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紮針狂魔

起初大兵還不信這“女人”是徐大叔扮的,狄振自信地告訴他,走路姿勢、身材比例明顯是個男人,另外大叔右手手背上有一處燙傷,這“女人”右手也有。

大兵錯愕地看著他,“我和你一起跟蹤,為什麽你注意到了這種細節?”

“因為你在看,而我在觀察。”

“裝什麽B,我才不信呢!”

“目標要走遠了,快跟上!”狄振不想爭辯,指指人群中的那個“女人”。

七點鍾,他們跟蹤徐大叔來到附近一處熱鬧的步行街,二人守在一處巷口觀察。

徐大叔看著人來人往,手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閃光。

大兵倚著牆,挖著鼻孔說:“他該不會是在賣銀吧?”

“賣銀?”

“有些男的就會打扮成女人去賣銀呀,沒看過新聞麽?”

“你的腦子是長在褲襠裏的嗎?”狄振奚落道。

“切!”大兵死鴨子嘴硬,“別以為你贏了,他打扮成這樣肯定是見什麽人,對了,如果他跟男的**,也算出軌哦!”

這時徐大叔動了起來,他似乎在跟蹤一對情侶,狄振示意大兵跟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一幕在人流密集的鬧市上演。

那對情侶慢悠悠地走著,女孩手中捧著一杯奶茶,大叔一直低頭看手,好像手中暗藏了什麽東西。

當情侶拐彎的時候,大叔突然從後麵走近,舉起手對準女孩的後背揮了一下,然後轉身,借著人行道上人流的掩飾逃進一家大型商場,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

隔了幾秒,女孩才有感覺,停下來摸著後背慘叫。

“怎麽了親愛的?”男孩關切地問道。

“我……我好像被什麽紮了一下……啊!!!!”她突然哆嗦起來。

“喂,你怎麽了!”男孩驚慌地抱住她,女孩越抖越厲害,狄振用“照相機”對著二人連拍,注意到女孩嘴角流出口水,瞳孔放得很大,手掌緊緊攥著男孩的衣服,另外兩腿夾得很緊。

周圍人被這一幕吸引,紛紛駐足,有人說:“又是那家夥!”、“那個神經病天天往別人身上紮針!”、“這怕不是紮了毒針吧,快報警!”

男孩嚇壞了,這便掏出手機撥打110。

狄振看在眼中,覺得女孩的反應不太像是中毒的症狀,正準備上前察看,被大兵一把拽住,大兵說:“你幹嘛,那老男人說不定在暗中觀察呢,不要暴露自己!”

大兵又說:“這TM是個變態呀,我太高估他了,幹這麽多年私家偵探也沒遇上過這種事……這……這不能算,鬼能想到是這種事情!”

“你不必喝那個了,我也隻是開玩笑。如果輸的是我,相信你也不會窮追猛打吧?”

大兵本來是抵賴,哪知狄振順水推舟,拿出一副不與他計較的寬宏態度,他感覺自尊心受到了莫大汙辱,大聲說:“不,男子漢大丈夫絕不反悔,我回去就喝!”

狄振看著他笑笑,“你倒是很爺們!”

“我當然是爺們!”大兵居然自豪了起來,拍拍胸口,“言必行,行必果!走吧,先回去找大媽!”

“不,我們把這件事情弄清。”

“已經弄清了,這老男人就一變態,肯定是自己又老又挫,才拿人家漂亮女孩子泄憤。”

“那麽是哪一種‘變態’,又為什麽‘變態’?你不想知道?當私家偵探這麽多年,每天查小三查外遇,現在終於有一個有意思的委托出現了,你就一點不好奇?你的職業尊嚴呢?”

狄振早已看穿,自尊心正是大兵的弱點,大兵果然猶豫起來。

狄振又說:“不如我們作筆交易吧,你陪我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喝尿的賭債就免了!”

“就算查下去,也掙不到額外的錢。”大兵提醒。

“有意思的委托可不是天天有。”

“嘁,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尿我喝,案子我也查,但不是為了你!”

警笛聲傳來,大兵趕緊拉著狄振離開,躲到附近一家賣臭豆腐的小攤子後麵。

隨後兩名警察趕到,居然是上回交過手的那警察,另一個似乎是他搭檔,他們驅散圍觀人群,向男孩詢問事情經過。

“我去,是他呀!”大兵喃喃道。

“你認識那警察?”

“那小子叫龔競帆,是個花崗岩腦袋,盯上啥人就一查到底,以前因為一宗殺妻案和我們有點交集,他找過事務所的麻煩,差點讓我們關門,可恨至極!要不要吃臭豆腐,我請你吧!”

“不,不用了。”

大兵還是買了兩塊臭豆腐,大塊的臭豆腐用報紙包著,撒上三種醬汁,味道不錯,大城市難得有這麽地道的小吃。

二人貓在角落裏暗中觀察,狄振若有所思地說:“她的樣子不像中毒。”

“不是中毒,怎麽會抖成那樣?”

“快感!”狄振篤定地說道。

瞳孔放大,嘴角流口水,兩腿夾緊,狄振確信這是快感而非痛苦。

“快感?”大兵錯愕,“難道大叔用的是毒品?臥槽,他把自己關在書房,原來是搗鼓毒品!他肯定是得了絕症,想給老婆留一筆錢,又擔心自己做的毒品不純,所以拿路人試驗!臥槽,這背後怕不是要牽扯到嘿道吧!”

“可他為什麽放著那麽多落單的人不下手,偏偏要找這個和男友在一起的女孩?”狄振陷入思考,對這次的委托產生了強烈興趣。

龔競帆和王冰正商量要帶女孩去醫院時,女孩居然自己站起來了,說:“警察同誌,謝謝你們,我沒事了。”

龔競帆有點吃驚,“還是去檢查一下吧,不知道嫌疑人到底給你注射了什麽,萬一是毒藥或者病毒就糟糕了。”

女孩有點被嚇到,男孩也勸說:“是啊,檢查一下吧,警察買單呢,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女孩並不敢告訴旁人,尤其是警察,自己被紮針之後有一種飄飄然的舒暢感,如同酒至半酣,她擔心警察知道之後,把她送到戒毒所之類的地方。

在男孩和警察的規勸下,最終女孩同意,去醫院做個血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