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長腿毛的姑娘
這“吱呀”兒就是剛生下來的耗子,沒毛,白花花的,一個個的跟大拇指一樣,這老鼠一生下來,就會發生,“吱呀”“吱呀”的叫,所以有道菜就叫是“吱呀”兒,就是拿著筷子夾著剛生下來的老鼠,蘸著調料吃,那老鼠就會傳出“吱呀”一聲,所以就叫吱呀兒。
我把罐子往地上一摔,罵了一句“狗日的,這老頭到底是誰?咋打了這“吱呀兒”酒,我正想著,就看著裏麵走出來一個老頭。身後跟著一個女娃子,這女娃子我看不清楚臉,隻能看個大概,烏雲巧樣梳的鞭子,生得不長不短,不瘦不肥,不細不粗,芙蓉為麵雪為膚,走路的樣子一扭一扭的,跟黃三刀家的閨女媚兒倒是有點像。
老頭見我樣子生氣,看了看地上的就,就變了臉,跟我說:“你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摔了我的酒罐子,好大的脾氣。”
我聽了就回了一句:“這披毛帶甲的仙家兒孫泡的酒,我勸你還是別喝,小心灰家老太奶找你的麻煩。”
老頭眼睛一瞪,剛要罵我,但是他身後的女娃子就狐媚的過了來,跟我說:“這雪天出路,極是難為人,仙家受過辛苦了,這井亭也不是安身之處,平日裏還好。隻是今天風雪太大,風咶咶的,怎過得了?殿後有潔淨房子,來往燒香的人常來借寓的,請仙家到裏麵去煨些炭火,烘烘這些打濕的衣服也好。”
我聽了覺得好奇怪,我第一次見這個女娃子,他咋知道我是個仙家?其實仙家也就是一個稱呼,把我們這些算命看相的風水先生給高抬的稱呼罷了,我倒是不在意這些,隻是我奇怪這小娘皮是咋知道的。
我覺得這裏有鬼,我就趕緊說:“不打攪了,喝了你的酒都是罪過,我看著天馬上就要晴了,我還是下山去吧。”說完我就要走。
但是那小娘皮倒是把我的去路給攔著了,拉著我的手。跟我說:“這天倒還不像晴的,況這裏山路崎嶇極是難走,不比別處,便晴了雪,路土也還泥濘,我們這些常年在山上跑的都兀自害怕,何況是仙家這樣從不來過的了,這廟宇是個公所,就住上十來日,那個要你房錢,隻管等天晴了,日色曬幾日,卻上路也未遲。”
我聽著就害怕,我趕緊就甩開這小娘皮的手,但是她的力氣大的很,我怎麽甩都甩不開,我心裏慌了,我說:“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就不打攪了,實在不好意思。”
說完我就悶著頭往外走,但是被這個小娘皮拽著轉了一圈,身子卻進了院子,這小娘皮跟我說;“說那裏話,誰個頂著房子走?常言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就是閑茶淡飯,我也供給得起,若不嫌怠慢,胡亂吃些,不用打火。”
這話說著把我往裏麵一推,我就被了進去,我感覺暈頭轉向的,這兩人一前一後帶著我從東廊下去,轉過正殿,又過了齋堂,打廚下穿過,直到後邊,隻見兩間新造的小樓房,天井裏種幾棵花木。老頭把我請進屋子,讓我坐下,給我打了好酒,讓他閨女陪我吃酒。
我看著酒壺看了好幾遍,裏麵沒有“吱呀兒”我才敢放心喝,這閨女倒是極為懂事,站著給我斟酒,陪我吃酒還含羞遮麵。老頭說他得去廚房打幾個菜下酒,就離開了去。
我看就我跟著娘皮兩人,她揣著捏著,有點別扭,我就讓她坐下,這娘皮也不見外,就坐在了我邊上,方才坐了,不坐猶可,一坐之時,這娘皮朝著我拋了個媚眼,我斜對著,看得十分親切,比前麵看著更加妖麗,把我的三魂七魄給勾的都丟的不知道到了那裏去。
我跟著娘皮吃酒吃的昏昏沉沉的,也不見那個老頭來,我看著外麵的天發黑,我就想走,這地方怪的很,要是天黑了還不走,隻怕我今天就別想回去了,我說:“我這身上還有事,酒也吃了,道你一聲謝。這就先回去了。”
說完我就要站起來,但是這個小娘皮卻拉著我的手跟我說:“這兩間樓房,是我自己家造的,雖說蝸窄,極是幽靜,就是過往客官借宿,也隻在前麵齋堂兩廂房住下,並不曾到此,我見仙家有氣度,極是喜歡,你好在這住下,我跟你討教一些問題。”
我聽著心裏發慌,但是卻被這小娘皮給扯到了裏屋去,把我硬按到了**去,我驚慌的很,說了一句:“討教些個什麽問題?地下說便好。那裏能上床?”說完我就想往下麵跑,但是卻被這小娘皮給按在了**,這娘皮並不說話,抱著我先做了個甜嘴,我聞著那嘴裏的味道,腥臭的很,像是吃慣了野味的臭嘴,我急忙慌張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個那個?”
這小娘皮聽我這麽問,就問我:“那年九龍嶺你貫死一窩子騷狐狸可記得了?”
我一聽這話,嚇的一下子就彈了起來,手裏握著尋龍尺,朝著這小娘皮就是一棍子,打的這小娘皮哇哇大叫,我罵了一句:“好你個猢猻,老子好心放你一條命,你居然敢來謀害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那小娘皮不知我突然就打,被打了個正著,見我凶神惡煞,便趕緊就跑,我心裏來火,一把火燒的旺盛,趕緊就去追,才動身時。腳不點地,我就像是在飛一樣,不一會來到一個地方,這地方有點古怪,就看著七顆老槐樹枝葉繁茂,樹大根深,藤蘿滿徑,陰風慘慘。夜氣昏昏,過了兩重牌坊,現出一座大殿宇,我悄悄的進了大殿,裏麵什麽都沒有,我進殿走了一陣,突然看到中間卻虛設個盤龍香案,並無人坐在上麵。
但是在兩邊卻擺著兩口棺材。倒像是個墳墓,我聽到哢吧一聲,我猛然低頭,嚇了一跳,就看著地上都是屍骨,一眼望去,大殿的暗處居然東倒西歪的倒著十幾個屍骨,身上的骨頭都坑坑窪窪的。像是被什麽動物給啃了磨牙。
我心裏慌張的很,這地方怪的很,咋有這麽多死人呢?突然,我背後被人拍了一下,驚的我渾身一個機靈,我不敢回頭,也不能回頭。
遇到這種事千萬不要輕易回頭,越是人煙稀少的地方。越是心裏害怕的時候,就越不要隨便回頭,回頭一次滅一盞陽燈,回頭三次,三盞全滅,全滅之後,不可想象。
突然,我的另外一個肩膀也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我身子感覺極重,像是被萬千大山壓在上麵一樣,我的腿在發抖,我感覺像是下雨了,我抬頭一看,居然有一竄哈喇子流了下來,滴在我的臉上,黏糊糊的。
我不知道身後麵是什麽東西。我知道肯定不是個善茬,我緊緊握著尋龍尺,猛然轉身,朝著身後就打,這一棍子下去,打到了那東西估計也讓他不好受,但是我這一回頭,就看著一張臉。這張臉跟他娘的狐狸一樣,又尖又細,猛然,這張嘴朝著我的脖子一咬,我就感覺一陣鑽心的疼,雙手不停的揮舞著,想要把這頭狐狸給打跑。
“啊!”
“醒醒!醒醒,七爺,你倒是醒醒!”
我聽著聲,手裏還是不停的揮舞著,但是我一睜開眼就看著眼前站著幾個人,我一看居然是阿貴跟雷六,還有黃三刀跟他閨女,我抹掉頭上的汗,他娘的原來是在做夢啊。
雷六見我渾身精氣神泄了就問我:“老七,你咋了?我們幾個喝酒呢,就聽著你胡攪蠻纏的,我家這媚兒給你弄點熱水敷一下,灌了點酒,沒想到你居然更嚴重了,到底出了啥事?”
我聽了就吧嗒吧嗒嘴,覺得嘴裏還有點味道,我一想到那“吱呀”兒酒就覺得惡心,但是畢竟是個夢,我也不能當真,我說:“沒事。”說完就看了看外麵,雪夜停了,但是天色卻晚了許多,應該有三四點鍾了,我從**下來,我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黃三刀倒是沒留我們。把我們送到了門外,他跟我說在酒席上他們把日子都訂好了,就請我拿個主意,看看是不是黃道吉日,我聽了日子,是半月後的小年,我盤算了一下,這日子還行。不算是大日子,但是益婚嫁,我們說定了之後,就準備走。
走之前,那黃媚兒對我嫣然一笑,那笑容讓我神魂顛倒的,我心裏覺得怪了,這個娘皮不是漂亮的很。但是整個人卻魅惑的厲害,就是這麽一笑,就讓我心底發顫,我胡三爺也算是個有定力的人,咋就能被她給迷了呢?
我心裏打著疑惑,上了板車,看著他們父女兩還站在門口送我們,客套了幾句,就讓他們回去,但是兩人一直送我們到了小半裏地才回去,隻是那小娘皮一轉身,身下的裙子被一股邪風給吹了起來。
我一看那黃媚兒的下半身居然沒穿衣服,光溜溜的,但是那光溜溜的腿上居然長著厚厚的一層黃毛,我當時就嚇了個半死。
他娘的,那個姑娘家長這麽長的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