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方馳這話，讓陸小小呼吸一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告訴自己，不能發火。
她再睜開眼睛，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方馳，你再考慮考慮啊！九處真的特別好！工作環境優美……”
話沒說完，趙大哥來了，看到陸小小沒再往裏走，就在門口笑著問道：“有顧客啊！”
“是！”
“不是！”
兩人同時說道，然後對視了一眼，互相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
方馳把碗放到櫃台上，走到門口，“趙大哥，吃過了？”
“嗯，你要是忙，我等會兒再說！”
“不忙！”方馳趕緊說道，“她馬上就走，你等我一下！”
方馳回頭，把桌子擦了一遍，抹布扔到後門外麵的水池子裏，進來後看到陸小小，就問道：“你怎麽還不走？”
陸小小又深呼吸一口氣，再次告誡自己要忍住，別發火！
“你還沒說不同意的理由呢？”她問道。
“要什麽理由？”方馳道，“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你還來勁兒了？”陸小小終於再一次破功，“你怎麽油鹽不進啊！我幾次來找你，你都甩臉子給我看，我欠你的啊！”
“你不欠我的，我欠你的行不？姑奶奶，離我遠點兒行不？”方馳無奈地說道。
站在門口的趙大哥，眼神兒開始不對了，聽他們兩人的對話，怎麽都讓人浮想聯翩。
方馳有女朋友了？
兩人吵架了？
“時間還早，我先回去了，方馳，你們慢慢聊！慢慢聊啊！”趙大哥說著話，揮揮手，笑得一臉促狹地走了。
“我……”方馳的手抬起來，解釋的話咽回去了。
陸小小，卻滿腦子問號，剛剛這人不是來買東西的？
“他那話什麽意思？”陸小小問道。
方馳簡直拿她沒有辦法，幹脆端起碗往外走，陸小小快步跟上。
“劉大哥！”方馳把兩個大碗遞了過去。
“你女朋友啊！挺漂亮啊！”劉大哥笑著打量著陸小小，“以後經常來啊！”
“方馳，吃過啦！這你女朋友？早就該帶回來給大家認識認識了！”遛彎的大爺大媽笑著和方馳說話，看陸小小的眼神兒充滿了慈愛。
“呦！方馳！你終於想通啦！女朋友帶回來也沒給大家夥介紹介紹！”胡大哥正在關包子店的門兒。
又回到香燭店，方馳停下腳步，轉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小小，忽然就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在陸小小的額頭上，把她往外推。
“別跟著我！”方馳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陸小小摸著額頭，感覺那裏有些火辣辣地燒得慌，熱度讓她的心跳失衡了，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想得美！哼！”她白了方馳一眼，轉頭就走。
方馳呼出一口氣，終於走了，我謝謝您了！
轉身進門，給師傅上了香，去樓上換了條運動褲，又來回看看還有什麽忘的沒有，就出了門。
“你怎麽還沒走！”方馳剛出門，就差點兒和陸小小撞上。
“你還沒答應呢，我就不走！”陸小小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我跟你說啊，我這兒有正事呢，你別添亂，該幹嘛幹嘛去！”方馳關上門，往趙大哥家裏走。
這麽一耽擱，已經晚上快九點了。
陸小小小跑著跟著他，“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麽？”方馳停下腳步。
“我要監督你，是不是又去裝神弄鬼糊弄人啊！萬一人民群眾受騙了，我正好揭發你！”陸小小一仰頭，不以為然地說道。
方馳直接被她氣笑了。
“既然你一直認為我是在裝神弄鬼糊弄人，為什麽還要求我去九處上班？”方馳問道，陸小小無語，“我今天沒空，別耽誤我正事，你看那邊！”他給陸小小指著巷子口說道，“那邊有很多很多壞人，等著你匡扶正義呢！去吧！”
他推了陸小小一下，陸小小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
“想趕我走，沒那麽容易，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一直跟著你！”陸小小停下腳步，轉身又回來了。
“今晚上我真有事兒！”方馳都要哭了，這個傻丫頭怎麽這麽粘人啊！
“我不說話！”陸小小道。
“和上次酒吧的事情差不多，你不害怕？”方馳也沒轍了。
“不怕！我怕什麽？”陸小小翻白眼。
“成！”方馳點頭，“那你就跟著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到時候別怪我沒有事先跟你說明白，到時候害怕，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壞了我的事，回頭我就去投訴你去！”
“切！”陸小小幹脆直接翻白眼，不去看他。
方馳又看了她幾秒鍾，實際上是在看她周身的火焰氣息，還算平穩。
“那你把這個帶身上！”方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紙符，“到時候別亂叫、別亂跑，跟在我身後，聽明白了嗎？”
陸小小看著方馳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那個小小的黃紙符，心裏複雜的要命。
但她還是一伸手拿了過去。
“走吧！”方馳說了一聲，邁步繼續往前走，到了趙大爺家，外麵的鐵門開著，裏麵亮著燈。
“趙大爺！趙大哥！”方馳進了院子，揚聲喊道。
屋門一開，趙大哥打開門，一看到方馳身後還跟著陸小小，頓時笑了，“方馳來啦，快進來吧！”
兩人進了屋，趙大爺正在看電視，扭頭看到方馳進來了，就說道：“方馳來啦，進來坐……”他猛然看到陸小小，頓時把電視關上了，人也站了起來，“女朋友也帶來了？來來，坐這兒，剛才你大哥說你有女朋友了，我還不相信呢！”
陸小小瞥了方馳一眼，笑了，剛要開口說不是，不料方馳說話了。
“她哪兒看著像我女朋友啊？就一大傻丫頭！”
“你才是傻小子！”陸小小沒忍住回了一句，然後就看到趙大爺和趙大哥滿眼開心的笑意，“那個，我就是跟他來看看的！趙大爺好，趙大哥好！”
“好好！坐坐！”趙大爺看著兩人，還挺般配。
趙大哥從冰箱裏拿了兩瓶可樂過來，“來，喝可樂！”
陸小小道過謝，坐在了沙發一邊兒。
方馳沒坐，接過可樂拿在手上，問道：“人還沒來？”
趙大哥搖搖頭，有些擔憂地看了眼趙大爺，趙大爺在跟陸小小拉家常，就把方馳拉遠了一點兒。
“方馳啊，我這心裏總是毛毛的，真沒問題嗎？”
“有我在，放心吧！”
“小龍，去把西瓜切了！”趙大爺越看陸小小越喜歡，聊了兩句就讓趙大哥去切西瓜去。
“哎！方馳你先坐！”趙大哥答應了一聲，去了廚房。
方馳坐到趙大爺旁邊，“趙大爺，這麽晚了，您怎麽還沒睡啊？”
“哦，是萍萍說給我買了一個涼席，晚點兒過來，我這不就等一會兒嘛！”趙大爺樂嗬嗬地說道。
方馳點點頭，打趣道：“您那個席子，我早就跟您說該換了，您偏說睡習慣了不換，現在又舍得了？”
“你個臭小子，還編排起我來了！”趙大爺哈哈大笑，轉頭跟陸小小說道：“別看他現在看著挺好的，小時候皮著呢！以後啊，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來告訴你趙大爺，我替你教訓他！”
方馳：“……”
陸小小：“……好啊！您怎麽教訓他？皮鞭子沾涼水兒嗎？”
“哈哈……”趙大爺被這話逗得大笑不已，“大了，打不動了，不過，真要是他做錯事了，讓他給他師父跪個一天半天的，我還是能做到的！”
方馳陪著笑，趁著趙大爺不注意，瞪了陸小小一眼。
“趙大爺，他瞪我！”陸小小好像進入角色了。
“去！拿西瓜去！”趙大爺轉頭就用手拍了方馳一巴掌。
方馳無奈，站起來往廚房走，還不忘拿手指了指陸小小，齜牙咧嘴的嚇唬她。
陸小小也趁著趙大爺不注意，對他挑了一下眉，誰怕誰啊？
廚房裏，趙大哥切好了西瓜，往盤子裏裝，還插上牙簽，見方馳過來，就說道：“這姑娘不錯，以後有了女朋友了，也收收心，別整天往外跑了。”
“她真不是我女朋友！”方馳拿了一塊西瓜吃了。
“是不是的，隨你說，反正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街坊鄰居上了年紀的，可都替你操著心呢！”趙大哥端起盤子，方馳又拿了一塊兒塞嘴裏，才接過去。
兩人出了廚房，剛把西瓜放下，外麵大門一響，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喊道：“親愛的，出來幫我搬下東西！”
趙大哥緊張了，方馳拍了拍他，“沒事兒，和以前一樣就行。”
趙大哥呼出一口氣，走了出去。
陸小小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方馳道：“看著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趙大哥抱著一個卷成卷的涼席進來了，臉色有些不太對，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正是萍萍。
“家裏有客人啊！”萍萍一進來，就看到方馳和陸小小了，笑容有些不太自然。
趙大哥把席子靠在牆邊兒，說道：“方馳，你不是見過嗎？”
趙大爺也笑著說道：“快過來吃點兒西瓜，這麽大個東西你自己搬進來的？早打個電話讓小龍出去接你啊！”
“啊，不要緊，我多花了十塊錢，讓司機幫我扛進來的！”萍萍趕緊說道，有些不願意坐過來，就站在門口往前走了兩步。
“坐吧！”趙大哥說了一聲，就走回來坐到了方馳邊兒上。
陸小小不明所以，看這個整容臉的女人，一低頭就能把胸戳破的下巴，無語了一瞬，然後往旁邊挪了一點兒，“來，坐我這兒！”
萍萍這才走過來坐下。
趙大爺把西瓜往萍萍那邊推了一點兒，“來，萍萍，吃西瓜！”
他說完，一抬頭，眉頭皺了起來，“哎？萍萍，今天看著你怎麽和平時不太一樣啊，模樣好像變了呢？”
萍萍一驚，扯著笑說道：“伯父，可能是我今天化的妝不對吧！”
“不是！”趙大爺搖頭，“你的下巴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