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堂人馬來了

咱也不知道嫁衣女的頭發是吸收啥長出來的,比他媽鋼筋還結實,七星劍和她的頭發碰上“哢哢”直冒火星子,就是砍不斷。

而我在成千上萬股頭發的狠命攻擊下可就被動了,肩膀頭子,肋巴扇子,大腿根子,小腿肚子…沒少被她的頭發給抽上。

而且我發現隨著每一次我被打中,我就感覺被打中的地方傳來鑽心的疼,就好像被啥玩意咬了一口,撕下去二兩肉一樣,根本不像是被抽的那種疼。

就在我手忙腳亂正不知道該如何破解嫁衣女的攻勢時,不遠處的玉笙寒衝著我喊了起來,“小心,那些不是真正的頭發,而是寄生在煞女身體裏的鬼臉蜈蚣,有劇毒,一旦鑽進你的身體,就會啃食你的血肉和魂魄。”

“我操,你咋不早說?”我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接著就問:“太多了,我整不過來,得咋破解?”

玉笙寒飛快的答道:“我也是剛剛才看出來!這是一種類似於道門屍解蠱的邪術,想要破解就得找到頭蠱,你試著集中意念去感應,哪裏的氣息最弱,你就攻哪裏。”

聽完他的話我都快哭了,這種時候還讓我集中意念去感應?我現在都被成千上萬的鬼臉蜈蚣給包圍了,隨時有被它們給吞食血肉魂魄的可能,集中精力對戰尚且應接不暇,讓我站在那兒跟個傻逼似的集中意念去感知頭蠱?

做夢沒醒呢吧?

還沒等我在心裏吐槽完呢,玉笙寒就又給我拋出來一個重磅炸彈,“七星劍對付不了鬼臉蜈蚣,你得另想辦法。”

“為啥?我他媽手上就這一把劍了,你現在告訴我我手上拿的就是塊廢鐵?哥們,你逗我玩呢?”這下我是真有點慌了。

說實話,我之所以敢單槍匹馬的闖陣,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七星劍威力無窮。

可他現在告訴我七星劍不行,你說你啥時候不行不行啊,非得這時候不行,這不把我往火坑裏推呢嗎?

玉笙寒的聲音馬上就又響了起來,“鬼臉蜈蚣介於虛實之間,七星劍斬妖除邪無往不利,但是對這些化外之物而言就是一把最普通的劍。”

聽的出來,他的聲音都染上了些煩躁,看樣子是也急了。

估計他可能是真沒招了,所以隻能盡其所能的解答我的疑問,希望我能想出什麽破解之法來。

可我現在腦子都亂成一鍋粥了,還得拚命揮打著不斷圍攻我的鬼臉蜈蚣,哪兒還有多餘的精力想招啊?而就在此時,我感覺我胸口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低頭一看,正是一隻鬼臉蜈蚣叮咬在我的胸口之上,身上那無數隻黑的冒光的爪子死死巴住我的衣襟,一口就將我胸前的衣服給撕開了一個大洞。

“咚”的一聲,我竟然再一次聽到了我的心跳聲,那麽強烈,那麽震撼,仿佛這一聲心跳讓我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一般。

“啊…”

隨著我心跳聲響起,嫁衣女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從半空一頭栽了下來。

剛剛還如千軍萬馬一般的鬼臉蜈蚣也都飛快的縮了回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嫁衣女像是受到了什麽重創一般,蜷縮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然後我就發現她的頭發從腦瓜頂開始變白、脫落,臉上慘白的肌肉也在一層層剝落。

剛才還是一個俏生生的新嫁娘,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副骨頭架子,而她的新嫁衣卻還是鼓鼓囊囊的,裏麵不時的就蠕動幾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從嫁衣女的下衣擺處鑽出密密麻麻的蜈蚣,黑裏透著紅,無數的爪子摩擦著地麵,發出一陣陣沙沙聲,別提多麻應人了。

我這個人打小就怕蟲子,特別是爪子多的,什麽蜈蚣、蠍子、錢串子、蜘蛛…就連螃蟹和蝦爬子我都不敢吃,這一下子跑出來這麽多蜈蚣把我給圍起來了,我整個人都嚇麻爪了,嗷一嗓子就躥上了其中一個脈眼。

可我一跑,那些蜈蚣也跟著跑,順著石柱子就往上爬,給我整的都沒地方蹽了,這可把我急壞了。

眼看著蜈蚣就要爬我腳麵子上了,我瞅著距離差不多能有三米多遠的另一個脈眼,心一橫,眼一閉,我一個大跳就朝那邊蹦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這一跳我到底是得摔地上,還是能蹦到小石棺上,反正我閉著眼睛就對了。

哪怕掉到已經成為蜈蚣窩的地麵呢,隻要不讓我看著也能好過點。

其實我覺得我是百分之百得掉地上,因為平時在學校立定跳遠我就沒上過兩米,更別說三米多了。

就算我現在被逼急了,有著高爆發力,想要一下子超越那麽多也難。

下一刻,我的雙腳已經踩到了實地上,腳底下沒傳來踩爆蜈蚣的聲音,我這才敢把眼睛睜開,這一看可是把我給驚著了。

我這一跳竟然躥出來…等我數數,一、二、三、四,四根柱子,就算拋開曲線距離,那少說也得有七八米了。

我操,我啥時候成空中飛人了?還沒等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呢,耳畔傳來一道戲謔的笑聲,“想啥呢,小浩子?是哥把你馱過來的!要不你以為你一下子能跳那麽遠?”

擦,是黃九幽的聲音!等我再抬起頭時,就看見我家大堂人馬烏央烏央的來了好些個,領頭的正是胡家胡天宗。

除了胡天宗外,白家的白七奶奶也到了,此刻正和地上的蜈蚣打的叫一個激烈。

除了胡天宗和白七奶奶外,他們全是原形,那家掐的,滿洞毛亂飛。

地上那些黑到發紅的大蜈蚣被一群仙家虐,早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這會兒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都蔫了。

他們想要往出跑,可被困在十八冥丁陣裏又跑不出去,急的吱吱吱的直叫喚。

這回可算是見著親人了,我為自己拘了一把辛酸淚,鼻子一酸真是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帶著哭腔的埋怨:“你們咋才來呀,我他媽都快嚇死了!”

真不白話,就那些蜈蚣不用它們吃我,嚇都能給我嚇死。

頭前和嫁衣女打的時候我是不知道那是蜈蚣,就以為是頭發呢,就算玉笙寒後來告訴我了,但是它們形態並沒變,還是頭發,隻有咬到我肉的時候才會化成鬼臉蜈蚣,要不估計我都沒勇氣上去打。

胡天宗身形一閃就到了我跟前,緊皺著眉頭開始上下打量我,然後越看他的表情越美,最後樂滋滋的衝我笑了,“不錯嘛,又成長了。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說不定等你自己從這闖出去,修為一下子又能躥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