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毛腳女婿上門
這一隻鬼手真的是神出鬼沒。
這一會兒又突然出現了,帶走了我們這一邊的線人(飄)王佳寧。
這一舉動也徹底把我們給惹怒了。
尤其是卜老板。之前他看不到也就算了,這一次他看到了,所以他忍不了。
他大叫道:“狗犢子太不是東西了,騎著脖子拉痢疾,老子忍不了了,弟兄們,跟我走。”
他說著衝出門去。
我們三個人除了夏蟬熱血沸騰,跟著他衝了兩步之外,我跟鹹魚都沒有動。
卜老板又折回來,大聲責怪我們:“你們兩個算不算男人啊,人家一個小姑娘都跟著我一起衝了,你們兩個倒是往後縮了,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我苦笑道:“哥啊,你說衝,我們倒是想跟著衝,可是你往哪裏衝啊?”
卜老板微微一愣:”也是啊,我光想著衝了,倒是沒有想著往哪裏衝。完犢子了,我師父教我修身養性,我這麽多年白修了,白養了。“
鹹魚托了托眼鏡:”我倒是有點想法,既然你們懷疑這事情跟青龍會有關,而王佳寧又是被燒死的,這會兒咱們如果能去燒死她的地方去調查一番,會不會查到一些線索呢?“
”難啊。“
“是啊,這都十幾年過去了,青龍會的那些人一直捂蓋子,這事情連網上都沒有,你說怎麽查?”
鹹魚神秘一笑說道:”也不是不能查,咱們今非昔比了,這會兒咱們有裝備了,你看狗哥,都裝備上可以看到阿飄的蛤蟆鏡了,而隻要看到阿飄,我們就有辦法跟阿飄打聽吧。活人記不住的事情,阿飄說不定能記住,畢竟我聽說阿飄會不斷重複自己的一些記憶片段的。“
鹹魚這一說倒是提醒了卜老板,他立刻又熱血上湧,連聲叫道:“走,是兄弟跟我一起去查,不去不是真兄弟。”
本來我還有很多的疑問,也有很多的顧慮,明明我們能查花偉這條線,現在非得舍近求遠,去查什麽青龍會。
可是現在卜老板這會兒如此有熱情,我也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
夏蟬是開車來的,這會兒就當成我們的司機,載著我們向著開發區奔去。
到了開發區,卜老板憑著印象指路,最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做文園的別墅區。
看到這別墅區的牌子,夏蟬一腳刹車停了下來,問一邊的卜老板:“你確定就在這裏嗎?”
“應該就在這裏,你別懷疑我啊,我記性好著呢。”
夏蟬的臉色卻是一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在後視鏡裏看到她的樣子,便問道:“難道這文園跟你有關?”
她吞吞吐吐:”這文園,是我們家開發的,我的家就在這裏麵。如果真是照卜老板說的,這裏就是王佳寧當初死的地方,很可能我們家跟這裏脫不了關係。“
這下子我們三個都有點尷尬了。
興衝衝過來要揭發一樁舊案,現在卻懷疑我們揭的不是舊案,很可能就是揭夏蟬家的老底。
倒是夏蟬好像不太在意的樣子:“要不然這樣吧,你們也別問阿飄了,我這就帶你們去見我爸,我幫你們問,他要不老實回答,我就直接從家裏搬出來。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他肯定舍不得我的。”
這樣真的好嗎?
我的內心充滿了矛盾,也充滿了擔憂。
夏蟬越是這麽深明大義,我就越是覺得不是滋味。
不過卜老板倒好像沒有這種心理負擔,或者說他一想到當年被青龍會摘了桃子,不得不金盆洗手,心裏還有一股怨氣。
“好吧,你帶我們去問問你爸,你放心,這事兒哪怕跟你們夏家有關係,也不是直接關係,很可能是青龍會那幫狗犢子幹的,你爸還蒙在鼓裏呢,反正有錢人隻要結果就行了,管他們怎麽辦的事呢?”
鹹魚在一邊也說道:“狗哥說得對,可能是青龍會欺上瞞下,東海集團不一定知道真相呢。“
我偷眼觀看,夏蟬的臉色也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變好,她賭氣似的一腳油門,車子撞飛了橫杆,直接進了小區。
小區的保安都認識夏蟬的車,也沒有人敢攔,就這樣由著她在小區當中飆車,把車子開到她家的別墅。
下了車,夏蟬氣呼呼的領著我們進了屋。
剛進門她就大呼小叫,家裏的保姆跑過來迎接,見到夏蟬這般生氣,好言相勸道:“大小姐,夏先生正在書房練字,你千萬小點聲。”
一聽到自己父親在練字,夏蟬的聲音果然就小了許多。
她回頭給我解釋說道:“我爸就有一個愛好,練字,一旦練起字來,就十分忘我,要是現在打擾了他,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我表示理解,看樣子隻能靜靜等待了。
也不排除其實這就是夏蟬她爸的一個策略,對付來勢洶洶的夏蟬,晾她一會兒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我想等待,可是卜老板卻不是能等待的性子,這會兒他突然大聲嚷嚷起來:“不就寫個字嘛,有什麽了不起,我們這裏還有一個書法大家呢,比齊老爺子還要牛的書法大家呢,既然是喜歡書法,為什麽不出來見一見?”
他的聲音很響,哪怕夏家的別墅很大,這聲音也在這裏震得嗡嗡作響。
終於屋裏有人按捺不住了,不滿地喝道:“什麽人,如此咶噪?“
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絲綢的睡袍走了出來,他長得高大,但是肌肉卻並不怎麽發達。
白淨的麵皮,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上嘴唇有半圈胡子,看上去頗有點知性。
他這幾步走,倒是龍行虎步,看得出來他自帶上位者的氣勢。
這應該就是東海集團的老總,三江的富豪,夏蟬的老爸,夏東海。
夏東海目光掠過我們,落在夏蟬的身上:“帶朋友回家,怎麽不說一聲?”
夏蟬這會兒噤若寒蟬,低聲說道:“爸,我是想……”
夏東海沒有聽她說完,又把目光落在卜老板的身上:“剛才是你在這裏大聲叫嚷嗎?”
“沒錯,我是叫你出來看大個書法家的。”
“哦?在哪呢?莫非你說的是你自己?”
“我不成,我就會拉個麵,揉個麵差不多,我說的是這位,你女兒的相公,這位金石老弟,可是大個書法家。”
“哦?那我倒是眼拙,沒看出來這位老弟是一位大家,正好我在書房寫字,老弟若是想試一試身手,不妨上我書房來一敘。“
我尋思著這算怎麽回事啊?
我們來這裏可是問夏東海跟王佳寧的死是否相關的。
結果這一來,還沒問呢,就被邀請去跟夏東海切磋書法了。
我看向卜老板,卜老板卻是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心中一動,看來卜老板並不是真的莽,他這叫扮豬吃老虎,故意做出一副莽漢的樣子。
實際上能成為三江龍虎狗當中狗哥,光靠武力肯定是不夠的。
隻不過要跟這夏東海單獨相處,我還真有點發怵,就好像毛腳女婿見老丈人一般的感覺,哪怕我明明知道我跟夏蟬根本就沒有什麽事情。
都是夏蟬一廂情願,非要糾纏著我。
可是這會兒碰到夏蟬她爸,我還是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看向夏蟬,隻見夏蟬滿臉緊張地望著我,目光之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期待,真不知道她在這裏期待什麽。
不過現在這會兒我也是趕鴨子上架了,硬著頭皮不上也得上,反正跳河一閉眼的事兒,我咬著牙,對夏東海說道:“我寫得不好,可能會獻醜,請多多包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