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醉酒

柳蒼山哼了一聲,沒說話,金色的蛇眸泛著寒氣,他盯著季白,愣是把季白給盯怕了。

“得嘞我的爺,你別把小孩嚇著。”

季白從未看見過柳蒼山這般躡人的眸子,心中有些害怕發毛,畢竟眼前的人是能和鬼溝通的,真把對方惹生氣了對自己也不好。

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莫名其妙。”

他從新坐下,對我說:“來吧。”

我貼了一張通靈符在季白額頭上,嘴中念念有詞:“八方鬼神,聽我號令,來!”

季白混身一抖,眼睛睜開,語氣也變了,是明顯的東北爺們的聲音:“咋的鐵子找我啥事兒啊?”

看來這個不是。

我不知道那鬼的生辰八字,不能準確的召喚出來,隻能一個一個試。

“你不是我要找的。”

‘季白’瞪著我:“我咋就不是你找的人兒了?你把老子叫過來,又讓老子滾,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嘎達我是個什麽人物!!”

我有些無奈,正所謂閻王好走,小鬼難送,這句話是一點不錯。

“走!”我手中亮出兩張三清符鎮在了‘季白’麵前。

‘季白’一看我符都拿了出來,罵罵咧咧的說:“你奶奶個腿兒,老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你給老子等著!”

說完‘季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又試了幾次,都不是我要找的那個鬼,季白此時已經虛弱的不行了。

再來幾次鐵定受不住。

要是這次還不是,我就得去墳頭找那個鬼了。

‘季白’緩緩睜開眼睛,帶著一股子邪氣,他幽幽的笑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找了人過來。”

“終於找到了。”

我可算歇了口氣兒。

“我的來意你已經知曉,孩子年輕不懂事,做了過分的事兒,你想要什麽盡管提,我能答應的都會答應,但你以後不得在糾纏他。”

‘季白’瞪著眼睛,咬牙道:“老子要他的命!”

“這個我不能答應。”我淡淡的說:“我念你是初犯,不傷你,你若是同意我的說辭,以後不再糾纏他,冥幣紙馬車子美女我自會燒給你。”

說到這,我眉毛一挑,語氣透露著威嚴:“你若不同意,我定不會饒你,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

‘季白’冷笑一聲,盯著我,冷冷的說:“我被這個小犢子尿了一墳頭,就這麽簡單的放過他,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柳蒼山覺得我墨跡,明明武力好用我卻非要跟他講道理,這家夥也軟硬不吃,讓他來了火氣。

他妖氣瞬間大開,彌漫在房間裏,柳蒼山抓著‘季白’的腦袋就砸到了地上。

我靠,這是公報私仇吧?!

‘季白’折騰兩下沒掙得開,一頓亂叫亂罵,柳蒼山啪啪甩了他兩個耳光。

是真響。

他真的是在公報私仇吧?

柳蒼山蛇眼裏閃爍著狠戾的凶光,他冷冷的說:“在誰麵前稱老子呢?嗯?你想要他的命就是砸了我家狗兒的生意,他性子軟,不想對付你,給你機會願意跟你墨跡,但我不一樣,我殺過的人比你吃的米都多,趕緊給我滾蛋別在這兒給我墨跡,不然我給你打的灰飛煙滅!”

柳蒼山你是個惡棍嗎!!

你們東北老爺們都這麽霸道的嗎!?

‘季白’是真怕了,魂飛魄散還能找得回來,飛灰湮滅就啥都沒有了。

他雖然想報複季白,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他求繞道:“我走還不行嗎?!沒天理了!!”

說完兩眼一翻,走了。

柳蒼山罵道:“欺軟怕硬的玩意兒,老子住長白山的時候除了老太爺子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還敢罵我,草!”

“消消氣,柳大爺。”我笑著說:“何必跟他動氣,折了你的身份。l

柳蒼山說:“鬼怕惡人,你甭跟他們廢話,你越好聲好氣,這群比就越蹬鼻子上臉。”

我剛要開口,季白哼了一聲,醒了過來:“哎喲,我的臉和頭怎麽這麽疼!”

他從地上爬起來,摸著自己的臉,瞪著我說:“你們幹啥了?!我臉怎麽這麽疼?!”

我忍住笑意,說吧:“那鬼不肯放過你,我使了些手段,現在沒事了,他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了。”

我們出了房間,季淵正在門口等候,見我們出來,連忙上前迎道:“劉先生,事情辦得如何了?”

我說:“已經沒事了,放心吧,不過到底還是你家小子做的不對,買些紙香美人紙馬燒給他,也算是補償。”

“我這就吩咐人去買!”

季白的事情解決了,季淵給了我十萬的辛苦費。

我隻拿了三萬,畢竟這沒花多少力氣,收太多錢,以後也是要還的。

已經是深夜了,季淵派人送我們回了酒店。

我睡不著,把微生千年哄睡著了後去樓底下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些吃的和兩罐啤酒。

我剛打開啤酒,柳蒼山就出現了:“我說怎麽聞到一股香味兒,原來是你在偷吃啊!”

我又開了剩下的那罐啤酒推到柳蒼山麵前,笑道:“我聽說東北爺們不僅性格豪爽,喝酒也一頂一的牛逼,一起喝點?”

“那必須的。”

手機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我打開微信一看,是娜娜給我發的信息,說莉莉跟她說,那天那個叫沈倩的女人回去以後應聘了金玲父親的公司,沒幾天就和金玲父親搞在了一起,現在金玲父親正準備跟老婆離婚呢,把金玲都快氣死了。

我忍不住笑出來,光是想,我都能想象出來金玲能氣成什麽樣子。

自己老公的小三現在竟然要成自己後媽了。

是我也得氣死。

但我並不同情金玲。

因果這東西,並不值得同情。

“笑啥呢?”

柳蒼山湊過來,滿嘴酒氣,眼神有些迷離,顯然是已經醉了。

臥槽?

一罐就醉了?

我頓時無語,我還以為這家夥有多能喝呢,原來是個一杯倒啊!

喝醉酒的柳蒼山簡直和小孩一樣,他抱著我,嚎道:“我的鬱兒啊……你到底去哪兒了?我的鬱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