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蛇皮
我堅持跟老蘇叔說明了我的想法,詛咒不解,就永遠沒有盡頭。
不然我跟靈哥都會早死,並且死在他前麵,他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蘇叔聽完了開始沉默。
“那個地方是山神的洞府,你們去了哪裏有命回來喔?”
“可不去咋辦,從靈以後就跟她媽一樣,哎呦,這去了害怕山神發怒,不去從靈也活不久……”
老蘇叔自己也陷入兩難中,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看他這麽猶豫不決,我把目光轉向了靈哥:
“從靈,你覺得我這個人咋樣?如果現在就跟我結婚的話?”
蘇從靈被我問懵了,有點不好意思看我,半天,說了句話:
“爹從小就說讓我嫁給你,可我對你也不熟悉。”
我點點頭:“對啊,我也還不熟悉你,不如婚約的事以後再說,現在的這幾年是咱們最好的時間,如果不趁著機會想方設法解除詛咒,等三十歲後身體開始化魔,咱們就什麽都做不了了,到那時就隻能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變成怪物。”
蘇從靈看了老蘇叔一眼,也下定了決心。
“陳皮哥,我跟你去,咱們進那個古墓找解法,就算詛咒解不了,把整個事情弄明白了死,也比啥也不知道死了強。”
蘇從靈的眼睛漸漸濕.潤了:“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媽那個樣子,永遠都忘不了!”
老蘇叔看了看從靈,又看看我,沒說話,看來進山的事他默許了。
倒是一邊的大高個,他一把將我拽過去,拉到一個角落裏,小聲質問我說道:
“你知道那裏麵有多凶嗎?去了會死人的!”
“你非要自己去也就算了,還拐帶上我妹妹幹啥?”
大高個差點就要對我動手,這時候蘇從靈也追了過來,推開了大高個。
“哥,是我自己要去的,難道你也想我三十幾歲不人不鬼的死了?也跟咱媽一樣,連人都見不得,就給一把火燒了嗎?”
大高個一時說不出話來。
從靈安慰起了大高個:
“放心吧,陳皮哥能把我們從那個鬼世界裏帶出來,我又從小就是獵人的女兒,你就在家安心照顧咱爸,等我們回來。”
“那不行,那個地方當年咱爸去的多,現在他跑不動了,我要不帶你們去,你們能找到路?”
“要去也得帶上我!”
從靈一看大高個急切的樣子,噗嗤一聲笑開了花。
大高個到底是在乎這個妹妹的,雖然他也不姓蘇,從名字上看像個外人,但對靈哥的感情卻很深。
老蘇叔見我們三個都做好決定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自顧自的回裏屋去了。
大高個喊我背上口袋,跟他去一個地方。
我跟他到了後山,在一處懸崖附近的大石板下,大高個用鋤頭開始挖,不一會,就挖到了東西。
這裏麵的東西都用油布包著,我一看,風水羅盤、手電筒,折疊鋼鏟跟兩盤小拇指粗細的結實繩索。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火折子,跟一件像極了盜墓小說裏探陰爪一樣的東西。
而在最後,大高個挖出了一杆半人多高的降魔杵,這東西我兩隻手居然舞不動,怕是得有五六十斤,大高個卻單手取下來,拿在手上輕鬆無比。
我看著這一地的裝備,這不就是資深盜墓賊才用的東西嗎?
怪不得這家夥老是對我的風水術感興趣呢,原來他自己就是個盜墓賊!
我小心翼翼的問大高個:“你這些盜墓裝備都是哪來的?”
大高個懶得回答問題,叫我背了一部分裝備跟他回家,還讓我回去別在老蘇叔麵前提起他的真實身份。
他把這些工具藏在進山的路上,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老蘇叔從屋裏抬出了一口袋麵粉來,靈哥開始烙大餅,準備進山的幹糧。
我向老蘇叔詢問了裴媽丈夫的住處,他們兩家離的也不遠,一百多米的路程,兩分鍾就能到。
不過我去的時候,門鎖著,看不見人。
靈哥告訴我,我這位幹爹有時候也進山,到懸崖上去采些藥煎了喝,應該是上山去了。
大高個跟靈哥商量了一下,準備這天下午就上山,我們每個人的背上,都背了二十張蔥油餅。
山裏的氣候跟外麵不一樣,一早一晚都很冷,尤其是早上,葉子上沾滿了露水,如果大清早就起來趕路的話,一直到中午衣服都是濕的,人會很難受。
可能是因為有了上回方山廟發生的事,臨進山時,我還是先問靈哥進山的路上有沒有什麽忌諱。
大高個雖然不像之前那麽仇視我了,但我倆也絕對談不上有什麽交情。
他隻是簡單的提了一句,磨盤嶺附近有一條紅鱗大蟒蛇,晚上隻要過了磨盤嶺就行。
本來我們兩個誰也不跟誰搭話,不過這一路上有了靈哥這個潤滑劑,或多或少總要聊上幾句。
我一個看風水的,以前大都在平原地帶替人選址,或者給人收拾收拾房子的風水格局,在那種地方,我這一身本事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但真正到了這片大山中來,什麽叫主龍脈,什麽叫藏龍勢,哪個叫正卯墳,哪塊山頭上有個不錯的穴眼,極陰地極陽地什麽的……
我說起來頭頭是道,靈哥聽完了以後,看向我的眼睛裏全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就連大高個也對我的印象改觀了許多,有時候都知道主動搭話了。
隻是這樣的輕鬆氛圍固然很好,等我們真走到磨盤嶺附近,卻給可怕的一幕嚇的當場緊張了起來。
大高個一路上猛喝山泉水,喝完了就想放尿,我們走到磨盤嶺上他憋不住了,看到遠處有一顆巨大的鬆樹,就跑到鬆樹後麵去尿。
結果尿撒到一半,大高個朝著頭頂上看了一眼,卻嚇的毛骨悚然,拉上褲子瘋狂的逃命。
我跟靈哥開始並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看他嚇的說不出話來,就也往那顆大鬆樹附近走了幾步。
結果抬頭一看,我的個媽呀!
那顆大鬆樹上麵,竟然掛著一大條濕漉漉的蛇皮,這條蛇皮看著顯然是剛蛻完皮時間不久,透明色的粘稠**還不時從蛇皮上滴落下來。
我跟靈哥看完也傻了,這條蛻下來的蛇皮跟她家的水桶比,粗細也差不了多少。
蛇皮還熱乎著,擺明了那條東西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