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密室拋屍

我眉目微皺,連忙一把推開司靖上前查看,可下一刻,我便看到了一具仰身躺在廁所內,滿身是血的女屍及一個打扮光鮮亮麗,可此時卻被嚇癱在地的女人。

“啊……”司靖見罷,第一反應也是大聲喊叫,我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可為時已晚,那個女人的喊叫早已將周圍上網的人全部吸引到了這裏。

為了不造成網絡及社會的恐慌,我在第一時間就將那名女人拉出了廁所順手又將那廁所大門關上。

可我在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卻發現司靖還是一動不動的懵在原地,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還愣著幹什麽?打電話報警啊,就說在深海網吧又發現了一具女屍,讓薑獵和紅姐速度出現場。”

聽了我的話後,司靖這才急忙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給薑獵打了過去。

薑獵在接到電話之後的五分鍾就趕到了現場,並在第一時間讓片區民警將現場所有閑雜人等及老板圍在了警戒線外。

說實話,我一直都不敢開門,因為畢竟現在的網絡傳播這麽快,要是現場有人拍下照片,想來不到半個小時,網上就會沸沸揚揚。

在警方將所有人員全部疏散之後,我這才和薑獵打開了女廁大門,下一刻,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瞬間朝我們鼻尖彌漫開來,期間,司靖一直站在我身後。

很顯然,她有些害怕,所以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是背對著我的。

我看了一眼司靖,輕聲說道:“你就去樓下等紅姐吧,她從法醫院出來,應該馬上就到。”

後者饒是有些不服氣的轉過身子,也就在這一瞬間,她的瞳孔一下放大,緊接著,她一手捂住口鼻,另外一隻手則猛地將我推開,直躲到了一旁盥洗台上吐了起來。

“雛?”

“之前在京市刑偵大隊管資料,沒出過現場。”薑獵嘴角一撇,無奈的說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繼續打量著我們麵前的這具屍體。

這具屍體很年輕,歲數大約在二十三四歲左右,死者上身雖有衣物,但衣領及左胸前的衣物都是被撕碎的,其身上滿是血漬,但用肉眼看去,她的衣服雖然被撕碎,但破損處的血漬並不多,唯一用肉眼可見的出血點,似乎也就隻有在她的嘴上了。

“舌……頭……”

我抿了抿嘴,點頭說道:“按照這個出血量和死者身上的沾血量來看,應該不是切割的。”

如果是切割的話,這僅五平的廁所內,應會有大量濺射性血漬,但我看這周圍,僅死者身下的血漬居多,也就是說,死者舌,頭斷裂後,血液是呈流動狀態落下,所以……

薑獵眉目微皺,猛地抬頭驚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是被……”

“咬斷的,而且,在這種公眾場合的廁所,人口流動性是很強的,所以凶手給自己的時間很短暫,但你我都知道,就算凶手咬斷了她的舌,頭,她也不會那麽快死亡,又是在這種公眾場合,如果不馬上讓死者失去意識,死者一旦反抗,這裏的狀況就會馬上被人發現,所以,凶手一定做好了讓死者馬上死亡或暈厥的準備,這個準備是什麽呢?”

因為紅姐還沒到,所以我和薑獵隻能隔著空氣查看屍體,這裏四周都呈封閉狀態,廁所正後方是一扇窗,窗呈關閉狀態,所以這裏的血腥味從我們進來之後就一直很濃烈,說實話,我討厭血腥味,這種味道會讓我的思緒完全處於紊亂的狀態。

所以直到紅姐來到現場,我的腦袋都是嗡嗡的。

不過,在案發現場的時候,我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但真要說什麽地方怪……我還真說不清楚。

紅姐在做屍檢的時候,薑獵直接就將我拉到一旁,而後低聲說道:“今兒個,你請一天假?”

我看了一眼手表,輕聲笑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不過可能不太行,假是沒問題,但今天是我媽生日,所以我今天隻能待到九點。”

因為我和我爸的關係不是特別好,所以到了十八歲我就一直住校,這住著住著,也就不那麽戀家了,所以就算是住在同一個城市,我也不是經常回家,畢竟誰都不希望每天看到一張自小就討厭的嘴臉。

但他是他,我媽是我媽,就算我再討厭他,總也跟我媽無關。

“行吧,那我一會兒給你轉個紅包,你給阿姨送過去,也代表我的一份心意,對了,對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麽想法?”薑獵拿出手機,轉手就給我轉了兩千塊錢,而後輕聲問道。

我抿了抿嘴,笑著說道:“你是什麽想法,我就是什麽想法。”

“哦?說來聽聽?”

我看著薑獵,嘴角微撇,從而說道:“第一,兩名死者相互認識,第二,兩名死者的死亡方式,第三,你不覺得,我們發現死者的這個契機,已經超乎於巧合了嗎?”

“第四,在沈琳的死亡現場周邊路麵都配備齊全的監控設施,但我們在現場監控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在這個範婷的死亡現場內,我們也在第一時間查找了監控,監控畫麵隻顯示了範婷進廁所的畫麵,在範婷之後,幾乎沒有人進入過這個女廁,所以兩個死亡現場,嚴格的來說,都是密室殺人案,不,嚴格的說,沈琳的案發現場,是密室拋屍案,所以,這兩個案件,應是同一人所為。”薑獵習慣性的摸了摸下顎,細思極恐的朝我說道。

我笑了笑,道:“的確如此,凶手心思縝密,單從沈琳拋屍現場來說,左右兩邊五十米左右就有兩個十字路口,路口之上更有監控,過了路口就是酒吧街,右側更是夜宵攤,哪怕是一個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裏拋屍。”

我朝薑獵看了一眼,卻突然發現其身後的窗似乎有些異樣,隻等薑獵剛要開口,我愣是緩緩地將薑獵從我麵前推開,而後又在這扇窗戶之上打量了起來。

這扇窗戶是呈關閉狀態的,可與這廁所其他牆壁不同的是,這窗戶上,似乎有被人擦拭過的痕跡,痕跡不明顯,但近距離看就會發現,這玻璃內側有很多芝麻大的擦拭痕。

我嚐試打開窗戶,可窗戶外卻什麽都沒有,我甚至連一個腳印都看不見,隻是在我收身回來的時候,卻在窗外的窗沿上,發現了一點早已幹涸的血漬。

沒錯了,凶手應該就是從這扇窗內離開的,那麽,既然能從這扇窗內離開,他自然也可以從這扇窗戶外進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梁,隨即說道:“假設,凶手是從這扇窗外爬入,先行躲藏在廁所內等待死者進入,那麽死者在見到凶手的第一時間就會驚聲尖叫從而吸引網吧內的眾人前來查看,但是並沒有,那麽,凶手和死者應該是認識的,但就算認識,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也總是會有第一反應。”

薑獵聽罷,當即說道:“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