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吃下了一顆內丹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視線差的要命,我摔倒立即爬起來,但是沒跑幾步又是一跤,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沒有去做,那道士以為他滅掉我了,他算個什麽東西?我先殺了你,再去殺了他。”
廖穎兒說著,已經到了我的身後,一把將我的雙臂反抓在手裏,用了一扯,我立即吃痛,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我想起來,你不是奶奶廟的女神嗎?你怎麽能出手傷害人呢?”
我內心對這個很是不解,從古至今不論是神話傳說還是迷信邪說,裏邊的神都是正義的,會保佑、保護凡人的,怎麽到了她這裏,完全就不是那麽回事,難道神話裏都是騙人的?
“誰告訴你女神就不能傷害人?那些隻不過是你們人類自己異想天開,我是答應苗翠花的遊魂,她承諾給我為奴百年,你沒有那樣做,所以讓我有借口來找你,你那雙眼睛很特別,給我吧!”
說著話,那一張猶如胡狼的猙獰麵孔便從後麵探了過來,滿口惡臭,獠牙上的唾液已經滴答到了我的脖子上。
“不知死活,難怪我徒弟那個小女朋友說有東西纏上他,原來是你啊!”我眼睜睜地看著,秋道人抗著那把精鋼傘,連蹦帶跳映入眼簾,任靈萱和廖穎兒就跟在他的身後。
任靈萱滿臉擔憂,廖穎兒則是害怕,一個勁地往任靈萱的背後躲藏,但好奇心作祟,又偷偷探出頭來看。
我的心吧唧一下落了回去,眼淚都快下來了,秋道人怎麽可能是嚶嚶怪呢,他可是我最為尊敬的師父啊!
“滾!”下一秒,秋道人將精鋼傘撐開的同時,一拍傘把便是直衝而來,我立即就感受到被巨大的力量往後帶了一段,一下子坐倒在地,落地的精鋼傘圍著我轉悠了半圈便停下。
當精鋼傘再度回到秋道人的手中,我就看到在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隻像初生牛犢大小的黃皮子,渾身的毛立著,宛如一根根黃針。
“這就是老子隻拜天地不敬鬼神的原因!”
秋道人咬著牙說了一聲,他將我護在身後,手持著精鋼傘說:“黃皮子精,那夜你我一戰,不分高下,各自損了道行,今天你要是不走的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正如我意。”
那黃皮子精口吐人言,一個猛撲過來的同時,便是再度化作人形,但並非是廖穎兒的相貌,而變成一個穿著古代衣裙的中年婦人,一雙狐眼嫵媚且邪性。
同時,她的手裏多出一把冒著寒光的寶劍,便和秋道人打了起來。
兩個人手中法器在黑夜中碰撞出了火星,我想要上去幫忙,但任靈萱已經用她的身子將我擋住,淡淡道:“我來。”
任靈萱便是健步而上,廖穎兒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戰戰兢兢地說:“張大千,你要保護我。”
我是泥菩薩過江,怎麽可能保護得了她,不過發現當任靈萱加入之後,很快她和秋道人就將黃皮子精完全製住,後者隻能被動持劍抵擋。
很快就被秋道人敲了兩傘,打的她一個琅蹌差點摔倒,嘴角溢出了鮮血。
“是你們逼我的。”黃皮子精大叫一聲,隻見她雙腿一蹬,躍起至少四五米高,同時再度變回原形,一顆丸藥大小的橙色珠子,便從它的口中吐出,漂浮在半空中。
“那是它的內丹。”秋道人嗓音已經有些沙啞,眉頭緊隨著說:“糟糕,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黃鼠狼拜月!”
我聽得心裏一緊,奶奶曾經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提到過“黃鼠狼拜月”,說是一些成了氣候的黃鼠狼依靠吸收月亮的精華,修煉成精,之後便會附身到人體過人的生活,在一些偏遠的地方供奉的黃大仙就是這玩意兒,看來有些東西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片刻之後,陣陣陰風襲來,天穹中的下凸月仿佛也亮了幾分,肉眼可見的熒光飄飄灑灑,然而我感受到自己的皮膚有刺癢感,看了一眼廖穎兒也開始撓自己的臉和脖子。
癢,便是最輕微的疼痛。
“把它的內丹奪了,快!”秋道人大叫一聲,手裏的精鋼傘直接撐圓。
任靈萱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加速奔跑,一躍而起,雙腳踩在了精鋼傘的傘麵上,秋道人身子微微往下一沉,接著**大吼道:“走你!”
我和廖穎兒同時張大嘴巴,看著任靈萱就像是飛了起來,黃皮子精也注意到了,立即準備把內丹吞回去,但是任靈萱更快一步,一把抓住了那枚內丹,直接就朝著我丟了過來。
下意識伸手一接,那顆有著一定熱度的內丹就被我握在了手中,散發著圓潤的光澤。
吱吱吱……
黃皮子精連叫三聲,直接伸腿兒蹬在任靈萱的腹部,她就猶如炮彈似的重重砸在地麵,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
然而,黃皮子精再也不管不顧,落地之後直接朝我奔來,剛想問任靈萱有沒有事,看到那齜牙咧嘴的黃皮子精而來,想著將手裏的內丹用多遠丟多遠。
“徒弟,吃了它!”秋道人大叫道:“把那顆內丹吃了。”
我看著滿嘴唾液拉絲的黃皮子精,便覺得這內丹惡心至極,立即搖頭說:“太惡心了,我……”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張著的嘴巴還沒有閉上,就感覺手裏的內丹被搶了過去,緊接著就塞進了我的嘴巴裏。
那內丹入口微涼,有點像是小時候打完防疫針吃的糖丸,隻不過還沒有怎麽回味,便順著舌頭滑落到了肚子裏邊。
“他,他吃的,跟我沒關係。”廖穎兒朝著完全呆滯在原地的黃皮子精,很誠實地指了指我。
接下來,我就感受自己的腹部一股股熱流開始匯聚,腦袋發沉,意識模糊,眼前一黑,一腦袋就栽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之中,隻是感覺有人在背著我,還有說話的聲音,但眼皮仿佛灌了鉛似的,怎麽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