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刁蠻周燕

我一直在尋找那一抹來自身後冷森森涼颼颼的注視目光,直到儀式結束,這一抹目光的主人,也沒有讓我看到真麵目。

但我這樣的狀態嚇住了冉旭陽,搞得她緊張兮兮順著我的扭頭頻率加快,她也不住的在看身後。

之後還是我拉住冉旭陽的手,緊握著十指相扣,她才沒有再次回頭看。

冉旭陽深深凝望我一眼,眼神中充滿疑問。

我知道旭陽有話要問,但現在真的不好告訴她,之前奇怪的感覺。

那種奇怪的感覺,久久索饒在內心,甚至於在骨子裏。讓人想想就害怕,渾身莫名的發冷,乏力。

儀式結束,接下來就是送上山。

二姑媽的骨灰裝在一個看似很特別的骨灰罐裏。

這骨灰罐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意義存在。

骨灰罐為蓮花花蕾形之漆罐,漆,本身來自於樹木,堪稱是大樹的血液,是樹木蘊化中最精華的部分,樹木千年也終不免會腐化,唯獨能萬古長存。

當然,這個特殊的骨灰罐,價格昂貴,但我對二姑媽不知道是心理作祟,還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二姑媽的死跟某一件事,有直接關係。

而這件事跟我有關係,這件事就是關於泥娃娃。

算是贖罪,還是別的什麽,我自己也不清楚。

可事實上,我又十分矛盾的把這件事往好的一麵去想。

再說了泥娃娃在我身邊,遠離老家,遠離父親跟二姑媽,咋可能影響到他們?

把二姑媽送上山,親戚們被安排在飯店,海吃海喝一頓滿意回去。

我跟冉旭陽陪伴母親回到老家,看著空****的屋裏,從此以後就剩下母親,我真的是堅決不放心。

好說歹說加上我告訴母親,馬上要跟冉旭陽結婚的事,她才遲疑的答應跟我們去城裏住。

在離開老家的時候,林剛突然跑來。臉色特別難看,除了麵帶倦容,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眼眶特別紅。

“咋啦……不是很累需要休息的嗎?”

“陸朗,周燕,她……她要……”說話林剛居然泣不成聲,說話也不清楚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男人哭毛,二姑媽的事你眼淚水沒有流夠?”我氣得很,抓了紙巾包扔給哭得就像淚人兒的林剛。

林剛被我的神情嚇住,吸了吸鼻子,用紙巾抹幹眼淚,斷斷續續的講述了發生事情的經過。

周燕從殯儀館回來後,提出要跟林剛分手。

這林剛剛剛失去母親,如再遭到周燕的拋棄,他的內心該是多痛苦,我就是深有體會覺得這有那麽點奇怪了。完事,表哥對我提出一個特別奇葩的要求,那就是走之前跟周燕談一下。

話說林剛表哥跟周燕的事,本來就跟我沒關係,在我看來,即便要談,也是他本人跟周燕談才對。

但林剛的話很明顯,就是要我跟周燕談。

於是,在我們小鎮老街,一家茶鋪裏。我跟林剛去見周燕,當然這會冉旭陽坐在車裏。

她不是不方便出麵,而是周燕提出這個無理要求,堅決不讓旭陽在場。

當時聽林剛說這事,老子就火冒三丈。捏拳頭要去找周燕理論,可最終還是在母親跟林剛以及旭陽的勸阻下,強忍著,來到周燕約定的茶鋪。

我們小鎮不大,這些年我在外麵,老街變化也很大。

曾經一水兒的土坯瓦房,現在變成了青磚大瓦房,有的還修建了二層小洋樓。

茶鋪是老茶鋪,茶官,卻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八零後大哥。

周燕老早就來了,本來是在門後候著的,看見我們來,急慌慌的跑進去在靠鄰街窗口坐下,還假裝沒有看見我們的樣子。

虧得林剛駭很熱情的招呼:“燕兒……陸朗來了你有什麽事要問就問唄。”

周燕看林剛眉頭緊皺,在看我的時候,臉上堆滿笑意然後說:“林剛,我手機沒話費了,你去幫我買卡充話費行嗎?”

嬌滴滴的聲音,做作的表情,令人厭惡。

但林剛就是好這一口,然後高高興興答應去了。

我攔都攔不住,剩下我跟周燕是什麽意思?再說了,旭陽還在等我。

正左右為難之際,周燕忽然說話了。她說:“陸朗,你肯定不認識不記得我是誰了。”

“誰?”

“你知道田文文是誰嗎?”

別提田文文還好,提到田文文,我心裏一跳,不知道這周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怎麽啦,田文文是我表姐,上次你去她家上門,我也在,隻是你還沒有來得及坐穩,就被我姨夫攆出去了。”

隻能說這是命中注定,冤家路窄。田文文的表姐,是周燕?

我驚愕,稍傾鎮定下來笑了笑說:“那都是過去的事,無須再提。”

“唉,是我家表姐沒福氣……”說話,周燕也不害臊,直逼逼的盯著我又壓低聲音說:“要是換做我,我才不會聽父母的話,把自己心愛的人攆走。”

“不好意思周燕,如果你是想告訴我這些無聊的事,那麽我對不起,真的毫無意義,加上我現在要趕回去上班,所以你請便。”說話,我起身,看周燕氣得跺腳,正要走出茶鋪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又冒一句說:“陸朗,你敢說我表姐的死跟你沒關係?”

聽這話我一下子怔住。

那匿名電話,訛詐我的人渣,會不會跟周燕是一夥的?要不然她怎麽知道田文文的死因跟我有關係!疑問,猜測,都無濟於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掏出周燕知道的真相。

於是,我微微一笑轉身,淡然的瞥了周燕一眼說:“田文文的事,還真的跟沒有一丁毛錢的關係。”

“是嗎,難道表姐肚子裏的孩子,也跟你沒有關係?”

聽周燕說出來的話,我微微一怔,田文文懷孕?在殯儀館美容師說碾死的女子,有身孕,難道說的真是田文文?

這到底怎麽回事?

看我愣神之際,周燕真以為田文文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她冷笑得意的抄起手臂,朝我一步步走來。那樣子就像得勝的大公雞,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就在周燕要進一步說話的時候,林剛表哥及時趕到。他還在一米開外,就笑嘻嘻的說:“你們在等我?”

“誰等你,我在跟陸朗聊表姐的事。”

林剛哦了一聲滿心失望,然後對周燕說:“話費充上了,還有什麽需要做的,請吩咐。”

真看不慣林剛這樣寵女朋友,看她都要蹬他鼻子上臉了,還這麽慣著……唉簡直是丟男人的臉。

“沒什麽,你去喝茶,我還有兩句話要問陸朗。”

“嫂子,你好像已經把話說完了,你表姐田文文的事,真的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即便她肚子裏有孩子,也是如此,再說了現在科學那麽發達,依照科學的檢測,孩子應該有歸屬人,這個你就別操心了。”

“你……”周燕可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如此淡然麵對她提出的問題,一時間語塞。

“林剛我回城給你電話。”說話我經過林剛身邊,告訴他一聲就大步流星的朝停放車子的位置走去。在我身後傳來周燕欺負林剛的罵聲,我皺了皺眉頭,對於林剛以後的安排,有了一個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