,我協助他破案的事情,最好不要透露,畢竟我還在學校,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不想有人偷偷在背地裏討論我。
所以,這劉良在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自動將我歸入了有後台的行列中,而他,卻偏偏看不慣這些人。
我這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吃飯,似乎也並沒有將我這個電話當回事,隻問我有沒有事。
我也沒有客套,直接問他這個死渡是不是他驗證通過的。
“你這是什麽說話態度?沈源,我告訴你,身為學生會主席,關於你缺勤的事情,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怎麽?現在還輪得到你來質問我了?”劉良說話的口氣及其不爽。
我抿了抿嘴,好聲好氣的說道:“是這樣的,張昊去做任務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就在五分鍾前,他差點兒被偷襲,成為第三名因玩了這個紅包遊戲而死的人,如果前麵兩個你可以說成是巧合,那麽張昊呢?現在,我準備把這件事情全數報告給警方,你也知道,刑偵大隊隊長是我哥,當然,這件事情和紅包遊戲無關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有關,您這個群主,恐怕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吧?”
我沒有給劉良回旋的餘地,我和薑獵認識,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但從關係上解釋,我隻能告訴他們薑獵是我表哥,所以,他們自也知道,我和刑偵大隊有著密切的聯係。
關於張昊被襲擊的事情,當然是我胡扯的,要不然,怎麽從劉良嘴裏掏出話來?
果不其然,在我這一頓“威脅”之後,劉良有些慌了,之後他便告訴我,其實他也覺得納悶,他從來都沒有驗證過一個叫做死渡的人,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了一樣,而且,從洛海棠到周敏敏,他也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一些。
所以還特地去翻了有關於死渡的訊息,但結果卻是,這些信息竟然憑空消失了。
當然,我也將劉良說的這些話也全部轉述給了薑獵聽。
其實薑獵的反應還是比較淡定的,他讓徐佳源先送張昊回隊裏,而後又讓司靖去將劉源找了過來,至於我,則被他單獨帶到了一旁的食堂,打了一份飯,便坐在了我的對麵。
“廢話也不多說了,這個案子,你怎麽看?”薑獵夾了一塊紅燒肉到我的飯盆裏,隨即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在幾個小時之前,我那大師兄,似乎也問過我同樣的話。
世界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人為。
這是那老頭子在給我上第二堂課的時候跟我說的第一句話,而這句話,也及其適用於這個案子。
重新梳理一下,其實這件事情中的兩個受害人都遭遇過一樣的場景。
他們都在一個群,都搶了一個人的紅包,又受到同一個人的任務指派,不同的是,一個完成了,一個沒有完成。
但按結果論,兩個人都死了。
所以,按照我的看法,雖說兩個人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跳了樓,但這件事情,一定和死渡脫不了關係。
當然,其中也包括張昊。
也正是張昊,讓我正確的認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他勒令張昊在實驗樓配置化學炸彈,這一炸彈但凡成功,結果將是不堪設想。
看來,這個人的目標,絕對不僅僅隻是幾個學生而已。
如果警方再不介入調查,恐怕受害者……
“喂,你在想什麽呢?”薑獵放下筷子,抬頭看著我,一臉深沉的問道。
我抬頭看向薑獵,在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竟浮現出了我母親一個人躺在家裏的畫麵。
是啊,我又不是警察,我沒有資格介入這個案件,再者說,我媽現在還在昏迷狀態,我……
我低頭沉思,隨即抬頭朝薑獵,麵無表情的說道:“薑隊,很抱歉,我隻是一個學生,而且,最近我也不太缺錢……”
薑獵眉目微皺,頓時拍了拍桌子,這一拍,周圍所有正在吃飯的學生的目光一瞬間就都集中到了我和薑獵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錢?難道以前所有的案子,你都僅僅隻是為了錢?沈源,葉澤回來了,他回來的第一句話就說一個人的天賦是藏不住的,我知道,那是在說你,你到底清不清楚,我們是警察,作為警察……”
“你是,我不是,抱歉,薑隊,我媽還在醫院躺著,吃完這頓飯,我就要去醫院,直到我母親醒來之前,我都會很忙,張昊的事,費心了。”
說話間,我起身就離開了食堂。
“沈源,雖然你不是警察,但對於那些受害者,那些受害者家屬來說,你比警察都要……”
我沒有說話,隻是加快的步伐,走出了食堂大門。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我媽依舊躺在病**紋絲不動,和以往不同的是,沈建峰竟就這樣穿著一身製服,端坐在我媽病床旁,一邊剝著橘子,一邊有一句一句的和我媽說著話。
“老婆,你知道嗎?我們的兒子現在可真出息,有好幾件連刑偵隊都破不了的案子,都給他破了。”
“哎,這小子,脾氣像我,倔,自從高中之後,他愣是沒有叫過我一聲爸,我總罵他,但你知道的,我這也是控製不住。”
“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可我是警察,身為警務人員,那些遭到迫害的被害者更需要我的幫助。”
“我啊,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這些話,我一直打從心眼兒裏希望你們母子能夠理解,忠義兩難全啊……”
我站在病房外,聽著我爸的話,心中頓時倍感難受。
“怎麽不進去?”突然,一陣女聲從我身旁傳來,我轉身一看,頓時眉目微皺,驚訝的問道:“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