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夜之九尾狐

那蓑帽竟然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張繼雅的頭上,一團煙霧之下,原本就在那裏的美麗九尾狐女,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確定剛剛的一切是幻象,還是真實發生的,隻覺得那鬥篷男已經撲麵而來,一隻手就想要捏住自己的喉嚨。

來不及再想其他的,我從兜裏摸出了所剩下的所有黃符,不管是人是鬼,先給他來幾張,眉心和胸膛全給他貼上。

黃符竟然真的奏效了,鬥篷男僵在原地不動,不過還沒等我露出勝利的笑容,忽然那些黃符就自燃了,我發誓,自己可沒有在裏邊添加白磷。

看到這一幕,我對準鬥篷男的眼睛,上去就左右來了兩拳,把他打的節節敗退,一看還是拳頭最有效果,便瞄準他的鼻梁,又狠狠地一捶。

一連三拳之下,鬥篷男竟是被我打的眼冒金星、鼻血長流,我詫異地看著,剛剛能使出那樣的禁術,為什麽突然我一出手就變得這麽弱?難道說我就是他的克星不成?

想歸想,但身體已經再度動了,上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整個人壓了上去,然後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亂捶,起初幾拳他沒有反應過來,被打的連連慘叫,後麵雙手抱頭也是被我,再後來我的拳頭都打的出血了,他被打的幾乎失去了知覺。

等到我停下了的時候,這家夥已經滿臉開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死了似的。

我納悶地站了起來,忽然就隱約聽到一個聲音說:“你中計了。”

四周看了看,也沒有其他人,更加不知道一切是怎麽回事,忽然四周就響起了喇叭聲,一時間好幾輛車圍了過來。

等我回過神往地上一看,那根本不是什麽鬥篷男,而是那個沒了腦袋的精瘦男人,但他的腦袋明明還好好長在脖子上,隻是被我打的麵目全非,現在真的是媽都不認識了。

那些私家車下了一個男人,其中不乏拿著槍,對著我喊道:“聽著,雙頭抱頭蹲下,否則弄死你。”

我心說您可別介,我可是個鋤強扶弱的有為年輕人,立即按照要求去做,自己就被摁倒在地,反捆了起來。

坐在私家車裏,我怎麽感覺整件事情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切的開始要從廖穎兒借錢開始,又感覺不對,或許可能要從黃偉光他舅的牧場說起,這是一個很大的局,大到我有些難以置信,可感覺就是這樣的。

如果說這個局是景旺坤那個二世主精心布置的局,以他和我相仿的年齡來說,這家夥以後絕對是個難以想象的恐怖級人物,而我覺得他沒有這麽高的智商。

景朝陽!

我忽然想到了這個成功的商人,他已經鋃鐺入獄,但想來他肯定記恨我和我那師父秋道人,是他正在布局對我們,他這這樣做是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神經病殺了那個女生,現在也讓我像神經病似的去殺這個被附體的精瘦男人,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而且我還聯想到了那個血衣教,秋道人怕是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現在我是自身難保了,如果那個精瘦男人死了,那我的罪名就無可厚非的坐實了。

在我想著這些已經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忽然裏邊的男人就開始對我一陣的拳打腳踢,把我打的七葷八素,蜷縮在車裏幾乎都不能動。

“這小子算是栽了,我們的事情也算是辦妥了。”

坐在我右邊的男人,說著又朝著我的腹部狠狠來了一腳,差點把晚飯都給我打出來。

“不要瞎說,我們是辦事兒,是他自己反抗的,畢竟殺了人是個狠角色,我們也是自我防衛。”

左邊的年長的男人幾句話就把他們摘的幹淨,一切都好像是我的錯。

他們雖然沒有提到景朝陽,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他,這有錢人就是厲害,即便人在牢中也能掌控外麵的事情,和他比自己確實嫩太多了。

不過,我仔細回想,自己隻是打了那個精瘦男人十幾拳,人沒有那麽脆弱,不可能會打死,我剛才應該是中了某種幻術產生了幻覺,如果精瘦男人死了的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在我動手之前就已經死了。

有人在操控屍體!

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唯獨廖穎兒,我可是一直在幫她,而她如果是景家幫凶的話,那她置我於何地,別說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就算我什麽都沒有幫過她,大家同學一場,她為什麽要害我呢?

我也被打的出了血,雙手又被反銬著,隻能吸著鼻子,期待著少流點,車裏邊的男人動完手也沒有不依不饒,好像做完他們應該做的,便不願再多動一下手。

“張大千,我之前告訴過你要忍住,你還是出去了,現在你一定要忍耐,不能再義氣用事了。”

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自己一看竟然是張繼雅,她就坐在那些男人中間,可是那些男人卻好像看不到他似的。

“為什麽他們看不到你?”我想著這樣的問題,覺得她能聽到。

“你看到過我的本體,知道我不是人,這樣的能力我還是有的,本來我是想要把他引走的,結果你跑出來打亂了我的計劃。”張繼雅很是無奈的歎息著,依舊那麽惹人憐。

“你為什麽要幫我?”我在心裏不解地問。

張繼雅說:“如果你了解血衣教和我們狐族的關係或許能猜到,這是個很長的故事,等有時間我一定說給你聽,現在你千萬記住,不是自己的罪名不要承擔,我是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

“我不懂。”

“你早晚會懂的。”

那幾個男人見我盯著一個方向不動,就喊了我幾聲,估計是怕把我打傻了,我深吸一口氣說:“你們什麽都沒做,我大概知道了,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

男人們麵麵相覷,一臉茫然,或許他們沒想到年紀不大的我,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好像是真的知道些什麽似的。

“你覺得現在誰有能力救你?我可以幫你去聯絡。”張繼雅對我說。

我想都沒有想說:“我爺爺,不過很可能找不到他,你去找我師父秋道人,他或許有辦法。”說完,把他凡人閣的地址告訴了她。

張繼雅點了點頭,消失在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