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被抓了個正著

橋有橋,地府有座奈何橋。

台有台,地府一座瞭望台。

命已休,黑白無常勾魂來,

魂體正,身正不怕邪侵回。

橋體中心的有一個木牌,這是上麵的四句話。

要說在這黑漆漆的夜,周圍又是那麽的安靜,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直接竄上了心頭。

李子木和徐剛在這座橋上走了很長時間,盡頭茫茫。

夜色森然,頭頂的月光傾瀉而下,水聲在他們的耳邊嘩啦啦的流過。

徐剛覺得很累,說道:“我看要不然咱們回頭吧。”

“你覺得回頭能夠能上岸?”

“我也不知道這座橋多長,不過總比咱們來時的路要短。”

“不。”

李子木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已經走入了陣法,你覺得能輕易脫身嗎?”

“陣法?”

徐剛就是徐家的一個閑人,那點精髓的本事他可是半分都沒沾染。要說這個陣法,徐剛除了震驚,別的也沒什麽作用。

“這,什麽陣法?”

“困獸之鬥。”

要說這名字怎麽那麽熟悉呢?忽然,徐剛一個激靈:“這不是你在酒店困住那一根竹葉青用的法陣嗎?”

“沒錯。”

“火,沒火啊!”

徐剛四處張望說道。

法陣萬千,同根不同源,一個簡單的文字尚且都有很多不同的讀音,法陣這種奧妙的東西,自然也是一個道理。

困獸之鬥,乃源自於乾坤八卦演化而來。

“這個陣法,缺什麽來什麽。五行中,會自動衍生所克製的五行,竹葉青的五行火克,自然我的困獸之鬥便是衍生火來。”

“那我?”徐剛蒙蔽了,那他五行中什麽克?

“你不用擔心,這個木牌是陣眼。”

隻是有一點他沒有弄清楚,為什麽布陣之人要讓他輕而易舉的找到這個陣眼?

石碑上麵的文字是用金漆黑體一個字一個字雕刻出來的,還用的是秦朝的小楷,若是仔細從上到下去看。這雕刻的大師實在是精明,要說這石碑的字體被他描繪成了符文!隻是這木牌有了一定的年齡,不過隨著風飄動而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想來這個陣法,當時起陣的人肯定是用了自身的血為祭!

高,這實在是高!

“李師傅,你在看什麽?”

“徐剛,能不能借我一樣東西?”

“什麽?”

李子木走了過來,將自己口袋裏麵的小刀子掏了出來。要說平時這是為了削朱砂而所用,今天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一靠近,徐剛被嚇得夠嗆。

“李師傅,你,你不會打算是要殺了我吧?”

“你蠢!”李子木蹲下來,看著他快尿褲子的恐怖表情說道:“在你們徐家的地盤,我會這麽做嗎?”

“那,那你幹什麽?”

“借用你一點的血液。”

說完手起刀落,李子木的小刀子快速的劃破了徐剛的手指。這家夥一聲吃痛,血就順著他的手指頭滴了下來。

李子木抓過徐剛,將血滴在了木牌上。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木牌上的符文流動過黑金色的光澤,與此同時,他們遠眺就能看到橋梁那一頭的出口。

徐家人起的陣法,用徐家人的血液進行相融,這是快速出陣的最好辦法。隻是有一點李子木敢肯定,他們進來必然是被發現了,可是徐家人又願意暴露出來破陣的要點。

這是明擺著要讓他進徐家墓地?

“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

徐剛後悔了,早知道他就不來了!不過這嘴巴上,終歸還是要挑好聽的說。

徐家的墓地,在月色的照亮下,一塊塊墓碑排列有序,是常年有人打掃的緣故,走過的地方不見雜草,還有很多的貢品。

瞧這樣子是新鮮的,應該是最近才祭拜過的。

來到這裏,李子木的心情無疑是有些亢奮,他覺得自己離那個謎團又近了一點。

“李師傅,我已經帶你到這裏來了,你是要幹啥?”

“徐剛,我是來找被你們徐家所封印的那一塊墓碑。”

這一刻,徐剛的臉色唰的變了。

為了財富他帶李子木來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李子木要做自掘墳墓的事情。徐剛的臉色微微發白,著急說道:“李師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見了外麵的傳言,可是這個墓碑你絕對不能碰!”

“為什麽?”

“那裏封印了一隻百年厲鬼,厲害的很!”

百年了啊……此刻的李子木臉上的笑容揚了起來,心境也變得不一樣了。為了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他已經做了很多的努力。

既然知道自己即將要解開封印的是一隻百年厲鬼,那麽必然這隻鬼肯定對他了解頗多!

“徐剛,你不是不相信這種東西嗎?”

“我……”徐剛被噎到了,話雖如此:“李師傅,我為你好,你別自掘墳墓!”

李子木哼了一聲:“這個墳墓我掘定了!”

“有我們在,你恐怕不會如意!”

就在這個時候,憑空之間多了一道聲音。

旁邊的墓地裏緩緩走出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夜色中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隻是看得出他的皮膚很白。

“淮山!”

徐剛瞪大了眼睛,心裏是一個曹尼瑪奔騰而過。媽媽呀,他這是被發現了!

“舅舅,你已經離開北嶺很久了,沒想到再見你竟然帶人挖墳來了。”

徐淮山清脆的聲音傳來,嘴角嘲諷的笑容上揚。

徐剛的臉那叫一個窘啊,他是為財,可沒想到給他抓了個正著!雖然被逐出徐家,徐剛依舊覺得那叫一個丟臉。

站在原地,徐剛尷尬的笑:“淮山啊,你舅舅我今天來這純屬巧合。我就是,我就是閑著沒事,然後趁著這個機會來祭拜祭拜姨母。”

“舅舅,這話你覺得自己相信嗎?”

要說徐淮山從小就聰明,這會說話是一怔見血的戳中了徐剛的痛楚。徐剛不知道該怎麽詭辯,緊張的一直用手撓自己胸口。

“淮山,我們這就走。”

話及此,徐剛扭過頭對著李子木使了個眼神。壓低聲音道:“李師傅,計劃有變,我們下次再來。”

“計劃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