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本田健次郎
人真的很奇怪,當一定的刺激滿足不了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選擇新的事物來滿足自己的變態想法。
鬥狗鬥雞,到現在將人關進籠子裏自相殘殺。
也許因為人本身,就是留著動物的血把。
兩個工作人員打開籠子將死屍拖走,那個打贏的黑人也跟著離開了籠子。
我鬆開手,微生千年依然麵無表情,周圍躁動的觀眾和**的喊叫聲,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柳蒼山說:“別操心擔心她了,她可是和我一樣都不是人,怎麽可能會害怕這些?別看她看起來七八歲,也許真實年齡都可以當你祖宗了。”
“滾。”
我們到觀眾席上坐下,表麵上是看拳賽,實際上是搜尋觀眾席上有沒有那個所謂的蠍子哥。
可看了一圈下來,都沒有發現脖子上紋蠍子的男人。
就在這時,主持人拿著話筒走上台,說:“今晚過來的先生女士們有眼福了,今晚將由一名東瀛武士來挑戰我們的拳王巴裕!”
觀眾席上頓時沸騰起來,**的尖叫聲絡繹不絕,此時籠子已經被撤走了,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一身健壯的肌肉,腰上戴著金腰帶,這正是所謂的拳王巴裕!
巴裕在泰語裏麵是戰鬥的意思,倒是很符合他。
另一邊上場的東瀛武士穿著空手道的道服,腰上係著黑帶,拳鋒上全都是老繭,隻要長連累月的打拳才能如此。
是個高手,這個巴裕,估計打不過。
柳蒼山也看出來了,說:“看都不用看,輸了。”
我說:“這日本人的拳頭上全是老繭,沒有個二三十年達不到這個程度,拳賽有一定的表演性質,但這個日本人渾身殺氣,殺過不少人。”
柳蒼山點頭:“百十來個吧。”
哨聲響起,巴裕試探著打了對方幾拳。
本田健太朗忽然出拳迅速,爆發力極強,本來還在試探的巴裕瞬間被打蒙了,一拳被掀翻在地,一招被ko。
全場再次尖叫起來,氣氛熱烈達到了最**。
本田健太郎可不管巴裕什麽情況,上前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腰上,剛烈的拳頭速度極快的打在了巴裕的臉上。
巴裕根本來不及反抗,被本田健太郎打的滿臉是血。
我說:“所以全力以赴的人往往都會獲勝。”
我能看出來本田健太郎勝負欲很強,所以根本就不會和普通的拳賽一樣,先去試探對手的實力。
柳蒼山說:“是這個道理,對方試探的時候必然不會選擇使用全力,所以根本無法承受剛烈的一擊。”
我打了個哈欠,裁判已經開始讀秒了,十秒鍾過後,巴裕還是沒站起來。
本田健太郎,贏了。
我打了個哈欠,比賽太快結束,沒有一點看點。
現在才十點鍾,嘈雜的環境讓我已經有些頭痛了。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的經理帶著一個又黑又瘦的男人走進來,點頭哈腰的樣子像是條狗。
看得出來,他生怕得罪這個男人。
柳蒼山也看見了,說:“估計就是他了。”
男人側過頭,脖子上的蠍子紋身露了出來。
又黑又瘦,看起來很凶,脖子上紋了個蠍子紋身,和江阿姨描述的一樣。
不會錯了,就是所謂的蠍子哥。
“什麽時候動手?”柳蒼山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客人,說:“等他走吧,這裏人太多了,事情容易鬧大。”
全程我一直緊緊地盯著蠍子哥,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蠍子哥身邊有兩個保鏢,看起來都是練家子,本田健太郎又打了兩場拳賽,無一例外,全都贏了。
本田健太郎雖然穿著空手道的道服,但出手全都是殺招,又快又狠又準。
本田健太郎環視了四周一圈,用流利的英文說道:“還有人上來挑戰嗎?”
台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說上去和他較量一番。
“我隻想知道失敗是什麽滋味,可你們都不能讓我失敗。”本田健太郎有些失望地搖搖頭,轉身想走。
“既然本田先生這麽期待對手,那不如讓我試試?”
我緩緩從台上坐起來,低聲對柳蒼山說:“照顧好千年。”
柳蒼山撇撇嘴:“你才是個真正的惹事精。”
我不可否認,但我挑戰健次郎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在他眼裏看見了那一抹失望和無奈的光芒。
他真的很想嚐到一敗。
本田健次郎停下腳步,回到看見我,目光裏忽然燃燒起了一團火,我們都是習武的,雖然路數不用,但究根結底,都是一樣的,他能看出來我和之前的挑戰者,都不一樣。
他開口說:“我接受你的挑戰。”
我走到擂台前,縱身一躍,跳到了台上,微微笑道:“本田先生,我叫劉楓,希望你能記住我。”
那個地方的人都有好人壞人之分,我從不對任何一個國家的人抱有偏見。
“你是中國人?”本田健太郎忽然有些喜悅得道:“真是太好了,我聽說你們中國的武術博大精深,我一直想要去領教一下,但我還沒有去過中國,能在這裏遇見你提前領教中國的武術,我感到非常開心。”
“你不會對中國武術失望的。”
哨聲響起,第一局開始了,和剛才不一樣的是,本田健太郎沒有一上來就用盡全力,而是遊走在台上,想要試探我。
他好像變成了巴裕,而我變成了他。
我五指握緊成拳,驟然朝本田健太郎襲去,本田健太郎有意想要試探我的深淺,所以根本就沒有躲避,而是雙臂曲折擋在了臉前硬生生的扛住了我的拳頭。
他身影晃了晃,但腳下卻沒有絲毫退步。
他的腰腹暴露了在我麵前也就等於要害暴露了在我麵前。
我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拳頭收回的同時,一個鞭腿朝本田健太郎的腰部而去。
本田健太郎似乎沒有想到我的速度和反應竟然如此之快,剛打出一拳就能迅速鞭腿。
他已經來不及躲避了,腰上受了我一擊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