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泡陰棗
“你,你想幹嘛?”
“別害怕,我保證給你揉舒服了!”
張林昆把手往褲口袋裏一踹,直接抬起腳,一把踩在6床的**,腳腕一用力,鞋底上的齒紋磨得人齜牙咧嘴。
“疼疼疼……大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
“我不該調戲護士長……”
“那給護士長道個歉。”
“謝護士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哥,你輕點踩啊!”
“能聊了麽?”
張林昆又加了點力道,疼得6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能……能……疼啊!”
“那行!聊吧!”
凡事講究點到為止,張林昆也沒逼人太甚,他縮回腿,朝房裏巡視了一圈,之前還被欲望控製的幾位大哥,紛紛識相蓋上了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在病友們的印象裏,孟娟說話非常嗲,是那種一開口就能把男人的骨頭都酥化的類型。
她也不像其他護士一樣,很忌諱替他們擦洗身體,每次過來臉上都是笑眯眯的,偶爾還會跟他們打趣。
“既然這樣,她為什麽會離職呢?”
寧遠洲聯想到秦臻說的美人盂,創造這個惡心玩意兒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眼前的男病患沒有出入。
護士長給警方提供了孟娟的辭職報告,離職原因寫的是能力不夠,無法勝任。
這話和醫院方麵反應的情況全然相反,泌尿科的病房裏男人占了百分之八十,其他護士們因為難以忍受這波人的言語調戲,幾乎沒給過他們好臉。
孟娟模樣漂亮,長期在見不到女人的病房出沒,這些人都有歪心思,嘴遁縱容到最後,可就直接上手了。
“怎麽著,你們還想再玩點別的?”
張林昆環抱著胳膊站起來,狠狠的往床沿一踹,上麵的人不受力,翻身掉到地上。
“別別……我說……”
掉地的男人爬起來,用被子捂住關位,慌忙道:“是許銀元,他起得頭,讓孟娟護士給他泡棗!”
“泡澡?”
寧遠洲沒聽明白,眉頭皺成了小老頭。
“是那種能吃的大紅棗,用下麵泡發泡漲,說是人吃了能。”
男人說完,悻悻的縮回被窩。
他這話把護士長都驚到了,實在無法想象,這些人居然能惡心到這個地步。
“許銀元人呢?”
張林昆看了看床尾的掛牌,並沒有找到這人的名字。
“他半個多月前就出院了,你們如果有需要,這邊可以提供聯係電話和住址。”
護士長對這個人有點印象,四十多歲還沒結婚,因為喜歡去那種廉價洗腳店廝混,染上了那方麵的病,耽擱了蠻長時間,來醫院的時候,尿路都已經糜爛了。
這人個頭不高,有點微胖,年輕的時候跟人打架,瞎了一隻眼睛。
“孟娟是正兒八經的護士,為什麽要替他做這種事?”
張林昆想不明白,出了病房,走廊上到處都是監控,許銀元提出這麽過分的要求,孟娟隻要稍微跟上頭反應一下,就能調離這個病房。
“還能為了什麽,就圖他的錢唄!許銀元有一家釀酒作坊,雖然人長得挫了點,但餘錢還是有,跟我們這些窮光蛋不能比。”
男人話鋒一轉,緊接著又補充道:“再說了,許銀元那方麵不行,又不用跟人有肢體解除,單純的泡個紅棗就有錢賺,不比她在醫院裏忙前忙後舒服!”
“這事兒,前後持續了多久?”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許銀元住院期間,一天兩頓陰棗沒拉下。”
男人見寧遠洲臉色不對勁兒,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其餘的病友也跟著附和,大家都拍胸脯證明,這事兒是真的。
“你們跟許銀元同住這麽久,大概說說看,他是以什麽樣的人!”
寧遠洲借口需要許銀元的詳細入院資料,把護士長支開。
“我跟他住了蠻久對床,這人挺變態的,一般不說話,開口就葷的不行,到了晚上,那睡前故事,把哥們幾個腎都快說虛了。”
6床扯了扯被角,半開玩笑道。
“除了他,你們有沒有讓孟娟護士幹過類似的事兒?”
寧遠洲臉色一沉,剛才還眉飛色舞的6床,瞬間不敢說話。
“我們倒是想,就是囊中羞澀,沒什麽好處,人家肯定也不會給咱白幹不是……”
2床吸了吸鼻子,把抽屜裏自己的繳費單都找了出來,現在,他還欠醫院一堆藥費沒給全呢。
這間病房麵積不大,卻放進了八張床,隻在中間留出來一條過道,屋裏不通風,到處彌漫著屎尿屁的味道。
但凡經濟條件好一點,也不至於住在環境如此糟糕的地方。
至於許銀元,他是半路從單人病房轉過來的,因為之前住的地方,不歸孟娟照顧。
出來的時候,護士長已經把許銀元的病曆記錄和入院手續都整理好了,裝在一個文件袋裏。
九點剛過,在一個破舊的居民樓中,不斷傳來男人幹咳的聲音。
他有支氣管炎,隻要是刮風下雨,喉嚨裏的痰就特別多,怎麽吐都吐不幹淨。
去了好多醫院,吃了好多藥,最後血都快咳出來了,也沒見好。
屋裏門窗緊閉,他捂著胸口,強忍著不適,肺裏的痰液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好不用意熬到咳意來襲,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那口濃痰瞬間從氣管衝了上來。
嘴裏滑溜溜的,有點惡心,他沒有立馬吐掉,而是含著來到臥室。
床邊放著一口大壇子,裏頭跪坐的女人聽到腳步聲後,閉著眼睛,張大嘴。
男人稍稍彎了彎腰,對準女人的嘴,把濃痰吐了進去。
那段黏糊糊的東西滑進嘴裏,女人眼淚都惡心出來了,但她不敢反抗,強忍著胃酸,把東西吐下去。
“嘔!”
女人無法控製,在咽下痰液後,整個人幹嘔不止。
男人見狀,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擦掉她嘴角的口水道:“你是我的痰盂,我對你吐痰天經地義,再讓我看到你不識趣,我就往這口缸裏灌滿痰,把你溺死!”
“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女人跪坐在壇子裏,折疊捆在一起,雙手最大限度背在身後,早就沒有知覺了。
她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胃裏全是男人的痰液,喉嚨裏黏糊糊的,惡心得不行。
但男人不喜歡看到她幹嘔,那樣隻會換來更凶殘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