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下鬼界
柳燕輕輕的撫摸著手裏的孩子,不由得竟哭了出來,聽著她的抽泣聲,我的心裏一陣抽痛,最終,我離開了房間。
直到過了許久,柳燕才把我叫進了房間,這時候,我看到了抱著孩子的淩霄芝,而柳燕則是看到我之後直接跪在了地上,滿臉的感激。
見她如此,我立馬扶起了她,被鬼跪可不是什麽好事兒,我可想多活兩年,可就在這時候,柳燕卻喏喏的說:“黃大師,這個孩子拜托你了,現在我心願已了,也是時候該去投胎了,還望你能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柳燕這突如其來的一席話頓時搞的我一愣,我呆呆的看著她,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我本以為幫著柳燕找到孩子就可以了,可我卻沒想到她居然要把孩子托付給我,所以當時我便有些猶豫。
“柳燕啊,這個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啊,再說了,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危險不斷,怎麽能帶好這個孩子呢?你還是找個其他人托付吧,免得這個孩子跟著我受到傷害。”我說的基本都是實話,當然了,還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個大小夥子啊,我也打算找老婆組建家庭,到時候帶著個孩子算怎麽回事?
見我不肯答應,柳燕頓時淚眼婆娑的抓住了我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道:“黃大師啊,你就帶著這個孩子吧,我的時限已經快到了,我本就是一個死人,若是不能投胎,我這輩子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了,若是有緣,二十年後我們還會見麵的。”
說著說著,柳燕竟然抽泣起來,我平日裏是最看不得女孩子落淚的,尤其是長得漂亮一點的女孩子,無奈之下,我也隻好是答應了柳燕的要求。
柳燕的陽限早已經到了,能再次投胎,我也著實為她感到高興,最終,我選擇了幫她做一場法事,幫她找一個好人家投胎。
最終,我讓柳燕在後天正午過來找我,由我來超度她,而她的孩子則是先被我送回了忘生閣,段程豔是兒科的大夫,她自然知道怎麽帶這樣的嬰兒,我也可以騰出手來準備超度柳燕的法事。
回到忘生閣的兩天內,我一直都在翻九爺留給我的一些古籍,打算惡補一下超度的知識,之前的時候我曾經跟著九爺做過無數次這樣的法事,但那些亡魂都是新死,根本沒有柳燕這樣的情況,為了避免出岔子,我隻能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瘋狂學習。
根據古籍上記載的來看,要想超度,最先要準備的就是符咒,超度符咒自然好說,畢竟我身邊還有段語柔呢,這就是個製符咒的高手,無論是原理還是實踐她都是很在行,但現在最難的是,我該怎麽指引著柳燕的魂魄投胎呢?
想做好這場法事,鬼界是必須得下的,搞不好還得和下麵的鬼將進行一番交涉,這是我感覺最為頭疼的。
我本想著找厲淵幫幫忙,可那家夥卻是個老古板,先別說我現在能不能找到他,單單是他肯不肯幫我,這就是兩說,眼下的這種情況讓我有些手足無措,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柳燕,這事兒就得辦的漂漂亮亮的,所以我決定自己親自下到鬼界,跟那裏的鬼將談談。
雖然想法都是豐滿的,但現實卻是很骨感,目前最現實的問題就是,怎麽下到鬼界都是一個大問題,更別說是依賴鬼將的幫助讓柳燕投胎轉世了,厲淵的本事那麽大都無法在鬼界裏肆意妄為,我這種初生牛犢,真的可以把這件事做好嗎?
沒辦法的情況下,我隻能是打算找一下厲淵了,畢竟他都活了一百多歲了,一些方麵肯定要比我強的多,打定主意,我也隻好是在忘生閣的門口貼上了一張符紙,這個方法是之前厲淵告訴我的,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就在門口貼上一張他給的符咒,他看見就會來找我。
在忘生閣足足得等了一個下午後,厲淵才出現在了忘生閣的大門口,由於淩若焉的原因,厲淵根本沒進入忘生閣,反而是用傳音的方式把我叫了出去。
跟隨著符咒的引導,我來到了西郊的空地,這時候,我才發現,厲淵這家夥現在正在吸收天地靈氣,身邊擺著他的那把巨劍。
感覺到有人接近,厲淵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抓起自己的巨劍,回頭用巨劍指著我,滿臉都是殺氣,等他看到來人是我後,他把巨劍收了起來,接著把巨劍插入了地麵。
“厲大哥,你的反應也太快了吧?我可是剛到啊,要不是你反應及時,我可就被你殺死了。”我靜靜的說著,心裏還是有些後怕。
厲淵聞言,嘴角露出笑意,隻感覺他身上的氣勢在急速收縮著,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就是個普通人呢。
“反應不快的話我還能活這麽多年嗎?”厲淵的聲音說不上大,但是卻讓人感覺十分磅礴大氣。
幾天不見,厲淵的實力好像又提升了許多,完全沒有當初在杏花營村遇到時的那種窘迫。
“喲,這是那個奈緒子不在吧?她要是在的話,你還不得早嚇跑了?那女人可是夠難纏的啊。”我調侃著厲淵,直接席地而坐。
他笑笑,沒有回答我,看樣子好似是被我看破了似的,見他不說話,我直接從懷裏拿出了九爺留給我的那本古籍。
“厲大哥,我這次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賜教,不知道能否賞臉?”說著,我把古籍交到了厲淵的手上。
這時候厲淵接過了古籍,翻看了起來,粗粗的看了幾眼後,厲淵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認真的說:“你小子是不是給我下套呢?這裏麵的術法你基本已經通透了,你是想要我教你什麽?直接說吧。”
見厲淵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當即我把我想進入鬼界的事情告訴了他,他靜靜的看著我,傾聽著我說的話,直到我說完後,厲淵竟然是一句話否決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