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鬥太監
要說這年頭,遇上太監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如今,晚清已倒,這宮裏頭的太監和宮女大多都已經被遣散。
年頭小的,就留在寺廟或者道觀之地,亂世之年,能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等到三老邪走後,老癢嘀咕道:“九生,這幫老太監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我眉頭一皺:“不清楚,今晚上小心點。”
不一會,張素素過來,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後,她的表情很凝重,似乎看出了什麽。
“九生,晚上你最好準備點燕泥。”
“為啥?”我疑惑不解,張素素回答說:“別問了,今晚上你就知道了。”
看的出來,張素素似乎知曉個中秘密,我也隻好讓老癢去這青樓裏頭找,好在找到了幾個燕窩子。
當天晚上,青樓熱鬧非凡,男男女女眾多,我和老癢就像個靈貓一樣,盯著青樓四周,但是直到子時,三老邪還是沒有出現。
我心裏頭還是有點困惑,三老邪的手段不為人知,但是能看出來,是個厲害的玩意,但更令人擔憂的是,我和老癢身上的屍油氣味,恐怕得想法子遮掩一下才行。
就這樣,繼續等了一個多小時左右,老癢實在是等不住了,兩腿酸麻,起身說:“九生,我去方便下。”
說著,立馬跑到大堂裏頭,以這家夥得尿性,我估摸著肯定是偷吃客人得食物來著,也不在意。
不過沒半小時,老癢匆匆忙忙跑過來,說是三老邪出現了,我一聽,急忙跑過去一看。
隻見三老邪和白天一樣,若無其事得摟著三個青樓女人,打情罵俏得進入樓上的房間,似乎對於白天的事全然給忘了。
我急忙跟在後頭,順著屋頂爬到了三人所在的位置,然後掀開房頂的瓦片一看,這種偷窺雖然有點損人,但是此時我壓根就沒那心思。
房間裏頭,隻見其中一個年輕太監正摟著女子,他們有說有笑,倒也正常,一番溫存之後,二人倒在**。
我老臉一紅,正想扭頭,可是一想不對,太監連那玩意都沒有,怎麽可能行事呢,當即正眼一看。
隻見**,那年輕太監竟然張大了嘴巴,猛地一吸,女子竟然嘴巴大張著,一團血氣從她的嘴中溢出,被吸入了太監嘴中。
女子表情驚恐,身子掙紮,但是卻絲毫無法掙脫開,那種場麵,就像一個千年老妖吸取活人精氣一樣,極為可怕。
我全身毛骨悚然,瞅了好幾眼,眼看女人漸漸不動彈了,一咬牙,心想不能等了,急忙從窗戶裏頭跳了進去。
“住手!”我大喊一聲,黑竹刀往年輕太監一砍。
這家夥立馬躲開,嘴角帶著血氣,蒼白的臉上帶著猙獰。
“嘿嘿,女人的血氣太美味了。”太監擦拭了下嘴角的血,一臉滿足。
“你這太監,修的什麽法,竟然以活人為食?”我質問道。
“陳家後生,這世道有比你厲害的人,今晚上,我就讓你見識下厲害。”說著,這太監忽然噴出一口血氣。
那血氣似乎帶著毒,我嚇得急忙躲開,血氣噴在桌子上,上麵的雞肉立馬給腐蝕了,我看的全身發涼,忙取出道油瓶,從裏頭倒出藥油,擦在身上。
藥油乃是用屍油提煉而來,雖然我爹不讓我接觸提煉的技術,但對於藥油,他還是挺舍得的。
年輕太監一擊不成,再次噴血氣,這一次我沒躲開,身上沾染了一部分,和藥油一觸碰,立馬發出滋滋聲,皮膚竟然有跳動的感覺。
我寒毛一起,急忙拿刀劈砍,但這老太監似乎修煉有童子功,黑竹刀砍在他的身上,竟然隻砍破了衣服。
“嘿嘿,若是你陳家祖輩來,我興許還要躲,但是你還嫩點。”太監得意的笑道。
我不語,說實話,的確如此,我陳家撈油的活,到了我手上,那技術自然沒得比,但是我忽然想起來,張素素說過的燕泥,於是立馬有了主意。
這太監此時很是得意,趁此機會,我急忙摸出燕泥,然後放在右掌心裏頭,趁著太監愣神的功夫,將燕泥往他嘴中一扔。
那一瞬間,太監麵露驚恐,蒼白的臉色瞬間通紅,而後一個個紅疹子起來,隨後,太監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這時候,大門打開,張素素進來,她的身子還沒好,所以行動很慢,一見到裏頭的情況,眉頭緊鎖:“趕緊把他腦袋砍了。”
我一聽,急忙上前,用刀往他脖頸上用力一砍,雖說有點殘忍,但是我知道,這家夥很邪門,若是不徹底一點,誰知道會不會複活。
房間裏頭,滿是鮮血,等到解決了後,我這才想起老癢,急忙往旁邊房間跑去,推開門一看,老癢正和那太監搏鬥,此時身上也掛了彩。
我急忙衝進去,用燕泥往太監嘴裏頭一塞,然後迅速解決。
老癢趴在地上喘氣:“真他娘的邪門,差點就死了。”
後頭,張素素很是凝重,他對我說:“快去看另外一個。”
我一聽,對,還有一個,三老邪是對於三個太監的稱呼,那個才是重點,於是我和老癢急忙跑出去,然而等到時發現。
房間裏頭,一具女人的屍體躺在**,而那太監早已經消失了。
我急忙進去一看,發現太監是從窗戶逃跑的,湊出去一看,黑夜中,一個人影穿梭在不遠處的大街上。
“老癢,你要沒事就追。”我說道。
“你大爺的,老子肯定要幹死那玩意,走。”老癢身子骨不錯,二話不說,我倆急忙朝著外頭追去。
至於張素素,隻能留下來收拾那三具屍體。
大街上,那太監的速度很快,不過我倆也不賴,大概追了有十來分鍾,直到一條小河邊,那太監才停了下來。
黑夜中,河邊很是昏暗,隻有河中一條小船上,掛著一盞紅燈籠。
我和老癢追到這後,衝著那家夥喊道:“你往哪跑?”
那太監站在河邊,似乎沒有繼續逃跑的意思,而是回頭,猛地衝著我們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