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省城巨變
一個女人將刀子捅入自個肚子中,令人頗為震驚,張大帥更是驚恐不已,他或許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做出這般舉動。
那富家公子倒地抽抽了兩下也就沒氣了,我心裏除了震驚,沒有其他言語能描述。
張大帥猛然間拔出一把槍,他對準了自個女兒。
“怎麽,你還想再補一槍嗎?”張素素嘲諷道。
“不孝的玩意,你知道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會引發一場戰爭。”張大帥盯著地上的富家公子屍體。
“嗬嗬,在你的眼中,我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你當年把我丟給洪老大,讓他教我邪門之法,我恨你。”張素素此時已經淚流滿麵。
眼淚順著臉頰,那恨意滔天,其實我很理解她,一個女孩子家,不練琴棋書畫,相反學一些偏門的玩意,給誰也不願意,這是身為一個官宦人家子女的無奈。
眼看張素素身子越來越虛,這樣下去,遲早流光血而死。
我一咬牙,看著四周,心想拚了,說實話,這女人救過我兩次,這恩情我得還。
當即,我偷偷摸了下臉,確定人皮麵具還能糊弄後,於是急忙取出一瓶屍油,自打老爹死後,這幾天我也研究了下,也學到了一些好玩意。
當即,屍油朝著前方一扔,瓶子炸開,一團白煙四起,擋在張大帥的跟前,我一溜煙的跑上去,將張素素背了起來。
這女人此時也沒力氣了,任由我背著,我倆迅速朝著後堂跑去,正門太顯眼了。
後頭,張大帥發出憤怒的槍聲,他命所有人去追,不過好在後堂沒啥人,我倆急忙找到了後門,然後迅速逃離出去。
外頭,大街上此時人群跑動,張大帥府的槍聲吸引了很多人,我急忙背著張素素跑到了酒館後頭的巷子,然後敲了敲門。
不一會,老癢走過來,將門一開,看到此景,驚訝道:“九生,你他娘的真的背了個媳婦回來啊。”
我白了老癢一眼,罵道:“快,把我娘叫過來。”
我娘這人雖然沒啥大能耐,但是對於一些跌打損傷倒是在行,老癢當即跑回前堂。
我將張素素背到自個房間的**,不一會我娘過來後,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不過也沒多說啥,而是忙讓老癢去準備刀子和熱水。
說實話,這女人傷的也挺重的,我娘看我在一旁盯著,打趣說:“怎麽,你想看人家姑娘光著身子不成。”
我老臉一紅,忙跑了出去,將大門一關,老癢將熱水送進去後,出來問咋回事。
我將事情的經過大概一說,老癢頓時臉色凝重了幾分,此時外頭大街一片混亂,雲掌櫃匆匆忙忙跑過來問怎麽回事。
對於此事,我倒是沒有隱瞞,雲掌櫃聽了後,眉頭緊鎖。
“過一會,你帶人去後院的地窖,我估摸著不久後就有官兵上門搜查。”雲掌櫃說道。
我一想,也對,大概兩個多小時後,我娘才從屋子裏頭出來,她擦拭了下臉上的汗,說張素素還好,救活了。
見此,我也鬆了口氣,將人送入地窖藏好,收拾了下屋子裏頭的血跡。
這一整天,省城大震動,到處都有凶悍的士兵進入屋子裏頭搜查,足足查到半夜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根據雲掌櫃的說法,這富商公子死了,恐怕會有一場大變動,到時候這省城估計也不安全了,這讓我和老癢有點苦惱,沒想到剛穩定下來,又要到處奔波了嗎。
風波持續了近三天,而這三天時間裏頭,張素素都一直昏迷著,省城也接連有了兩個大變動。
其一,富商公子派了一夥山賊,手拿槍支前來討要說法,在城牆外打了整整一天,不過張大帥也不是吃素的,這夥山賊也打不進來。
其二,張大帥貼了一張通告,若是尋到其女,賞銀一千大洋,還別說,這吸引力挺足的,老癢都想把人交出去。
五天後,我娘過來說張素素醒了,我急忙進入地窖裏頭一看。
隻見張素素躺在簡陋的木**,她帶著蒼白的笑意看著我:“看來我們倆的人情清了。”
我苦笑說:“大姐,你也真夠狠的,竟然自殺。”
張素素微微歎氣:“其實我也沒打算活著,隻是想在臨死前,解脫一下,不想再成為一個棋子。”
我沉默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勸,畢竟都已經過去了,隨後,我將外頭的事情跟她一說。
隻見張素素眉頭一皺:“不太好,這地方不安全,我爹手下有一幫能人異士,他們會找到這來。”
我一聽,頓時有點緊張,但此時,這城門緊閉,壓根就逃不出去啊,不過,隨後我就有了一個法子。
早年,我爹幹撈油的時候,經常會遇到一些邪門的事,所謂屍坑有怨,離別帶煞,一些小鬼會暗中跟隨,這時候,就隻要取一張黃紙,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後埋入地底中即可。
但這事我也頭一回幹,沒辦法,隻能和張素素一說,她倒也爽快,隨後我取來黃紙,在上麵寫上她的生辰八字,然後跑到巷子另外一頭,將這黃紙埋入一個地磚中。
準備完後,我讓老癢觀察那條巷子,同時在等一個時機,然後將人帶出省城。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子時左右,老癢匆匆忙忙跑過來說:“九生,真有人來,你快過去看看。”
我一聽,急忙從後頭巷子出去一看,發現在那巷子深處,有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道士,手裏拿著一個八卦盤,還牽著一條狗,在裏頭盤查著。
看來我爹的法子有效果,我立馬笑了,看那道士的樣,遲早會發現問題,老癢在一旁嘀咕說:“這道士應該就是張大帥派來的,真他娘的邪門了。”
這世上有很多奇門之法,有些人專精通於此,我倒也明白,不過那道士的水準不知道怎麽樣。
“老癢,我有個法子,說不定能讓這道士帶著我們離開省城。”我說道。
“啥辦法?”老癢很是好奇,隨後,我在他耳邊一嘀咕,老癢立馬笑了:“你小子真損,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