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資格
就在我出神之際,柳蒼山說:“走吧,都吃完了,還呆在這幹嘛?”
我回過神,說:“沒事,就是想到以前了。”
吃飯飯就容易犯困,回到酒店後小憩了一下午,到了天黑才悠悠轉醒。
已經晚上七點了。
來到客廳,微生千年正在跟柳蒼山玩遊戲,看到兩人這麽和睦,我也感到高興。
柳蒼山說:“你可這能睡,我五點來鍾就醒了。”
我倒了杯水喝:“晚上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好好休息,才能應對隨時突發的情況。”
柳蒼山卻不屑的說:“一群凡人,能掀起什麽風浪。”
我懶得跟他爭辯,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快八點的時候,才站起身讓柳蒼山準備出門。
我本來不想待微生千年去拳場的,畢竟裏麵太亂,可她緊緊的粘著我,我走一步她走一步,再加上完全沒辦法協商,你說八百句她都能一句話不說,就像是石沉大海,連個回聲都沒有。
我隻好帶著她一起去了。
雖然知道酒吧叫什麽名字,但畢竟不是這裏的人,就算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地址,所以隻能打計程車。
計程車停到一條小巷子口,用不流利的英文說:“就在這裏。”
付了錢,下車後進了小巷子,整條巷子裏隻有一扇鐵門,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站在鐵門兩側,看來就在這裏了。
我們進了鐵門,鐵門的後麵,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聲音吵鬧魚龍混雜,dj台上還有兩個女郎在跳**,下麵的男人齊聲叫好。
柳蒼山不喜這裏的環境,從進門開始就皺著眉頭,我讓他牽著微生千年,然後點了根煙朝前台走去。
前台的經理見有客人來,連忙擺出笑臉:“先生,幾個人?卡座還是散台?”
我吸了一口煙,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想到拳場去。”
經曆愣了一下,但隨即笑道:“不好意思先生,隻有尊貴的客人,才可以進去。”
言下之意,就是得花錢,花夠了錢,才能進地下拳場感受更刺激的東西。
柳蒼山已經等了不耐煩了,我不想鬧事,畢竟我是過來找人的,也不是過來砸場子的。
我彈飛煙頭,說:“卡座。”
“好的。”
經理帶著我們去了dj台附近的卡座,柳蒼山疑惑的問:“我們不是要去地下拳場嗎?”
我說:“需要消費一定的錢才能進去。”
“慣的他!”柳蒼山聽我這一說,火氣頓時往上麵蹭蹭漲,劍眉一挺便說道:“我把這兒攪個天翻地覆看他們還敢不帶我們去!”
我拉他坐下,說:“冷靜點,我們又不是來鬧事的。”
經理拿著酒水單過來,詳細的給我介紹了套餐,我看都沒看一眼,說:“五瓶大拉菲,我要洗手。”
洗手?!
經理明顯又愣了一下,我點了根煙,徐徐抽了一口,吐出煙霧,透過香煙繚繞看他,淡淡的問:“聽不懂嗎?”
那經理以為我在裝逼,臉色又些不太好看的說:“先生,我們這裏先付錢,在上酒。”
我早知道他這麽說,銀行卡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把卡扔給他:“刷吧。”
他拿過pos機插進銀行卡,讓我輸密碼。
“密碼錯誤。”
他又給我刷了一下。
“密碼錯誤。”
那經理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心想這人鐵定是過來裝逼的,剛想叫保安把我趕走,我卻在這時,又從新輸了一遍密碼。
“交易成功。”
十五萬從我卡中劃走,我心疼的不行,但一想到和我情同手足的江軍,我就覺得錢和他一比也算不了什麽。
畢竟錢可以再掙,可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那經理震驚的看著pos上的交易成功,有些呆滯。
我冷笑一聲:狗眼看人低。
經理確認了好幾遍以後,原本難看的臉色瞬間笑的跟一朵花似得:“請稍等。”
不一會兒五瓶大拉菲就送了上來,我對柳蒼山說:“洗洗手?”
“得嘞!”
服務員在上麵倒著酒,我倆在下麵洗這手,紅酒撒了一地,周圍人看到了全都是一臉肉疼,暗道:暴殄天物!
洗完手後我看著那個經理,笑著說:“現在有資格了嗎?
經理此時已經不敢在小瞧我們了,畢竟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拿五瓶大拉菲洗手。
他連忙堆笑道:“夠了夠了,三位請跟我來吧。”
這紅酒幹了之後黏糊糊的,我受不了,中間跟柳蒼山去洗手間洗了個手才跟著去了地下拳場。
我們上了電梯,經理按了負一樓,叮一聲,到了。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們從酒吧又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到處都充斥著暴力的氣息,籠子裏的兩個黑人正在死鬥,而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卻狂熱不已,完全不在乎籠子裏的拳手是死是活。
他們隻要暴力,隻有鮮血才能讓他們興奮起來。
囚籠戰在黑拳裏麵是最出名的一個,顧名思義,是在籠子裏爭鬥。
誰最後活著,誰就能從籠子裏出來,這籠子的鐵欄杆上血跡斑斑,有的都已經幹的發黑了,充滿著血腥的味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打黑拳的地方,畢竟在國內一般都沒有這種地方,就算有,也是極少數,九河這個小城市就更不可能有了。
籠子裏的兩個黑人已經分出勝負了,個子稍矮小的黑人頭部撞到籠子的鐵欄杆上,撞一腦門血,觀眾席上的尖叫瞬間達到了**。
另外一個黑人抓住時機,揪著他的頭發狠狠的撞了幾十次,腦瓜子都快爛掉了。
此時,生死勝負已分。
全程我都捂著微生千年的臉,畢竟讓她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麵,不好。
柳蒼山拿過侍者送的香檳喝了一口,說:“刺激,這讓我想起來你們人類當時打仗的時候,就是這樣,不過那時候可以用武器。”
囚籠戰雖然是生死局,但活著的人卻可以有高昂的獎金,還是有不少亡命之徒願意參加,還有一些是從小就是孤兒,被帶到這種地方進行訓練迫不得已打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