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爺爺噩耗

主要是因為她是江端儀的外孫女,自從梅教主去世後,教內分崩離析,可是底子還在,傳到了第三代時,新約教出了一個名叫馬昆吾的奇才,他打算把教派整分開的勢力全部合到一起。

而陳寶蓮就成了攜天子以令諸侯的關鍵人物,最主要的是陳寶蓮降生那天,有好多人看到她手握蓮花,所以被人們尊稱為蓮花聖女。

九歲那年,有個教徒遭到搶劫被人捅破肺部,醫院已經宣布死亡,可陳寶蓮竟然通過賜福把人救活了。

而且她很善良,精通醫術,時常外出救人,施舍錢財,在當地的聲譽非常好。

她在這次回到香港,是因為得知牧師打著她外祖母的名號害人,所以才過來勸解,包括與當地司法部門合力打擊那些邪派人士。

所以說,陳寶蓮非常非常重要,誰要是掌握她,幾乎可以掌握整個教會。

但她剛到香港卻被阿麗亞所控製,不論是警察、還是牧師都想找她。

胭脂婆婆更是想取而代之,達到掌控教派的目的。

所以,烏衣派、杜家、包括香港警方也不知道陳寶蓮藏在哪,若不是恰巧胭脂婆婆的臨時反叛,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會找到牧師的據點。

胭脂婆婆意外撞見我,十有八九是臨時決定叛變馬昆吾,而甲板上的蜘蛛能輕易破她的身份,這才會找我幫忙鏟除阿麗亞。

雖然事情已經明了,但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喉嚨裏掖著花生米,變了聲音打電話給杜海朝,聲稱綁架了陳寶蓮,再由她配合著喊了幾聲救命。

杜海朝特別凝重的問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說:“帶著錢,到了吐魯給我打電話!”

心裏想著溜不死他,隨後我便關機拔卡,暫且歇腳的地方是在江端儀的故居,她祖上一直有人留著看房子,相比較而言是絕對安全的。

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隻好一邊看地圖一邊與陳寶蓮四處溜達,香港很奇怪,明明信奉西方教派的人較多,但像風水、陰陽、茅山等等店鋪卻又門庭若市。

在香港的大街小巷,繁華商場,各種閑逛了兩天,彼此也是挺熟了,而且,我還注意到了陳寶蓮的確挺善良,經常會去各個教會賜福,救人。

而她在救人時所用應該是‘祝由術’的一種,唯獨施法所用的符文看不太懂。

此法源自於炎黃時期,打個比方,你手被蜈蚣咬了,化膿發炎,疼的受不了,懂祝由術的人在你傷口畫個大公雞,燒兩道符,消炎止痛病就好了。

華夏大地從來不缺乏神奇的事情,像湖北、雲貴一帶的人懂祝由術的較多。

我在兩天以後開機一看,又是未接又是短信,沒想到杜海朝還真到了!

我又回一條:“我在布達拉宮拜佛,來吧,去門口第三個垃圾桶旁邊等我。”

說完了又掛機,該幹嘛幹嘛,等過了兩天以後,我再接電話。

杜海朝激動的問:“你特麽在哪!”

我說:“你到了?”

“廢話,你人呢?打電話你也不接。”

“不好意思,昨天臨時有點事情,今天剛到的寶雞,正巧還在炎帝祠,你過來找我吧。”

他歇斯底裏的大吼:“我次奧你祖宗,你特麽溜我!新疆完了到西藏,這回又去中原,你就說吧,到底想咋地?”

“你吼個毛線!老子就在寶雞吃羊肉泡饃,你愛來不來!”

“張...張,明?次奧,你竟然是張明,王八蛋,你。”

我立刻打斷道:“我什麽我?來不來吧,不來,你信不信我一會兒就給寶蓮訂去往台灣的機票,看你咋辦!”

“好!你等著,別讓我看到你。”

“嚇唬我啊?老子嚇大的!”

電話一掛,轉身笑著對陳寶蓮說:“阿蓮,咱倆都那麽熟了,不如一起看看電影怎麽樣?”

陳寶蓮連連搖頭:“不,不,我還有功課沒有做。”

我熱情主動的說:“做啥功課?上帝沒告訴你要熱愛生活麽?走走,哥帶你去玩耍。”

她還是很抗拒,我清了清嗓子說:“這回就當做是我的道歉,上回真的不是故意打你,走,出去帶你消費!”

“金錢會使人墮落在無盡的深淵,摒棄一切欲望才是修行者的真諦。”她虔誠道。

轉念一想,對付這樣的人,來硬的肯定不行。

我故作糾結的訴說,聲稱自己是一個將死之人。

以陳寶蓮的眼力,還是能夠分辨得出,其實我的壽命真的不多。

我一邊抱怨,一邊說自己連女孩兒的手都沒摸過,也沒看過電影,人生有遺憾,死不瞑目,亂七八糟的胡說一通,竟然連哄帶騙將陳寶蓮叫著一起去玩。

21歲啊,指望我能像三四十歲的人穩重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除了躲災躲難,啥也沒經曆過。

一路上,身旁的她始終是高高在上的聖潔麵孔,但有個人陪著聊天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僅僅三天的時間,但我們還一起去了趟迪士尼,畢竟現在手裏有錢,天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購物買東西,當然,陳寶蓮卻什麽也不要。

三天以後,我打開手機,杜海朝的電話第一時間打過來,沒等我繼續調理他,杜海朝語氣急促道:“張明,出事兒了!”

“老子才沒出事兒呢,到寶雞沒有?不好意思,我昨天夜裏去海南了,你來三亞找我,咱們在觀音菩薩像前不見不散。”

電話那頭卻是格外凝重道:“我沒騙你,真出事了,你爺爺死了!”

“你特麽說啥!”

“這種事兒是不能開玩笑的,剛剛來的電話,是四爺讓我轉告你,你爺爺屍首在山東老家齊墨縣,再有四天該出殯了,老家的人聯係不上你,要不是我三叔去山東辦事,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腦子‘嗡’的一下,電話掉在地上,爺爺死了?天啊,怎麽可能!不相信,他是青衣派張家的掌門人,掛術堪比趙子龍,徒手拉弓能百步穿楊,懂得龜息之法可一個月不吃不喝。

他那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會死?

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兒大石頭,天啊,如果爺爺真的死了,那在這個世界上我豈不是沒有親人了?

“喂喂,張明,你聽我在說麽!不管你在哪,陳寶蓮很重要,把她交給梁警官。”

“我爺爺怎麽死的?”

杜海朝說:“我聽我三叔說,你爺爺一直都在老家,有天在外麵和街坊聊天,突然吐血而亡,嘴裏爬出一隻大蜈蚣,他懷疑是被人下了蠱,你要是再不回來,可能連屍體的最後一麵都見不著。”

蜈蚣?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在大興安嶺那個給村裏下棺守六瘟的人,他就曾給我吃過一條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