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瞳鬼
於堂看著湯圓兒的名字由黑色變成了紅色,不由得好奇,為什麽每完成一個人的怨念,顏色就會轉變,難不成這是標記?
證明自己幫過他?
於堂決定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先從填補經曆那一個事情開始!
於堂一覺醒來,揉著並未完全睜開的眼睛,來到衛生間刷牙。
眯著眼睛擠上牙膏,突然覺得牙膏像毛毛蟲一樣在動。
於堂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就是牙膏,也沒在意,就刷了上去。
隨手便去打開龍頭接水,水流了出來,突然,從水龍頭中噴出一坨黑乎乎的頭發絲,像活了一樣,順著伸出的手就往手臂上爬了上來!
蠕動極快,眼看著就要爬上胸膛了!
“啊!”
於堂嚇了一個激靈,水杯一下子就掉了,毛骨悚然的收回手,瘋狂的想甩開那玩意兒。
再仔細一看,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臥槽,睡出毛病了?”
於堂以為自己沒睡好,神經衰弱出現了幻覺,想著有空還是去醫院看看。
心情忐忑的撿起水杯繼續刷牙,還好是個塑料杯子,沒摔壞。
抬頭的一瞬間。
“啊!”
鏡子中的自己滿嘴都是血,一張嘴,牙齒掉了一顆!
伸手往嘴巴上一摸,真是血!
於堂嚇得一屁股癱倒在地上,扶著馬桶準備爬起來。
手背上,突然爬上來了什麽東西…
於堂背後直冒冷汗,後腦勺一陣陣陰風吹過。
僵硬的轉過頭來,隻見馬桶中湧出了一大坨頭發,不斷的翻湧…
“啊!”
於堂立刻抽出手,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慌亂之下,打開了花灑。
鮮紅的血水噴湧而下,澆在於堂身上,將他渾身灑上了黏糊糊的血液,頭發上浸滿了暗紅的鮮血,從頭頂上劃過臉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看起來,像個厲鬼!
於堂顫顫巍巍的抬起胳膊,將龍頭關上,血水是不出來了,可花灑裏頭發又冒出來了!
“嗚嗚嗚…”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陣陣女人的哭聲,越來越近…
“救命啊!”
於堂實在扛不住了,整個人神經都繃緊了,急匆匆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跑出衛生間,本想鬆一口氣,結果這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於堂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呼喊。
“段雨靈!三喪!救命!”
外麵到處爬滿了怪異的毒蟲!
三條腿的蟾蜍、兩條尾巴的蠍子、雙頭的蜈蚣、吐著信子的眼鏡蛇。
地上爬的還不算什麽,抬頭一看,天上還飛著一群群鮮紅的蝙蝠!
於堂癱倒在地上,眼看著浴室的頭發越來越多,整個衛生間都裝不下了,一點一點向外爬出來,一步步接近於堂,離他的腳邊越來越近…
女人的哭聲也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背後一般。
“啊!”
於堂隻覺得腳下一片冰涼,嚇得立刻縮回腳,直往客廳爬,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剛爬兩步,前麵的毒蟲也發現了他,成群結隊的向他爬過來…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於堂愣在原地,隻覺得毛骨悚然。
“絲!”
不知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陰森得叫人發冷。
空中的血蝙蝠盤旋了一會兒,突然密密麻麻的直向於堂衝來!
這時,於堂覺得脖子上有什麽東西滑了下來,涼涼的,滑滑的。
“嗚嗚嗚…”
那女子的哭聲,就在耳邊!
於堂隻覺得整個人的筋肉都僵硬了,直接暈了過去。
他醒來的時候,不敢直接睜開眼睛。
他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一張猙獰的臉正在自己眼前,那臉上的皮膚裹著一層黑乎乎的油煙。
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片幹柴一般的黑發垂在自己臉上。
“啊!”
於堂嚇得伸手就去推她,雙手卻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臥槽,又是鬼!
還是個血瞳!
“你嚇我幹什麽!”
於堂趕緊查看四周,果然東西都消失得一幹二淨,一切如常。
趕緊用舌頭感受了一下掉落牙齒地方,還好自己的牙齒好端端的都在牙**,一顆都沒少。
“哈哈哈!你膽子也太小了!”
對方的聲音尖細得刺耳,穿著的衣服也實在不像現在的樣式,有些像幾十年前婦女的穿著。
於堂被氣到了,坐起來跟她對視。
“我若是被你嚇死了,那我也會成為鬼,你就不怕我報複你?”
對方不屑一顧。
“就算是成了鬼,你也隻是個小鬼,我可是血瞳,你報複得了我?”
於堂被她氣得實在沒了脾氣,倒在**閉上眼睛睡覺,不再搭理她。
血瞳鬼見於堂真的生氣了,沉默了一會兒。
見他真的不理她,便伸手在他背後戳了一下。
“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消息?”
於堂刷的睜開了眼睛,立刻坐了起來。
“你知道我父母的消息!”
血瞳鬼伸出手指捏了一點指甲蓋兒。
“知道一點兒。”
一點兒也是消息啊!
於堂不想錯過。
“那你快說!”
“那你得先幫我辦件事兒。”
血瞳鬼立刻接話。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於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管他什麽事兒,總不能比三喪還難纏!
“行!你說吧。”
血瞳鬼疑惑了一下。
“你都不問問到底什麽事兒?”
“你既然找我辦事兒,那我應該能辦到,我辦不到的,你根本不會找我。”
於堂已經非常淡定了,隻要不犯法,不過就是簡單和困難的區別罷了。
血瞳鬼笑了。
“我這事兒,你還真能辦到!”
於堂直接拿出筆和本子。
“你說吧,去哪兒,找誰,幹什麽?”
血瞳鬼見他已經如此熟練,譏笑到。
“你這小子還挺孝順,為了得到父母的消息,幹活兒挺賣力的。”
於堂白了她一眼。
“趕緊說正事兒!”
“丘林山,賀家村有個專門做臘肉的人家,找一個叫賀牛的人,找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我想幹什麽了。”
於堂知道對方不想說的太明白,那自己也不便多問,具體事情也隻有找到了人再說了。
於堂突然想起了筆記本的事,此時正是絕佳得驗證機會啊!
“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