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秋道人的夢境預言
黃偉光本身也出什麽事,秋道人多少也睡了一會兒,任靈萱就更不要說了,我和她坐在後座,聽著秋道人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自己就忍不住連連打瞌睡。
“你睡一會兒。”任靈萱在我耳邊輕聲道。
秋道人轉頭用餘光掃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一覺醒來,便是大有不同。”
我不由皺起眉頭,也不知道指的是什麽,不過看他那模樣,估計問了也不會告訴自己,便側靠在後座上,沒有幾秒鍾便是進入了睡夢中。
很少有一睡覺就做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經曆的太多,睡著便開始神遊太虛起來,即便自己很清楚那是在夢中,但就是醒不過來,隻能任由夢境中的發展。
那看來錢是個相當古老的墓地,四周一片的漆黑,隻有天空中的幾顆殘星在閃爍,用手一撥之下,便發現那漆黑不是夜色,而且黑色的霧,屬於似水般粘稠黑霧。
四周都是一個挨著一個的墳堆,那種密集的程度,已經超越了現代化隻埋骨灰的公墓,依照風水而說,是絕對不會這樣葬的,除非是那一種可能。
這個古墳地是一個家族,一個巨大的古老家族的墓地。
我走在這片墓地中,走著走著,忽然就聽到了有腳步聲,我連忙豎起了耳朵,自身也不由地朝著這個聲音靠去。
黑霧之中,一道藍色的光芒,宛如烏雲密布的天空,有一小塊地方露出了藍天一角,不大但非常的醒目,隨著自己再度走過去,赫然發現那竟然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背影。
這個女人仿佛沐浴在那道藍光之中,她微微揚起螓首,一動不動。
正在我疑惑這到底是誰的,女人忽然緩緩轉過了頭,我定睛一看,發現她的臉上竟然帶著一個獸類麵具,隻能看到她一雙靈動的眼睛閃爍不止,直勾勾地盯著我。
“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夢境中?”我忍不住問她。
然而,女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走了過來,整個人幾乎要和我貼到一起的時候,她才停下了腳步,我正想後退拉開距離,不曾想她竟然將我攔腰抱住。
我不由地渾身一緊,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心想她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在我的夢裏要對我做壞事?
不對啊,我才是男的,要做也應該是自己才對,再者說這可是個墓地,即便自己是在古墓中長大,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這要是換成棺材裏邊還差不多。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女人微微歪頭,那戴著獸類麵具的臉,竟然就主動湊了上來,正當我以為會兩唇相對的時候,她毫無溫度的麵具上的嘴唇,輕輕擦過我的臉,留下一道冰涼,停在了我的耳邊。
“我要你的命。”
女人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她的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腰移動到了我的脖子上,猛然用力掐住我的喉嚨,頓時空氣就被擠了出去,一陣窒息感襲遍全身 。
我立即抬起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去掰,但是接觸到她的皮膚的那一刻,便感覺到毛茸茸的,下意識一看,發現她的手腕竟然全都是很細很柔軟的絨毛,嚇得我就要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卻發現怎麽都吸不進去空氣,來不及想更多,拚命地胡亂掙紮起來,不知道怎麽就碰到了她臉上的麵具,並一把扯了下來。
當我看清楚麵具下麵那張臉的時候,心髒猛縮一下,幾乎有那麽幾秒鍾都忘記了跳動。
這張臉我不陌生,而且記憶非常的深刻,她竟然是那隻幫過我的九尾狐——張繼雅。
此時,張繼雅絕美的臉冷如冰霜,沒有任何的表情盯著我,而且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整個人都被掐的眼睛暴凸,舌頭外吐,想要問她為什麽這樣對我,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看著看著,這張本來還熟悉的臉,忽然又陌生起來,接著又熟悉起來,變成了廖穎兒的,還不等我詫異到完全不理解的時候,那臉又發生了變化,竟然變成了任靈萱的。
不!絕對不會!
我內心瘋狂地否定著,即便任何人害我,任靈萱絕對不會,她隻會擋在我的麵前,替自己擋下這個世界所有的苦難,而不是害我。
怕!
我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睜開了雙眼之後,才發現自己依舊坐在網約車的後座上,任靈萱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我,著實自己嚇了一跳,立即緊靠住車門,剛才的一切曆曆在目,仿佛真的發生過。
“他讓我打你的。”任靈萱說著,看向了此時往後歪著身子打量我的秋道人。
“不打你小子,你會一直困在自己的夢魘中。”
秋道人說著,便坐正看向前方,又開口說道:“你小子這段時間桃花夠旺的,這也是為師一直不敢去麵對的桃花劫。”
我擦著臉上的汗,夢魘我知道,俗稱鬼壓床,屬於一種正常的心理現象,是因為日常壓力太大,過度勞累,作息不正常等負麵原因導致發生的,自己確實缺覺,發生夢魘正常。
秋道人又說什麽桃花劫,那就是桃花煞,命理中講的是“犯桃花”,而桃花也分好桃花和壞桃花兩種。
好的桃花代表得到良好的異性或同性的感情互動。
壞的桃花就稱桃花劫、桃花煞,指因感情出現糾紛或災劫。
但是,他把這兩者連在一起說,我就非常不理解了,而且看到任靈萱就像夢裏那般冷若冰霜地盯著我看,不由地再度冒汗。
“不,不就是做個噩夢,師,師父你太能扯了。”我有些結巴地對秋道人說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應該懂我想說什麽。”
秋道人依舊沒有回頭,而是把車窗玻璃摁下一小段,深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繼續說道:“這種事情為師也幫不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我沒有。”
“不要嘴硬,旁觀者清,幫不了你,不代表看不出你小子最近一段時間的變化。”
我啞口無言,自己確實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而且想到睡之前秋道人就陰陽怪氣地說了完全聽不懂的話,難道他早就知道我會做這樣的夢?
想著,我看向了任靈萱,不由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任靈萱沒有抽開,但也沒有給我任何的反饋,隻是宛如木頭般的任由我握著,隻是她看我的眼睛,非常非常的不對勁,相信她能夠感受到什麽,隻是以她的性格,不願意去說而已。
“對不起。”我不由地低下頭輕聲喃喃一句,聲音小的像蚊子,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手也不由地鬆開了。
任靈萱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在我剛剛抽回手的時候,半途中被她抓住,再度抬起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對著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安慰我的神色。
我撓著頭,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不就是個夢而已,怎麽可能有秋道人說的那麽玄乎,甚至懷疑是這嚶嚶怪師父搞的鬼,隻是以自己現在的眼力勁沒看出罷了。
在自我安慰下,車載著我們三個便到了黃偉光居住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