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西山土鬼

隻見屋子裏頭,老癢正躺在**,他光著身子,上邊趴著一個人,從背影來看,是一個女人,老舊的木床在兩人翻滾中,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

我一看,好家夥,真他娘的混蛋,竟然在這裏幹這事,說實話,我還挺佩服老癢的,搖搖頭正要起身。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鬼地方哪來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就是白天那個醜陋的女人,難道是她嗎,我很相信老癢的品味,不可能會喜歡上這老女人才對。

當即心頭一寒,暗叫不好,急忙拿起家夥,一腳踹破房門。

屋子裏頭,老癢滿頭大汗,整個人被捆綁在**,他嘴裏頭被塞滿了布條,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見此,我急忙衝過去,一把將那女人拉起來,大喊道:“你幹什麽?”

那女人光著身子,絲毫不在意,她嘿嘿一笑,手裏拿著一把詭異的彎刀,就像手鐲一樣,閃爍著寒光。

“此子性子暴烈,得罪我等,必須要死。”女人陰笑。

“狗屁玩意,老子先收拾了你。”我說著,一把要衝上去,但女人忽然詭異一笑,手裏的彎刀猛地一甩。

那彎刀朝著我的脖頸而來,仔細一看,其實這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條蛇,蛇身上有細軟的白線,幽光陣陣。

我頓時驚嚇住了,忙用黑竹刀一擋,蛇纏繞在上邊,令人驚奇的是,此蛇竟然非常的堅硬,沒有被砍斷半分。

恍惚間,我似乎想起了什麽,震驚道:“你是西山土鬼?”

女人笑了:“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能耐,竟然能猜出我的身份來。”

我想起來我爹曾經說過,在西北,其實不單單有我們撈油人,還有各種奇人,而西山土鬼就是其中一員,他們為一男一女,乃是夫妻。

橫行於西北無人地段,搶劫過往商旅,但凡遇到阻礙之人,就會割其喉嚨,取其心髒,手段極為殘忍,據說這二人偷師於西域某個邪教,會攝魂手法。

西山土鬼最為人不齒的地方就在於他們除了貪財,還好色,女的不論男人年級,都會行事,男的亦如此,所以臭名昭著。

這下子,我明白為什麽老癢被盯上了,眉頭一皺道:“原來是兩個老色鬼罷了,我當以為什麽角色。”

女土鬼一笑:“看你生的模樣不錯,比**那個強多了,一身的屍油味。”

一聽後麵三個字,我回頭一看老癢,這小子的馬甲被脫了,屍油味彌漫,頓時無語了。

當即,我手裏捏著一枚屍油泥球,朝著女土鬼一扔,這女人估摸著是心大,竟然不在意。

泥球一到她的跟前,猛然間一爆,立馬屍油四濺,我急忙用桌上的煤油一點,屍油瞬間點燃。

女土鬼的身上猛地燒了起來,她憤怒的掙紮,看著我說:“你是撈油人?”

我冷冷一笑:“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女土鬼急忙撲滅身上的火,她急忙穿好衣服,然後吹了個口哨,那條銀白色的小蛇迅速退回,進入了她的掌心裏。

“嘿嘿,撈油人,聽說你們身上有很多寶貝,尤其是陳家,據說有一個後人身上有寶藏。”女土鬼盯著我上下一打量。

很明顯,她已經知曉我身上的秘密,於是我腦子一轉,眼下是晚上,又隻有她一人,倒不如殺了算了。

這年頭,殺個人其實不是啥大事,沒有製約,我拿著黑竹刀,心裏起了一絲殺意,這一次,我沒有用刀,而是急忙將老癢身上的繩子解開。

老癢恢複自由後,迅速穿好衣服罵道:“九生,給我來,老子弄死她。”

我搖搖頭,眼下不是逞能的時候,是要動手將她給解決了先,當即,我倆衝上去,女土鬼用蛇刀衝著我倆的脖頸上劃,刀刀致命。

若不是我和老癢有些練家子,恐怕早就死定了,縱然如此,我倆還是受了點傷。

小小的房間內,打鬥的很激烈,女土鬼手段很多,尤其是那蛇刀,讓人防不勝防。

片刻後,老癢瞅準了時機,忽然一把出刀,將女土鬼的右手砍了下來,我急忙用刀一砍,將那條蛇刀砍倒,然後接連砍了十幾刀,終於是將這蛇刀砍成了兩半。

眼見失手,女土鬼忍著痛,憤憤的看著我們倆:“西山土鬼,不是你們能惹得。”

老癢罵道:“狗屁玩意,老子打的你像鬼。”

說著,他要再次動手,但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急忙回頭一看,身後頭,那男土鬼正進來,他手裏頭拿著一個黑白旗子,上麵有鬼臉。

男土鬼衝著我倆一晃悠旗子,一陣冷風吹來,我打了個寒顫,感覺腳步有些踉蹌,暗道不好。

於是急忙衝上去,但男土鬼很是邪門,旗子一晃,這一次,我直接跌倒在地上。

老癢也倒了下來,男土鬼嘿嘿一笑:“看來又是兩個獵物,殺了吧。”

那輕描淡寫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殺過不少人,我咬著牙,心裏頭非常恨。

但就在這時,男土鬼忽然整個人一愣,同時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那裏,一灘鮮血正在慢慢浸染。

我和老癢都驚呆了,一把尖刀穿過了男土鬼的腹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隨後,男土鬼倒在地上,這時我倆才看清,在男土鬼的身後站著一個人。

是楊小天,他手裏拿著刀,刀上有血。

“你倆沒死吧?”楊小天淡淡說道。

我和老癢沒好氣的看著他,同時回頭一看,發現那女土鬼已經跑了,頓時有點鬱悶。

不一會,西老伯走了上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麽,對於他這個活化石來說,見過了大風大浪了,自然沒啥解釋的。

大概十來分鍾後,我和老癢才算是緩過神來,當即起身。

老癢看著地上的屍體,罵道:“他娘的,老子差點就失身了,還是個醜娘們。”

我白了一眼,對西老伯說:“給您添麻煩了。”

西老伯笑了笑:“沒事,你們休息一晚再走吧。”

至於那女土鬼,恐怕已經逃走了,這一夜,我也沒啥睡意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和老癢匆匆忙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