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啞巴受傷
看來老癢那邊成功了,女土鬼領著五人衝出去,不過這家夥似乎一直在意土廟,所以時不時的回頭看著。
過了一會,我確定她離開後,這才悄悄摸過去,進入裏頭一看。
黑夜中,土廟伸手不見五指,裏頭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怪味,我心頭一緊,也不敢點燈,生怕會引起女土鬼的注意。
“啞巴,你在嗎?”我低聲喊道。
土廟內,傳來唰唰的聲音,我急忙順著聲音摸過去一看,在一個角落裏頭,我發現了啞巴。
忙湊近一看,隻見啞巴身上有血腥味,同時還帶著腳鐐,他神情有些不對勁,似乎受傷了。
我心頭一緊,忙上前一摸,啞巴本來就是個小孩,此時的他非常的虛弱,身上有很多傷,似乎是被人毆打所致,這下子,我立馬憤怒了,女土鬼真他娘的不是東西,竟然敢動手禍害一個孩子。
當即,我忙要將啞巴帶走,可他卻嗚嗚的搖頭,同時拉扯了下我的手,指了下旁邊。
我忙探頭一看,這一看不打緊,黑夜中,我看到了一條條小蛇,密密麻麻的圍繞在啞巴的周圍,有好幾條甚至盤在啞巴的腳上。
見此一幕,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土廟竟然有這麽多的蛇,不過想到在驛站時,女土鬼所帶的蛇刀,我倒也釋然。
小蛇朝著我爬過來,與此同時,我聽到房梁處也有一大部分,頓時心頭一緊。
“啞巴,你還能走嗎?”我問道。
啞巴艱難的挪動了下身子,搖搖頭,再加上他身上那沉重的腳鐐,一時半會也走不動。
此時,土廟裏頭的蛇開始蠕動,我也終於明白為啥女土鬼那麽放心的離開了,敢情是有陷阱。
當即,我一咬牙,也不管了手裏頭拿出一道油瓶,然後往外扔屍油,然後用火折子一點,屍油瞬間點燃。
這一段時間裏頭,因為事情太多,所以瓶子裏頭都是些普通的屍油,隻能當做應急之用。
屍油一灑,立馬點燃,瞬間滋滋聲響起,整個土廟也亮堂了許多。
我抬頭一看,整個人頭皮發麻,整個土廟的蛇出於我意料之外,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蛇,那土廟裏頭的石像佛身更是爬滿了蛇。
啞巴被綁在一旁,我急忙上前折騰,但腳鐐是鐵所造,非常的堅硬,壓根就無法打開。
眼看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完蛋,啞巴忽然對我艱難的開口:“哥……哥,砍……砍……”
啞巴竟然能說話了,我頓時吃驚不已,不過啞巴很顯然非常的吃力,他說完就不吭聲,神情很痛苦,我心頭猶豫,要不要下手呢。
一個十來歲的娃子,讓我砍斷他的腳,這事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畢竟不是劊子手。
但眼看這土廟不能呆了,我一咬牙,狠心道:“啞巴,你能堅持住嗎?”
啞巴點點頭,見此,我不再猶豫,拔刀狠狠一砍,那一瞬間,啞巴愣是咬牙撐住,他整個人青筋暴露,死死撐著,但沒一會,最終疼的暈倒過去。
我急忙將啞巴背在身上,然後迅速往外頭跑。
等到我倆跑出去沒多遠,外頭,那女土鬼也回來了,她發現了廟裏頭有火,進去一看後,立馬發出怒吼聲。
但此時,我帶著啞巴飛速逃離,直到村子口,老癢和狗蛋在那兒等著,他們見到這一幕,非常驚訝。
“九生,啞巴怎麽回事?”老癢問道。
“先走吧,等會再說。”我臉色難看,急忙帶著啞巴往外頭跑,狗蛋也急忙跟了過來,它用狗爪子將地上的血跡清理了下,倒是挺聰明的。
我們幾人上了停放在河邊的木船上,然後急忙逃離此地。
一路上,我將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啞巴的雙腿裹住,此時的啞巴,失血過多,臉色非常蒼白,平常人斷了雙腳就已經疼痛難忍,更何況一個小孩子呢。
老癢很生氣說:“九生,你幹什麽要砍了他的雙腳,就不能等我和狗蛋來嗎?”
我沉默了下,苦笑說:“或許是我錯了吧,不應該答應啞巴的請求。”
這下子,我一個人坐在船邊,整個人有些思緒恍惚,與此同時,狗蛋還依舊趴在地上,絲毫沒有在意啞巴,這讓我有點生氣。
木船開了許久,終於是回到了先前停留的地方,此地離山寨不遠,但我和老癢卻不想將啞巴帶到寨子裏頭,很明顯,佟爺子若是知曉,一定會出手幹預的。
思來想去,我倆找了附近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將啞巴暫時放在裏頭,同時扭頭對狗蛋說:“你在這守著,別給我亂跑。”
狗蛋搖晃了下尾巴,表示同意,隨後,我和老癢急忙朝著寨子裏頭趕去。
直到寨子口,我發現那佟爺子竟然站在那,他見到我們倆回來,倒也沒露出什麽情緒,而是問道:“大半夜的,你們倆去哪了?”
我一聽,忙解釋說:“農村人習慣了,我倆去山下找些野味吃。”
佟爺子又問道:“哦,我這寨子有不少好獵手,倒也不至於沒野味,何必要下山。”
這話一說,我心頭一震,莫非佟爺子有了什麽察覺,不過好在他也沒多問什麽,而是讓我倆先休息下,明日有事商量。
這倒也好,我倆也能鬆口氣,當即趕了回去,我娘一直在念叨我倆,沒有歇息,一看我倆回來了,忙過來問怎麽回事。
我眉頭一皺,於是偷偷在她耳邊一說,我娘立馬擔憂了幾分,但她一個婦道人家也幫不上什麽忙。
不過就在第二天一大早,我娘卻準備些藥材和一些紗布,這些都是她從寨子裏頭要來的,這讓我頗為感動。
我娘擔憂說:“九生,那孩子挺苦的,你拿著下去吧。”
我點點頭,當即和老癢下山,等到茅草屋,發現啞巴還在睡覺,不過和昨天相比,他的狀態好了許多。
狗蛋在一旁悠閑的躺著,一見到我們來了,汪汪叫兩了兩聲。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啞巴邊上,看著這孩子,無奈歎氣,然後打開他腳上包裹著的衣服。
就在打開的一瞬間,我頓時愣住了,同時震驚不已。
老癢因為不忍直視,沒敢看,而是問道:“九生,咋樣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咋回答,而是結巴說:“你自己看!”
老癢好奇的回頭一看,也是一臉震驚,因為在我們的眼前,絕對是一幕不可置信的場麵。
啞巴的雙腳處,此時早已經愈合了傷口,雖然還未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但是不見了刀疤的痕跡,隱約可見正在慢慢恢複。
我倆都說不出話來,這世間雖然有很多事無法理解,但如此神奇之事,我還是頭一回遇到,人不是壁虎,無法斷臂而生,活人能恢複斷肢,簡直是前所未聞啊。
“真他娘的稀奇了。”老癢瞪大了眼睛。
這一幕若是讓外人知曉,恐怕會令人震驚不已,不過隨後,我一想,或許這裏頭有跡可依。
百生族不是號稱西北最神秘的種族嗎,他們的天賦很神秘,甚至牽連到長生,或許這裏頭就是有此秘訣呢。
想到這,我對老癢說:“啞巴太重要了,一定要保護好。”
說完,我朝狗蛋踹了一腳,或許這家夥早已經知曉了,隻是沒有告訴我們罷了,同時,也讓我的心情放鬆了餓許多。
啞巴能恢複,說明他有再生的能力,這是世間誰也沒有的。
隨後,我一想,幹脆帶啞巴去西老伯那裏,或許如今,也隻有他那是最安全的了。
想到這,我對老癢說:“你帶著啞巴去西老伯那,一定要保護好他。”
老癢鄭重的點頭,沒有推脫:“好,不過你一個人在山寨,能安全嗎?”
我笑了笑:“放心吧,佟爺子還需要我,他不可能動手的。”
這一點我自然很放心,畢竟如今,西北寶藏的秘密已經外泄,雖然知曉我陳家撈油人,但他們卻不知道個中隱秘。
至於狗蛋,這家夥卻沒有跟著去,一直在我身邊,很明顯,狗蛋這玩意就是想跟著我玩罷了。
等到啞巴醒了後,我倆帶著他吃了點東西,老癢立馬領著啞巴離開了這兒,當然了,他倆走得路線很神秘,以免被佟爺子知曉。
等到他們離開後,我對狗蛋所:“走吧,狗腿子。”
狗蛋抗議的叫了兩下,我倆又回到了山寨子裏頭,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裏頭,山寨子也很平靜,沒有絲毫的動靜。
而老癢他們倆也暫時沒回來,不過我倒也不擔心他的安全。
直到第六天一大早,佟爺子把我叫過去說:“九生,告訴你個事,你們村出事了。”
我一聽,大為震驚說:“出事,咋了?”
佟爺子麵色凝重:“據說洪老大回村子了,還有他那徒弟,領著一口棺材,殺了不少人,同時也將棺材的秘密說了出來,如今,所有人都知曉,你的身上有開啟那口棺材的法門。”
我眉頭一皺,沒想到洪老大他們竟然將事情明麵化了,很明顯,他們這是要徹底的把我當成了公敵啊。
我苦笑一聲:“佟爺,你相信嗎?”
佟爺子搖頭:“半信半疑吧,你若是肯跟我說實話,我倒是願意傾聽。”
看著這老頭,那眼神中透著的心機,我眉頭一緊,也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