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蜃龍出世

“……”

雷沒把我劈死,天火沒把我燒死,我卻差點讓陳剛給我氣死。

得虧我這是半死不拉活的,要不就是死了都能讓他給我氣詐屍了。

連一旁的小護士都被他給逗笑了,笑聲“咯咯咯”的別提多好聽了。

旁邊還有個男大夫,似笑非笑的看看我,又看看陳剛,“哥倆挺訥呀,三天叫了兩次救護車!上次讓酒瓶子給開瓢了,這次讓火給燒了,脖子上還幹了倆眼兒。你們這是喝了多少酒啊,讓燒成這樣都沒醒?”

陳剛被他一調侃不高興了,扭過臉去,大鼻涕先甩了他一臉,然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懟他,“會說人話不?你哪隻眼珠子看出來我倆喝酒了?跑墳圈子喝酒去啊?跟你喝的咋地?”

估摸著看我傷成這樣他也心煩,要不一般情況下這種玩笑話他不會較真,一說一笑就過去了。

男大夫急忙抬手擦掉臉上的大鼻涕,讓他懟的挺下不來台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可能也感覺出來這種時候開玩笑不太合適,他趕忙解釋:“你看兄弟,我這不看你挺著急的嘛,尋思逗逗你,讓你放鬆放鬆,你咋還當真了呢?放心,這小老弟各項生命體征都挺正常的,不可能是回光返照!”

解釋完了,他的好奇心又起來了,沒臉沒皮的繼續八卦:“這傷的可挺重啊,估計沒有仨月倆月的都出不了院。不是這咋整的呀?咋能燒這樣呢?還有脖子上那倆窟窿眼兒,誰給摳的呀?挺狠啊!又跟人打仗了咋地?”

陳剛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跟鬼打仗來著,還跟僵屍幹來滴呢!好奇心那麽重,等下次我倆再幹仗的時候把你叫上唄?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這回那男大夫是徹底被他給懟沒詞了,舔了舔嘴唇默默的把臉扭到一邊去了,沒再吭聲。

其實這種哪有事哪到的欠登我也不喜歡,但不會像陳剛那麽直接了當的懟,最多就是不搭理他就完了。

陳剛懟完了他遞給我個眼神兒,“老李家又出事兒了,除了李國盛基本給一窩端了。”

“啥?”我驚得差點坐起來,可是剛一動全身就疼的剜心,齜牙咧嘴的又躺下了,“啥叫一窩端了?你說明白滴!”

陳剛斜了一眼旁邊的護士和大夫,糾結著該怎麽說,把我給看的這個著急,沒好氣的吼了起來,“你撒愣的,啥時候這麽磨嘰了!”

我感覺我是吼著說出來的,可那小動靜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是真虛弱的不行了。

其實我知道他糾結啥,是怕把人大夫和護士給嚇著,或者把我們當成神棍。

可他上車第一句話就把身份給暴露了,現在還有啥可藏著掖著的啊?

“咳咳…”陳剛假裝咳嗽了兩聲掩飾著尷尬,然後才緩緩開口:“你昏過去之後那墳坑裏又冒出個東西,黃九童一看就說完了,然後他就跑出去搬救兵去了。可是沒等他跑出去呢,墳坑裏冒出來的東西就一爪子把他給拍翻了!”

“墳坑裏冒出啥東西了?”那男大夫又好信的打聽起來了。

他一直支楞著耳朵聽我倆說話呢,一聽陳剛說的不清不楚的,好奇勁又上來了。

這他媽…

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臉皮也太厚了吧?

傷疤沒好呢就忘了疼了,咋就有這種欠登呢!我不悅的瞄了他一眼,陳剛又想損他,被我製止了,接著問:“後來呢?黃九童咋樣了?跑沒跑出去?那玩意兒後來咋整了?”

那個墳坑被一把天火都給燒完完的了,僵屍、紅毛狐狸全都死在了天火之下,老李頭他爹的鬼魂兒又在我的葫蘆裏,墳坑裏還能冒出來啥那還用問嗎?肯定是那條上古蜃龍啊。

至於他是咋蘇醒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隱約覺得應該和天劫有關。

一提起黃九童,陳剛就是滿臉的嫌棄,滿肚子怨氣的冷哼:“你還關心黃九童呢?我現在咋這麽看不上他呢!媽的你讓人給幹成啥逼樣了,他他媽都不知道上去幫忙,還護身報馬呢,是隨身報仇吧!”

聽得出來,他是替我鳴不平。

但這事兒我還真不怪黃九童,因為啥呢?我當時那不是在和誰幹仗,而是和老天爺硬剛呢。

誰能尋思到天劫不是應在紅毛狐狸身上,而是應在我身上了?

再說他出來也沒用啊,說不定還得買一送一,連他的命都得給搭進去。

當然了,這事兒吧出了,擱誰心裏都得有點想法,我也不例外。

所以沒看後來我被幹成那樣,從始至終我都沒讓他幫我想辦法嗎?不過話又說回來,咱老話不講嘛,親戚有遠近,朋友有厚薄。

相處了一共不過大半年,我有啥資格讓人黃九童舍了一身剮的替我賣命,跟老天爺對著幹啊?

陳剛看我半天沒吱聲,還以為我傷心了,跟個炮竹似的一下子就炸了,“以後讓他滾犢子,啥啥指望不上,他護個屁的身了?不怪人家說狗不能喂太飽,人不能對太好,你就是對他太好了,把他給慣的!”

陳剛那絕對是個義字當頭的人,他要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為你上刀山下油鍋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這點我太知道了,從打上高中我倆變成鐵哥們開始,他就一路護著我,啥事兒都擋在我前麵。

那時候學校有不少的小混子,看誰不順眼就幹誰。

我當時也不知道咋就得罪上他們了,直接上班級找我去了,揚言要廢了我。

陳剛本來正趴桌子睡覺呢,聽著動靜迷迷瞪瞪的就站起來了,一腳踹翻了課桌,掰下個桌子腿就直接上去了。

就他一個人啊,拎著桌子腿愣是幹倒他們一群。

因為這事兒他差點讓學校給開除了,他爸媽求爺爺告奶奶四處托人,這才保留住學籍,記大過處分一次。

從那以後,學校裏再也沒人敢找我麻煩了,見我恨不得都繞道走。

看他義憤填膺的,整的我心裏熱乎辣的,再聽他話裏話外的,黃九童應該也沒出啥事,我心也就放下了,勸了他幾句,又問起那條蜃龍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