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劫道
看王道長特別辛苦,我主動遞給了他一支煙,對方擺擺手,示意給倒杯水。
雖然我也是死而複生,但絕對沒有眼睛裏看到的更加震撼,押解蔣忠生鬼魂的陰差在稽手行禮過後,二人順著窗戶離開。
我難以置信的問:“道長,這就沒事兒了?”
他虛弱道:“三魂離體非同一般,還需要三天的穩定期,待過了三天以後方才可以下地,我不願與那些人過多打交道,你幫我傳達,這期間絕對不能見光,。”
“陰陽巫師不是應該一男一女麽?”
“具體的事情還不得而知,蔣忠生在當地很有勢力,還是等他恢複後,看看能不能幫忙動用些當地勢力找一找。”
王道長疲憊的閉上眼,招魂絕不像我想那樣由城隍爺把魂帶來就行了,其中的難度絕非普通人想象。
等我把所有注意事項告知了“蔣大嫂”,她便將人 群遣散,當時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蔣忠生徹底恢複還需要三天,期間的大門需要始終緊閉的,除了我一人夠進入宅子裏照看王道長以外,隻有他媳婦可以看一眼。
等他打坐恢複一日一夜以後,我們倆就在蔣忠生的別墅裏分析起整件事情。
王道長聲稱那位男巫來道觀算命,是早就蓄謀已久的。
有許多心術不正的算命先生會竊取他人的生辰八字。
而利用照片、毛發害人的,那是南洋降頭術,道家詭術當看了一眼,就會把你的樣子刻在瞳孔裏。
如果掌握你的生辰八字,取你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當一旦發現你的運氣正處在一個上升期,未來會特別特別的好,人家隻要用碗給你扣住,你的運氣就成了人家的。
所以說,道士學術之前是要學法的,唯有心術正直才可以接觸真正的術法。
蔣忠生便是被人家給算計了,他是將軍煞,在移魂之前必讓他陽虧。
而讓男人最快陽虧的辦法是女人,無節製的男女之事,三兩天這人也就虧了。
可是,我們倆誰也想不通為什麽,明明陰陽巫卻成了男女巫。
趁著蔣忠生還沒蘇醒,我把鐵道口撞見公交車殺人以及趕屍人將所有的屍體帶到火車道旁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王道長沉思片刻:“屍體帶到火車站?看來,對方也是怕鬼魂找麻煩。”
“何以見得?”
“他擅自損壞他人屍體,自然會被陰氣纏身,讓逝者亡靈能夠找到他,所以,他才會將屍體趕到火車道,利用火車往來衝散煞氣。”
原來,火車是人最集中的地方,一輛滿載的火車也得數百人,伴隨著疾馳而過,可以產生強大的勢能,再由術士通過咒語法門,借力打力,擺脫陰煞纏繞。
王道長貌似想起了什麽,他打算請城隍爺聊聊,我們兩個兵分兩路,由我去找蔣大嫂幫忙尋出純陽命。
不可否認,蔣忠生的媳婦是位女中豪傑,她用不到一個小時,便將所有人的生辰八字統統送來。
再由王道長批閱以後,挑選出八個人被我帶去解決公交車。
按道理來說,純陽命是很難找的,但蔣忠生本是將軍煞,此人本就是掌兵權,可現在既然沒有兵馬,難免會有江湖中人跟隨。
草莽彪悍之人,本就多為純陽命者,我也不敢耽擱,人馬湊齊之後,立刻領著八位彪形大漢趕往火車道。
敲開了紮紙店的大門,他們幾個滿臉橫肉的闖進去把老板都給嚇得夠嗆。
包括我們走的時候,他都忘了找錢。
這八個人就包含了那位滿臉橫肉的胖子,他叫老肥,別說鬼神了,這輩子除了蔣忠生誰都不服。
其他七個人也是那德行,算得上蔣忠生船運集團裏麵的八大金剛,之所以說蔣忠生不是黑社會的原因很簡單,黑社會是以暴力斂財的團夥,以及組織嚴密的犯罪集團,而他們是做正經生意的。
包含了海上、陸地物流,以及各種行業的貿易倒賣,這行經常會接觸一些地痞流氓,所以說,蔣忠生手底下的人,如果嚴格算起來,應該叫家臣。
八大金剛算的上八個保安隊長,平日裏開奔馳坐路虎,雖然長的嚇人,脾氣不好,但後來我知道,由於蔣忠生管的很嚴,他們一點都不敢惹事。
夜色已經很黑了,這條路又沒有路燈,他們把路虎停在不遠處,跟著我一起去事發地燒紙。
能夠感覺的出,自從經曆了死而複生以後,老肥已經安穩了許多。
當把所有東西通通點燃,隨著熊熊大火照應出的火光,將周圍襯托出了幾分詭異。
他忽然緊張的問:“喂,鬼特麽的長啥樣?”
我掃視了他們幾個凶神惡煞的模樣,無奈道:“今天找你八個來就是為了嚇唬鬼的,你說鬼長的啥樣?”
“竟說那邪乎事兒,董事長死而複生,我們幾個可都看著呢,這也太邪乎了,要是早知道,我媽可能都不能死。”
搭話的是位穿著半袖,漏出兩隻大花臂的青年。
老肥立刻懟回去道:“你媽是被你氣死的,救活也得再氣過去,這還算是少糟了一遍罪。”
青年接著道:“我那時候不是少不更事嘛,要是早點遇見董事長,不就沒事兒了麽。”
“兄弟,你把我們董事長救回來,那就是我們的恩人,今天別說鬼,就是閻王老子來了,哥幾個也砍死他!”
“用不上用不上。”
我連忙搖頭,瑪德,這世上真有閻羅王,我哪還敢開玩笑啊。
正當大家圍著我問東問西的時候,突然間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兩輛車相撞。
目光被吸引而去,公交車幾乎被撞零碎了,到處都是傷勢慘重的人,他們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霧草!快報警。”
我凝重道:“別動,那不是真的,拎好家夥事,準備一會兒隨我去劫道!”
淒慘的狀況並沒有停留太久,我在低聲念誦天眼咒以後,隻見四男三女坐著一輛金燦燦的小船去往了事發地。
我確定沒有看錯,他們坐的的確是船,而不是小轎車。
斬雞倒酒,八個人一人喝了一碗,拎著大刀跟我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等著。
大約過了三分鍾,那夥紙紮人與金銀全部消失在了事故現場,眼前的一切好似夢幻般起了變化,隨即,一輛破舊的公交車向我們的方向緩緩開過來。
那些車的四個輪子都成了金色的!
詭異的現象也讓他們八個人不再言語,我凝重道:“你們都不要怕,上車以後跟著我打劫,勒令車開回家,如果誰不聽話,掄刀就直接就砍!千萬不要起慈悲心,記住,那車上的人都是鬼,你要心不狠,那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