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老頭兒
四周寂靜下來,眼前的房子變成了墳墓。
再一看,四周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被方才的一幕嚇得不見了,隻留下這一片空****的墳包。
牛吃飽了,對著天空吼叫了一聲,打了個隔。
老爺爺雙眼微縮,笑得有些陰森。
“還愣著幹什麽?周棱不是讓你找人?走吧,我跟你回去!”
周棱?他跟我回去?
三喪讓自己帶個人回去,剝人皮,那麽周棱是誰?
既然這老頭兒知道自己是來找人的,那就是說知道三喪的事兒。
難道他就是三喪要找的人?
於堂拿出紙條用手電照著再看了一眼。
“您是不是張雲飛?”
於堂心裏七上八下的,難道真是他!
周棱難道就是三喪的名字?
“我真希望自己不是!若不是你身上有周棱的血光氣息,老頭子才不願管你這於洪章的種呢,再說了,你父親欠下那老婆子的債,與我何幹?我為了幫你,可是多管閑事了!”
老爺爺嘟嘟囔囔的:“周棱真夠混的,硬是不出手,逼著老夫幫你!”
看來是對了!周棱就是三喪,這個老頭兒就是張雲飛。
難怪方才自己危在旦夕也沒有出現血光,原來三喪就是為了引張雲飛出來啊。
不管對方是敵是友,起碼現在不會害自己。
“那個老婆婆跟我父親之間有什麽誤會嗎?”
於堂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鬼憎恨自己的父親,如果說筆記裏的鬼是因為被囚禁了而怨恨,那這個老婆婆呢?
張雲飛睨了他一眼。
“看你這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你父親什麽都沒告訴你?”
於堂搖頭。
“父親失蹤的突然,這些事情我確實一無所知。”
張雲飛笑了。
“也罷,皆是因果罷了,這老婆子原先就要升白皮的時候,你父親恰巧來了這兒,本來於洪章是為了抓周棱的,可惜這老婆子受了牽連,被於洪章的陣法波及,在升級的關鍵時刻受了傷,再也提升不了,這才懷恨在心,一看見你,那還能放過你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可真是無妄之災,難怪那老婆子這麽恨自己。
“我父親為什麽要來抓三喪啊?”
於堂對此真的不解,父親為什麽要把他們關進筆記。
“那老頭子真不知道了,於洪章走到哪兒抓到哪兒,不知道多少鬼恨他呢。”
張雲飛搖著頭,嗤笑了一聲。
於堂不死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道自己父親情況的人,肯定得多問問。
“您知道我父親去哪兒了嗎?”
張雲飛不高興了。
“瞧你這小娃子,我又不是他兒子,你這個做兒子的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於堂看張雲飛的樣子,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了,隻得做罷。
不過於堂還是沒有放棄十萬個為什麽。
“你跟三喪什麽關係啊?他為什麽要找你啊?”
於堂一直沒搞明白,周棱為什麽想剝他的皮?
張雲飛停下腳步,於堂一直跟在他身後,心思一直在這些問題上,沒注意他停下來了,一頭就撞了上去。
揉了揉撞得酸疼的鼻子,於堂猛然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那頭牛,不見了…
不過這段時間見的事兒多了,也就驚訝了一下,便如常了。
張雲飛轉過頭來,眼神直直的看著他,看的他心裏發毛。
“這是我欠他的!”
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於堂糊裏糊塗的。
“什麽意思?”
張雲飛瞪了他一眼。
“你哪兒這麽多問題?再不快點兒下山,等子時一到,東西都出來了,我可保不住你!”
此言一出,於堂不敢再多嘴,戰戰兢兢的跟在張雲飛身後。
回去的路順風順水,於堂沒想到這麽順利就把人帶回來了。
“張雲飛!你還真敢來!”
大門一打開,三喪的怒吼就傳出來了,一個黑影直衝大門,在門口處哐的一聲,撞上了什麽東西般,出不來了。
這應該就是父親的陣法吧!
於堂在心中感慨,自己被父母保護的太好了,現在獨自麵對這一切的時候,真的太難了。
三喪被阻攔後,恢複了理智,站在門前和張雲飛對視。
“你進來!”
張雲飛哭笑。
“周棱,我此次前來,便是來還債的。”
說著,便一腳踏了進去。
你知不知道你進去了會被剝皮?
於堂欲言又止,這個時候,自己即便是提醒他,也來不及了。
三喪已經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張大了嘴,露出猙獰的牙齒,惡狠狠的威脅。
“當初你幫著於洪章抓老子的時候,可曾想過有這一天!”
父親?張雲飛是因為幫父親抓三喪才叫他記恨上的?
於堂心急如焚,不會是把父親的朋友給坑了吧!
張雲飛的臉憋得通紅,張大了嘴喘不上氣兒,額頭上的青筋爆起,眼珠子要蹦出來一般鼓起來,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手腳紋絲不動。
“說話啊!”
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三喪沒有一點報仇的快感,鬆手將他放到地上,提起他的衣領。
張雲飛猛烈的咳嗽,畢竟老了,肺都要咳出來一般,好一陣才緩了過來。
他笑了:“周棱,我多管閑事的毛病害了你,無論你做什麽,我都認了。”
“你認?你拿什麽來認!”
三喪懸在空中,雙眸血紅,渾身滲出鮮血,伸手手就對著張雲飛撲了過來,那尖利的指甲仿佛鋼刀一般要將他撕碎。
張雲飛閉上了眼睛,慷慨赴死。
千鈞一發之際,於堂擋在了張雲飛身前。
“三喪!”
三喪的指甲就在於堂的眼前,再差一毫米,就插進了他的眼珠。
於堂冷汗都下來了,還好三喪停住了。
三喪沒好氣的嗬斥。
“怎麽,你要替他受死?”
“他怎麽說也是我父親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他死在我麵前!”
於堂鼓足了勇氣,即便是被三喪殺了,也不能讓張雲飛死在這兒。
三喪嘲笑了一聲,十分輕蔑的瞟了他一眼。
張雲飛伸手將於堂推開。
“我不是於洪章的朋友,這是我和周棱之間的恩怨,你不必管了。”
於堂擔憂的看著他,但是人家你情我願的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又能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