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的第一次險些不保

小阿姨的這個舉動,我第一反應就是她被那紅裙子女鬼附了身,往後退的同時,立即用傘麵對準她,當她即將出房間門的那一刻,猛力將她推了回去。

“哎呦,我的媽媽咪呀!”

小阿姨被撞的直接坐倒在地,木地板發出難聽的咯吱聲,歪頭去看的時候,她三才火燃燒正常,抿著嘴唇,淚眼珠珠,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你沒事吧?”

我意識到自己誤會她了,隻是搞不清楚她為什麽突然朝著我撲了過來,也是自己第一次太過於緊張,沒看明白情況就誤以為她被鬼附體了。

“我好害怕。”小阿姨站了起來,朝著我繼續走來,拉起了我的胳膊,一副準備跟我撒嬌求保護的模樣。

但是,我肯定不吃這一套,她再怎麽說都快三十歲了,自己才正值青春,她上學的時候,我還待在古墓中未涉世,再說我有任靈萱那麽漂亮美女相伴,其他的女人很難入眼。

我把她輕輕推開,安慰了幾句,無非就是別怕,外麵有我在,一定會將問題解決掉,如果她實在怕的話,那就鑽進被子裏邊躲起來,這件事情跟她沒關係,不會波及到她的。

這些話有真有假,小阿姨能相信多少是她自己的事情,目的就是讓她關門睡覺,絕大部分遊魂和人其實性質是相同,在你不主動招惹人家的,人家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你的茬。

遊魂惡鬼則是更加認這個死理,它們因執念而不願魂歸九幽,遊**在人世間就是為了某個沒有了卻的心願,或者報複令人產生怨念的人。

關上門,我推開了小阿姨對麵的那一間,依舊如法炮製,用精鋼傘的傘麵擋在身上,但剛一開門就有一個冒失鬼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一下子就倒在傘上。

我以為是自己那個喝多了的師父秋道人,定睛一看卻發現是景旺坤那小子,本來精鋼傘自身的重量就不容小覷,再加上一個人的重量,我瞬間就感覺極度吃力,一個站不穩就倒在了地上。

罵了一聲,正想質問這小子不睡覺搞什麽鬼,他卻順著傘麵的左側倒了下去,腦門和鼻梁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聽起來就疼,而他麵朝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有些傻眼,心說這小子不會摔死了吧,連忙就湊上去探他的鼻息,當感受到他的呼吸,自己也鬆了口氣,剛才生怕這家夥出了意外,即便他非常的不討喜,但也不能因我而死啊!

“你……”

我剛準備問他怎麽回事的時候,景旺坤竟然自己爬了起來,我被他嚇了一跳,立即更快起身。

景旺坤的目光呆滯且無神,雙手往前來探,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撞了我的肩膀一下,他的速度不快,但是力道奇大,當自己揉肩膀的時候,他已經順著走廊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看到這家夥的模樣,我立即就回想到,他父親之前說的,看來這小子又開始夢遊了,真是夠給我添亂的,立即走上前就撥動他的手臂,替他改變了方向。

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把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嘟起他的嘴唇,便朝著我的湊上來。

夢遊是一種疾病,又被稱為睡眠行走,一般理論上是在睡夢中自行下床行動,之後還會回到**繼續睡覺。

從神經學來說是一種睡眠障礙,有些是處於半醒半睡狀態下走動,嚴重的患者會離開居所,甚至做出危險的舉動傷害到他人。

這類情況多發生於兒童和男性身上,是一種很離奇的生理現象,相比之下,成人夢遊少之又少,但成人一旦出現夢遊的病態行為,常常是伴有攻擊性的。

然而,根據我奶奶以神婆的身份來說,她稱夢遊症為“失魂症”,就是人的元神(靈魂)因為某些因素導致短暫的離開身體,剩下的軀體就會做一些靈魂正在做的事情。

最好解決辦法是送回**,等著靈魂回來,如果強行叫醒輕則腿腳酸軟,渾身乏力,無精打采,重則失魂落魄,臥床不起,甚至可能出現腦死亡的情況。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搞得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著他肥厚的嘴唇越來越近,也不管其他的,上去就對準他的臉甩出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著實不輕,景旺坤的腦袋朝著走廊一側的牆撞了上去,發出“砰”地一聲,我立即就手裏的一張鎮魂符貼上他的腦門,以免這家夥被我驚醒,從而出現無法處理的局麵。

無奈地歎了口氣,用肩膀扛起景旺坤,進了他的房間,把他丟在**,環顧裏邊沒有紅裙子女鬼的身影,一刻都沒有多停留,轉身出門關了房門。

“沒事吧?”樓下,任靈萱詢問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沒事。”我嘴裏這樣說著,但心裏還是非常的忐忑,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我的第一次就被個讓自己極度討厭的家夥強行給占了,回想起來心有餘悸。

往前走到了走廊另外兩個對門,右手邊朝南的是秋道人的房間,裏邊沒有任何動靜,那紅裙子女鬼肯定沒進去,就像動物有天生的本能,她即便成了惡鬼不至於會主動去送死。

一時間,我的目光就盯了秋道人對麵的房門。

這個房間在陰麵,即便有窗戶,但也終年都不會有直射的陽光進入,也就是常說的“陰臥”。

我嚐試著扭動門把手,但轉了幾下才發現,這個房間的門是鎖著的,自己總不能強行撞門而入,隻能選擇下樓去。

坐回到了沙發上,發現景朝陽的狀態正常了一些,臉色有了血色,身體也不再顫抖,已經開始坐在我的對麵,隻是一個勁地往二樓瞟來瞟去。

“小道長,那個女,女……那個東西哪裏去了?你沒有找到她媽?”見我坐下,景朝陽立即追問我。

“我沒找到。”這個男人給我的印象已經不如剛見麵時候,這真的人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已經開始厭煩他對景旺坤的溺愛,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出了人命。

“那怎麽辦啊?要不要把秋道長叫下來?”景朝陽問。

我不耐煩地說:“我師父說我可以,我也覺得沒問題,你先告訴我,你家保姆挨著的陰臥為什麽鎖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