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算岔劈了
出了門,我繞著這房子四周再轉了幾圈。
打算把那個瞎眼的甲馬將軍給弄好了,讓他恢複光明。
對於我來說這點小事也算手到擒來的工作。
拿出四張符紙來,這都是從鹹魚的那個家複印店裏拿來的,帶著驅邪的效果。
我又拿出筆來,在這四張符紙上重新再寫了一遍,甲馬將軍。
寫完之後,挨個給貼在屋子的四角。
貼完之後我拍了拍手,隻感覺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
就這是麽簡單。
以後花偉再要有什麽事情就別怪在我的頭上了。
我挖的坑已經填完……
就在我轉頭的一瞬間,我的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了屋角站著一個奇怪的家夥。
這家夥渾身都是燒傷之後留下來的癜痕,紫一塊白一塊的,臉上的皮膚很是緊湊,繃得眼睛都往個突起了,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睜著,嘴唇都不怎麽夠用的樣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往下一看,他沒有腳,身體是飄浮著的,不用多說,就是個阿飄。
這家夥伸手就去扯那張將軍的軍字。
我一看不由心驚,難道說剛才的那場綠色火災,是這玩意兒弄出來的?
這個家夥就是小炮仗不成?
花偉可沒有說這小炮仗是燒死的啊。
如果真是他,那他可真是夠可憐的,燒死一次,還得火化一次,一輩子挨了兩遍的火,現在又差點讓花偉給他頭上送一片草原。
這玩意兒是個男人都得發火吧。
不過這符紙可是沒有那麽好對付的,這家夥一伸手,手就跟被火燙了一下一般。
他馬上縮回了手。
不過好像他也沒有放棄。
我聽說一般來說阿飄都很執著,若是級別高的阿飄越是執著。
眼前這一隻疑似小炮仗的阿飄,努力去撕扯這一張符咒。
反複被這符紙燙了幾次之後,他好像適應了一些,竟然碰到了這符咒,用力一扯。
便有一陣微風吹過,嘩啦一聲,那符咒就被扯飛了。
這阿飄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十分淩厲,似乎在告誡我不要再多管閑事了一般。
之後他整個人隱沒在牆體裏。
我心道不好,這家夥又進屋了,這是又要去尋仇了啊。
我本來打算急忙追進屋去的,可是轉念一想,卻奔向那張符咒,將這符咒重新貼好。
這樣子這隻阿飄在裏麵,我們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再次回到屋裏,這會兒卻並沒有看見這進屋的阿飄出現,他們三個現在還是挺悠閑的。
我把事情跟他們一說,就說有個阿飄已經鑽進屋裏來了,花偉一聽,嚇得連忙要出屋。
卜老板跟鹹魚兩個卻是來勁了,不但不打算出去,反倒是打算留在這屋裏麵守株待兔。
我本來的想法是讓他們全都離開這屋子,花偉再換個地方住,這阿飄被甲馬將軍給封在屋子裏,也不可能再出得去,這樣一來也算萬事大吉了。
這下子倒好了,誰能想到卜老板跟鹹魚這麽狂熱啊。
我於是對花偉說道:“你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我們三個先把小炮仗給徹底消滅了,你再搬進屋去住。“
花偉一聽,擦了擦地中海上的汗水說道:“行,就這麽辦吧。這次你可一定得把他給打得魂飛魄散啊。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看到他這一次說得這麽真誠,我也有點愧疚了,向他打保票說道:“行,放心好了,隻要這阿飄在屋裏,我們一定把他揪出來,還你一個幹淨的屋子。”
說完我返身回屋子。
屋子裏,鹹魚跟卜老板兩個人雙手都拿著符咒球,在屋子裏雄赳赳,氣昂昂地搜索。
那架勢恨不得把屋子都翻一個底朝天。
不過那個阿飄好像根本沒有出現的跡象。
卜老板二人估計也沒有耐心了,問我道:”你之前不是能測出來那詭異女屍的下落嗎?這次也測測,咱們快點把小炮仗找出來吧,我這兩個符咒球早已經寂寞難耐了。“
我一聽倒是反應過來。
說的好有道理啊。
其實花偉寫這個花字,我隻分析了一半。
隻是從地利,人和上麵去分析了一通,卻沒有從天時這上麵好好分析一下。
想要測得準確,天時是少不了的。
我又拿起花偉寫下的這個花字分析起來。
花字的那個草字頭,明明是三筆,他卻寫了一個連筆,三筆變成二筆。
而底下卻又一筆一劃寫的,單立人二筆,一邊的匕的匕字二筆。
所以底下是四筆。
用梅花易一算,上四下二,卻是一個歸妹卦。
我皺起眉頭來,連聲說道:“不對啊,太不對了。”
卜老板湊過來問我道:“咋了?哪不對啊?”
我拿手點著紙上畫出來的歸妹卦說道:“這事情明明是男人之間的恩怨,我卻起了一個歸妹卦,這歸妹的意思是嫁女兒的事情,也可以理解為婚嫁,男女之間的婚姻。這根本不符合啊。
還有我照著現在的時辰取時得九二。歸妹九二,渺而能視,利幽人之貞,這卦辭也對不上啊。”
“你說的話我要是能聽得懂,我就是那個。“卜老板手比劃了一個王八的模樣。
鹹魚在一邊卻是若有所思:“你之前給花偉測字的時候,可起卦了?”
“我起了,風水渙卦,隻不過我沒跟他說。”
“風水渙卦,風為陰,水為陽,歸妹卦,雷澤歸妹,雷為陽,澤為陰,所以這兩卦說的都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再加上渙卦有挖牆角之意,歸妹有嫁女之意,我怎麽覺得這個阿飄,根本不是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呢。“
聽鹹魚分析得頭頭是道,我不由詫異:“你也懂易?”
鹹魚撫了撫他亂成雞窩的卷毛,一臉驕傲卻十分謙虛地回答:“小時候學過,略懂一二。”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猛一拍大腿:“對了,我忘記了問花偉,那個小炮仗到底是怎麽死的了。”
測字算命,需要汲取問卦者的所有信息,信息越多,測得越準,我怎麽就把這一條給忘記了呢。
卜老板這會兒卻是說道:“小炮仗的死我倒是知道一點,好像是他在外麵跟別人爭風吃醋,為了一個女人打起架來,被別人捅了七八刀,還有一刀捅在腰子上,救不過來才死的。“
聽他這麽一說,我頓時一跺腳,扶著額頭懊悔無比:“不好,我算岔劈了,這阿飄應該沒有進來,她還是纏著花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