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地下室搏殺
於堂簡直被他的理論驚呆了,整容是他自己要去整的,結果他卻把這事兒算在別人身上!
陳鋒也不想跟他再多說什麽了。
“想必你的母親也已經去了,我真沒想到你還能跑出來,不過現在,輪到你了。”
“你別忘了,後天我們就要去做鑒定,這個時候我出了事,所有人都會懷疑你!”
於堂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惡狠狠的威脅。
陳鋒笑著站了起來。
“這有什麽關係呢,懷疑是需要證據的,我擁有你和你父親一樣的外表,一樣的聲音,了解你父親所有的東西,誰能拿出證據來呢?而你是因為火災,跳樓逃生摔死的,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拐杖在地板上發出了蹬蹬的聲音,仿佛奪命的刀劍步步逼近。
他一步一步地探索者,尋找著,終於,他找到了一個鐵錘子,費力地提著錘子往於堂這邊摸索。
為什麽殺害自己這種事他不讓黑衣人來做?
為什麽黑衣人來地下室的時候他不開燈?
為什麽黑衣人把自己扔下來就離開了?
於堂眼睛微眯。
那群黑衣人也許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事!畢竟這個人不可能把自己冒充陳鋒的事讓其他人知道!
也許,他還給黑衣人下達了命令,不管等會兒發出什麽聲音,都不能進來!
畢竟他要殺死自己,自己肯定會喊叫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的逃生希望就非常大!
第一,他是個瞎子;第二,他身體不靈活,雙手還是假肢。
這兩點,足夠自己逃生了。
於堂很感謝對方為了讓自己能看清楚“父親”的死像給自己開了燈!
畢竟對方是不需要燈光的,他估計也是覺得自己沒有逃跑的機會了。他咬牙在地上悄悄滾動,偏離了剛才的位置。
他現在要趁著對方還沒有走到自己麵前,四處尋找能割開繩索的工具。
他必須抓緊速度。
隻要對方發現自己不在原地,便會覺察到自己有逃跑的能力!
心跳越來越快,於堂感覺自己緊張得心髒都要跳停了。終於,他看到了牆邊有個破碎了一個角地落地鏡,估計就是因為破碎了,才被原主人遺棄在這裏。
於堂趕緊往那邊滾去,速度越來越快,感覺腦袋都要轉暈了。突然,整個地下室黑了下來,他發現了!黑暗中傳來了陳鋒的冷笑聲。
“你竟然還跑了!”
“咚!”
錘子狠狠錘在了地上,於堂的心也狠狠的跳了一下,黑暗中,對方的身影於堂根本看不見,但是對方卻已經習慣了黑暗!
於堂的心哐哐直跳。
這種情況下,自己完全處於弱勢,若是自己發出一點動靜,就會被對方察覺。
於堂估摸著距離,悄悄往鏡子邊滾動,陳鋒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室尤為突出,於堂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位置。
黑暗中,眼睛沒有了作用,就要依靠耳朵了。
他不相信,自己一個年輕人的耳朵,會幹不過一個老年人!於堂閉上了眼睛,地下室響起了陳鋒的譏笑聲。
“你跑什麽,遲早都要死,還不如痛快點,被我逮到,可不會讓你這麽容易就死了喲!”
於堂真想罵人了,被你逮到都是個死,好死歹死有什麽區別!
他越滾越靠近牆壁,感覺自己就要到了,沒想到一下子滾過頭了,撞到了鏡子。
“嘭”地一聲。
鏡子倒地碎成一地。碎渣掉在於堂的身上,劃出了一道道血痕,紮得於堂吱呀咧嘴。
“原來你在那兒!”
如惡鬼般的聲音在地下室炸響,於堂心中一震,光逃跑沒多大用,總會被抓到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破釜沉舟,與他對抗!
於堂相信,他絕不會叫人幫忙的,因為這裏的秘密一旦泄露,他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
陳鋒一步一步往他的方向靠近,雖然他知道於堂大概的方位,卻不清楚具體的位置,所以步伐並未十分確定,也是探索著前進。
於堂忍著玻璃碎渣紮進皮膚裏的劇痛,用手指摸索著,抓到了一塊手掌大的碎片,彎曲著手腕割著身上的繩子。
對方越來越近,來不及了!
於堂狠心在玻璃渣上滾了一圈兒,立刻換了地方,疼痛叫他青筋直跳,淚水在眼眶打轉。為了能盡快轉移,於堂硬生生憋著,滾出去了十幾米。
“啊!”
一聲尖叫響起,對方踩到了玻璃碎渣上,腳下一滑,尖叫聲更大了。
於堂忍不住笑了,即便疼痛不已,依然忍不住笑意。陳鋒氣急敗壞得爬了起來,怒吼到。
“該死的!”
陳鋒提起錘子怒氣衝衝的四處錘打,框框幾聲,地板磚摔了好幾塊,偏偏他自己又看不見,沒走幾步又被翹起來的地板磚絆倒。
他瘋狂地喊叫了好幾聲,大聲的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啊——!”
“陳董,我們聽到您的叫聲,您出什麽事兒了嗎!”
啪嗒一聲,燈開了!兩個黑衣人衝了進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於堂兩人,再看著吊著的骨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呆愣在了原地。
“誰讓你們進來的!”
陳鋒的臉色閃過一瞬間地猙獰,立刻恢複如常,指著於堂吩咐兩人。
“趕緊把他抓住!”
“你們別被他利用了,他殺了我爸爸,屍體就是那個骨架,他不是真的陳董,你們再幫他殺了我,他也會殺了你們滅口的!”
於堂趕緊叫喊。
兩個黑衣人瞪目結舌地看著陳鋒,滿臉的不可置信。
陳鋒陰狠地**了一下臉頰,立刻反駁。
“你們別聽他胡說,他隻是為了害死我,謀奪我的財產罷了,你們幫我抓住他,我給你們一大筆錢,夠你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你們自己想想,他為什麽要謀害自己的兒子?如果他真是我爸爸,連親生兒子都能下手的人,你們真的相信他會給你們一大筆錢?最大的可能不過是兔死狗烹罷了!”
於堂一直在悄悄割繩子,眼看著還有最後一點就要割斷了,他立刻說話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