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查無此人
小雪慌了,立刻掙脫了我的懷抱,“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也覺得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我想……我想給你鋪床!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她狐疑地看看我,往後退了兩步,躲得我遠遠的。
我慌慌張張地把枕頭從被子底下抽出來,打開櫃子門,一股腦塞了進去。
小雪看我把枕頭收起來,一臉不解,“你這不是待客之道啊,你不讓我用枕頭,我怎麽睡啊?”
“那枕頭髒了,你枕著我的衣服睡吧。”枕頭的事情我解釋不清,而且就算解釋了,她也不會信。
我快速把衣服疊起來,給她做了個簡易的枕頭,又幫她把床鋪收拾好。
小雪看著我做完這一切,終於露出了笑容,“想不到你考慮還挺周到。”
我撓撓頭,嗬嗬地笑著,“應該的應該的,你快睡吧!”
看著小雪安心地睡著了,我的心才終於踏實了一點。
第二天一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
我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一看時間,七點鍾,肯定是司機劉哥來了。
揉了揉眼睛,往**一看,小雪不見了。而且被褥已經疊的整整齊齊,就像她從沒有來過一樣。
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的,但我轉念一想,老劉頭的事情還沒有結果,相信一定還能再見到她。
這麽想著,我來到太平間的後門,劉哥一看見我,特別詫異,盯著我看了老半天,一臉壞笑著問我昨天晚上幹什麽好事了,怎麽容光煥發的。
在解剖室和小雪親密接觸的那一幕,一下子浮現在我眼前,我的臉騰地就紅了。
我趕緊幫他搬屍體,順便轉移注意力,跟劉哥說著話。
“對了,我昨天見到老劉頭的親侄女了。”
劉哥一下子愣住了,“親侄女?老劉頭一直就是一個人好不好!你不是見鬼了吧!”
我說你才見鬼了呢,昨晚她還在我值班室睡了一夜呢。
劉哥的臉色頓時變得特別難看,停下手裏的活,驚恐地看著我,“我看你是真見鬼了,因為老劉頭可是親口給我說過,他老家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
我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昨晚經曆的一切,全都是我臆想出來的嗎?
劉哥拍拍我的肩膀,歎了口氣,朝車的方向走去。
“劉哥,等等!”我愣愣地叫住他。
劉哥回過頭,我舉起受傷的左手給他看,手上還纏著紗布,紗布上帶著血,“這傷就是他侄女給我包紮的,不信你看!她就在衛校上學,叫劉小雪!”
我慌亂地解釋著,劉哥走過來,拿起我的手,看了看,也很疑惑。
“那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是什麽東西給你包紮的傷口啊!”
他的話令我不寒而栗,後背直冒冷汗。
劉哥開著靈車離開了,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值班室。
小雪真的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呢!她有影子,而且她是那麽真實的一個人,我打心眼裏不希望她是個已經死去的人。
會不會有人冒充了劉小雪?可是為什麽呢?
想的頭都快炸了,思來想去,我決定去衛校看個究竟,劉哥說的未必就是對的,這其中或許還有別的隱情。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我利用午休的時間去了衛校。
白天的衛校熙熙攘攘,我一進來就傻眼了,光知道她叫劉小雪,可是她是哪年哪班我都不知道,這該從哪兒開始找啊!
正好在學校裏看見了一個老師,我拉住他,好聲好氣地問,老師,我要想找人,應該去問誰。
這位老師倒還不錯,他告訴我,每個學校都有一套學籍係統,記錄了所有學生的信息,而且是電子版的,很容易查找,我可以去政教處問問看。
一進入政教處的辦公室,我就先自我介紹說我是從市醫院過來的,來找一位死者的家屬,但我隻知道名字。劉小雪又是死者唯一在世的親人,希望他們能行個方便,幫我查找一下。
看過我的工作證後,政教處的幹事也沒為難我,立刻幫我查找起來,很快就查到了三個叫這個名字的。
我特別興奮,請政教處幹事幫我把這三個小雪找過來,幹事卻說隻能來兩個,剩下那個劉小雪,已經刪除學籍,目前隻剩下一個名字了。
兩個也行,抱著滿心的希望,我等了二十多分鍾,兩個短發女生進來了,她們都是劉小雪。
我徹底傻了,這當然不是我要找的人,那昨晚的劉小雪,人間蒸發了?!
難道真的沒有這個人!
我突然想起,剛才還查到一個劉小雪,趕緊問那個取消學籍的劉小雪是什麽情況。
政教處幹事連連擺手,“那個啊,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回去再問問吧,我覺得你說的信息不太對。”
我當然知道自己沒說錯,就繼續問這個幹事,那個取消學籍的小雪到底是怎麽回事。
幹事支支吾吾地,也不說,最後愣是把我給打發出來了。
走出辦公室,我心裏鬱悶,這時,背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回頭,發現叫住我的是剛才被叫來的一個短發女生。
“你想知道那個劉小雪的情況?”
我點點頭,“你知道她?”
她點點頭,流露出神秘而恐懼的神曲,女孩告訴我,兩年前,那個劉小雪跳湖自盡了,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件,後來聽說劉小雪的屍體一直沒有被打撈上來,然後學校又莫名其妙封鎖了消息,所以至今劉小雪都是個謎,這也是衛校出了名的靈異事件。
我注意到她說兩年前,猛然想起來,昨晚小雪告訴我,她兩年前考上衛校,老劉頭就跟著過來了,所以說,這個跳湖自盡的劉小雪,就是老劉頭的親侄女!
這個結果令我幾乎崩潰,因為昨晚我所經曆的這一切,加上今天我親自聽到的事情,根本無法解釋。
走出衛校的辦公樓,不知不覺地,我來到了昨晚的教學樓,一口氣爬到了頂層,走到了解剖室的門外。
此時是中午,學生們都已經回宿舍休息了,教學樓裏幾乎沒有人。
解剖室的門虛掩著,裏麵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