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香灰手掌印

我本能的回頭,結果自然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老羅問我怎麽了,我說好像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這話把易陽嚇得夠嗆,緊張的直咽唾沫:“不是這麽邪門吧......。”

這時老羅突然神情古怪的說:“小徐,你背上真有一個香灰手掌印啊!”

我馬上把上衣給脫了,一看還真有個輪廓清晰的手掌印在衣服上,這下連我都有些發毛了,還從沒遇到過這麽膽大的陰物!

這香灰該是那個青銅鼎爐裏的,我朝那邊看去,但並沒發現有什麽異樣。

“叮。”這時候電梯上來了,我示意道:“快進電梯!”

老羅和易陽都被我搞慌了,不敢轉身跑,就這麽對著大殿連連後撤進了電梯,我環視了下大殿,這才退進了電梯。

電梯裏的燈忽然閃爍了起來,老羅和易陽喘著氣靠到了電梯壁上,我猛戳關門鍵,直到門合嚴實開始向下沉,我們仨才同時籲了口氣。

我們慌裏慌張跑回車裏坐著,全都心有餘悸,感覺像是從陰間回到了人間似的。

老羅哆嗦的取出雪茄點燃,狠狠吸了一口才算冷靜了下來,他有些尷尬的說:“小徐對不住啊,我沒想到會這麽邪門,不然一定不會讓你住了。”

我一直在想剛才發生的事沒有回話,易陽見狀說:“看來這屋裏的東西很厲害,連老徐都被嚇的說不出話了。”

我回過神說:“你們覺不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易陽接話說:“這不是廢話嘛,都這樣了能對勁?”

老羅斥責道:“你給我閉嘴,別打岔,小徐是想到了什麽問題,先聽聽他怎麽說。”

我深吸口氣說:“俗話說人怕鬼三分,但鬼卻怕人七分,人的身上有陽氣,能傷鬼的魂魄,除非是惹惱了他,否則一般情況下鬼是不敢輕易接近人的。”

老羅若有所思道:“我們三個就是在那聊了聊,屋裏的東西什麽都沒碰過,應該沒有惹惱他吧?”

易陽說:“你不是拿人燭台了嗎?人家是吃元寶蠟燭的,燭台相當於飯碗,你搶了人家飯碗,人家當然急眼了......。”

老羅瞪眼道:“還不是你事多,非要點燈,我點你大爺的燈。”

易陽不滿道:“臥槽死胖子,你說歸說別人身攻擊啊,我大爺還在呢。”

我趕緊打圓場:“你們別吵了,應該不是燭台的問題,這事很值得推敲,我們仨是青壯年,身上陽氣更壯,鬼不可能在這麽多人的時候接近,更別說還敢推我的背了,我跟你們不同,是個修道人士,又是童子身,身上除了陽氣比你們盛之外還有法氣,一般的鬼魅之物別說是動我了,見到我都得躲起來,當時我們同時在場,按理說要動也是動你們,怎麽可能動我?”

易陽嘀咕道:“好像有點道理。”

老羅頷首道:“可他偏偏動了你,這是底怎麽回事?”

我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我還沒想明白,反正以後住這裏有的是時間去搞清楚。”

老羅和易陽麵麵相覷,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你還要住這裏?”

我點頭說:“這裏還是很適合我清修,羅哥又免租金,我沒有理由不住啊。”

易陽不可思議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我說:“我手上沒法器,心裏沒底,更何況你們兩個又在場,我怕出事連累你們,所以亂了陣腳。”

“兩個字,佩服。”老羅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易陽哼道:“佩服個球,我看他是硬撐,怕沒麵子嘍。”

我有些不自然,易陽確實說中了我一部分的心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我是人又不是神仙,當然也會害怕,這都是源於人對未知的恐懼。

我們平複了心情,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可以去葉老師家看看了,易陽吃驚道:“今天都被嚇成這樣了還要去葉老師家,老大,我可經不住又嚇一次啊。”

我哼道:“多嚇嚇練練膽有什麽不好,你幹這行的應該早有覺悟了,怕就別幹了。”

易陽見我這麽說有些沒轍,隻能同意了。

我問老羅去不去,老羅搖頭說不太想去了,說回去還要做合同,還要陪老婆孩子,而且那塊紅布包著的頭蓋骨還在家裏放著,他有點不放心,萬一被老婆孩子無意中接觸到就麻煩了,他說的也是,那我就不勉強他了,人少反倒好些,人多了鬼物就躲起來不敢出來了,反而看不出房子有什麽古怪了。

臨走前老羅把門卡給了我,說住不住隨我,要是不住他還有別的房給我住。

我收了門卡,說不用麻煩了,這裏挺好,老羅也沒勉強,跟我們打了招呼就開車走了。

易陽催我離開,我站在小區門口,抬頭望著頂樓出神,手中握了握門卡,沉聲道:“老易,不如晚上先別去葉老師家了吧......。”

易陽喜上眉梢:“這敢情好,我也是這麽想的,今天都這樣了還去什麽去,回頭我跟葉老師打聲招呼,讓她在閨蜜家在住一天,明天我們在去。”

我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今晚我住這裏了,你回去就可以了。”

易陽驚道:“我沒聽錯吧,我們才剛剛從上麵下來,又去?你該不是賭氣吧,我沒看不起你的意思,隻是說笑罷了,我這人本來就口無遮攔,你不會那麽小氣吧?”

我笑笑說:“反正都要住,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區別,我不是賭氣,而是有點明白怎麽回事了。”

易陽好奇了:“想明白了什麽?”

我凝望著樓頂說:“老易,假設因為門鎖壞了,你被鎖在了一間屋子裏出不去,你會怎麽辦?”

易陽笑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求救了,實在不行就找個鎖匠來開唄。”

我點頭道:“沒錯,我可能就是那個鎖匠!”

易陽撓撓頭,不解道:“大哥,麻煩你說話別那麽深奧行嗎,怪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