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抓替身

聽說陳剛精神不太正常我心嚇的直折個,汗當時就下來了,一直在心裏默默祈禱他可千萬別跳下去。

司機也看出來我心神不寧了,那車開的差點沒飛起來,也就三分鍾不到,我倆就趕到了地方。

可是四亭橋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陳剛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肯定是跳下去了,所以下了車連跑帶顛的就上了橋,然後一個猛子紮到了水裏。

後麵司機喊了啥我也沒聽見,整個人就沉到了水底。

其實我是個旱鴨子,根本不會遊泳。

但我有一個特殊技能啊,我可以不用呼吸,所以水裏和地上於我而言沒啥區別。

一進水我就把眼睛睜開了,南湖的水還是挺清澈的,沒感覺有多刺眼睛。

我在水裏四處踅摸著,估算了一下如果陳剛是從橋上跳下來的那應該距離我沒多遠,這也是我為啥非得從橋上跳下水的原因。

橋的這一邊找了個遍,沒看見人,我就又往橋的另一邊找。

不得不說,在水裏走路是真難走,阻力實在太大了,好一會兒我才從橋的這一邊到了另一邊。

就在我準備從一頭開始找時,猛地聽見不遠處傳來撲騰水花的聲音,我本能反應應該就是陳剛,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裏的確有個人影在撲騰呢,不過個頭不高,也就一米七多點,看著也不壯實,明顯不是陳剛。

離的太遠,我也看不太清,但很顯然那人是溺水了,手刨腳蹬的。

想著我找陳剛也是往那個方向走,因此我拚了命的往後滑水,試圖能把速度加快一點,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等離的近了我才發現,那個溺水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而他也不是溺水,而是腳腕子被兩隻森白的手給抓住了,無論咋遊都遊不上去。

順著那隻森白的手看過去,我就看到了一張已經被泡浮囊了的慘白人臉,一頭長發跟水藻似的在水裏亂舞著,也正悄悄的向司機纏過去。

人臉的厚嘴唇子歪向上斜著,露出詭異的笑容,一雙隻有白眼球沒有黑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司機的後腦勺。

這模樣一看就不是人啊,明顯是水鬼在抓替身呢!我一看這哪行啊,先不說人司機給我幫了多大的忙,就是平常人被水鬼抓替身那我也不能不管啊。

我快速的往前劃著,近了近了更近了,馬上快要到跟前了,我看司機也不動了,也不知道是他體力徹底耗光了還是已經被嗆的暈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怒從心頭起,也忘了人本身是接觸不到鬼的,揮起拳頭就向那女鬼的頭上揍了過去。

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我的拳頭竟然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水鬼的臉上,把她那張本來就已經泡浮囊了的臉當時給揍開花了,而我的拳頭在接觸到她的鬼臉時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就跟黃天烈碰我的時候一樣。

我操,我這條手臂被天火煆燒完以後似乎很牛逼啊,難道這就是夢裏那個男人所說的麒麟臂?情況緊急,我也沒功夫多想,托著司機的身體就打算先把他送上去急救。

可那隻被我一拳頭揍懵的水鬼反應過來不幹了,也不知道她是咋鼓搗的,滿頭的長發瘋長啊,也就幾秒鍾就鋪滿了我和司機周圍的水域。

水鬼的頭發還在瘋長,看那樣是想把我和司機都給纏死在這水底,嘴裏還發出一陣“咯咯咯”的陰笑聲。

我現在沒功夫管她,就想著怎麽先把司機給托上去,時間長了我怕他堅持不住,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心話你要纏你就纏我吧,反正我在水裏就是呆上一天都沒事,隨便你纏。

等我把人送上去再回來找你算賬!

這片水域不算太深,又趕上不是豐水期,水深頂天也就兩米,我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舉起雙手絕對把司機給送上去了。

可我還真想錯了,水位是低,但是橋高啊,我又不會飛,那距離橋麵還得有好幾米呢,這可把我給整沒招了。

眼看著女鬼的頭發都已經快纏上我的腰了,我心裏罵了一句:去你媽的吧,我先把你幹服了再說,省得你老搗亂。

想著我就撤下來一隻手,就舉著一隻手把司機的腦袋給送出水麵,然後閑下來的那隻手猛地薅住了水鬼的一把頭發,一個較勁就把她給拽過來了。

拽過來之後我二話沒說,使出了吃奶的勁一拳又朝著她臉砸了過去。

前麵那拳我剛到跟前,也就將能搭上個邊,根本沒多少力道。

這一拳下去可壞嘍,打的太實在了,直接把她腦袋給幹飛了,然後我又發現了一件更尷尬的事。

我就說我怎麽突然間能碰到鬼了,原來這水鬼的魂兒就沒離肉身,我那拳頭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已經高度腐敗的屍體上了。

隨著屍體的腦袋飛出去,她整個身體都破裂了,碎肉和皮膚組織一下子就被水流給衝開了,差點沒進我嘴裏,這把我惡心的,差不點就吐了。

水鬼被我拳頭上爆出的金光彈的倒飛出去,慘叫了一聲就再沒動靜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跑了還是讓金光給傷著了,反正沒再過來糾纏我。

就在我貓貓個腰忍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橋洞子下麵的淤泥裏冒了幾個汽泡,我心頭一喜,馬上朝著冒汽泡的方向走去。

一段看似很近的距離,可我卻感覺是那麽的漫長,足足得有三分鍾,我才走到跟前,而在這個過程中,淤泥裏又冒了兩次汽泡。

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去扒淤泥,卻驀然想起我手上還托著司機呢,這一放手,他“咕咚”一聲又掉水裏了。

看著水底下的橋墩子,我計上心來,解下褲腰帶把司機再次托起來,讓他腦袋露在外麵,把他給綁在了橋墩子上,這才開始專心扒拉淤泥。

沉積了多年的淤泥,有多厚就不說了,扒了能有兩分多鍾吧,我猛地碰到了一隻手,很寬,很大,很厚實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