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掏心窩子的酒局

我接過錢包,打開,裏麵有厚厚的一塌錢,我將錢取了出來,放在了黑熊前麵,一點點地翻了起來,我的心快要飛到嗓子眼兒了。

黑熊看到錢被我放在了他的麵前,鬆了一口氣,將錢放進了兜裏。

裏麵什麽都沒有,甚至沒有證件。

我皺眉說道:“嗯!不錯呀!我有點喜歡,這樣吧,不白拿,我拿我的錢包和你換!”

說著,我將錢包帶著錢放在了桌子上,目光卻依舊看著錢包。

黑熊客氣地說道:“哥哥,您這是折煞我了!您救了我一命,莫說一個錢包,就是要了我這命都在所不辭呀。”

我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正要將錢包放進了口袋,黑熊卻說道:“等等!”

我的心咯噔一下,難道被發現了?

我又將錢包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黑熊尷尬地說道:“哥哥,我們做的營生,有點難以啟齒啊,我們是賊行的。”

我眯縫著眼,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所以,這錢包是你偷的?”

三人相互看了看,氣氛有些尷尬,我說道:“沒事兒,東西在我手裏,外人想拿走很難。”

丹頂鶴問道:“哥哥,敢問您是江湖幾爪?”

他說的話我根本沒聽過,頓時也是愣住了,不過我故作高深,慢慢地看向了他,說道:“你覺得呢?”

“鐵門?楊家人?”

黑熊說道:“鬼門銀家的?”

我笑了笑,拍了拍旁邊拱豬的肩膀,說道:“我怕我說了,你們就得永遠閉嘴了。我有密令在......”

“哥!我知道了,令.....這個.....”黑熊直接打斷了我。三人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

我有些莫名其妙,其實我想說有秘密任務,但我怕說出去成了搞笑事件,這要是換了其他人聽了一定會把我當騙子或者神經病,話到了嘴邊,臨時起了個名字。

我說道:“你們賊行現在怎麽樣?不景氣吧?”

該死的任務,要不是還沒找到名片,我早就閃人了。

“哎!賊王不夠意思呀。”丹頂鶴喝了一口悶酒說道。

黑熊一把將筷子甩了過去,說道:“說什麽呢?背後說賊王壞話?想死嗎?要是被人聽了去,家法一頓下來,你就是殘疾,另謀高就吧你!”

丹頂鶴卻是不躲不閃,又將筷子拿給了黑熊,說道:“哎,按我們的成績,早都可以回堂口,還在這裏幹底層工作,誰願意呀。”

我聽出了點兒味道,似乎他們是一個組織,還挺大的,但是我不敢問,我怕說多錯多。

黑熊看著我說道:“哥,你們是三十六門靠前的,不了解我們排名十八名之後的門派,那都是血淚史,幹啥都不受待見。”

我第一次聽聞三十六門,這是什麽組織?我來了興趣。

我笑著說:“別這麽說,沒有過不了的坎兒。”

“我們還不是被其他門派盯上了麽,要不是哥哥露麵,我今天就算是交代了。”黑熊苦笑道。

我好像是品出點味兒來,看來從一開始他把我和王璟一夥兒都當成了江湖裏的人,這事兒必須現在解決掉,否則,給王璟可能都帶來麻煩。

我說道:“相識就是緣分,那邊的事兒我幫不了了吧。”

“哎呀!那謝謝哥哥了,我還以為是排名靠前的門派終於要對我們出手了呢,哎!誰叫我們天生就是幹這個買賣的,搞不好就得罪個把能人。”黑熊看著其餘兩人說道,“還不快敬哥哥酒!”

一口酒幹下,黑熊說道:“哎呀,還不知道哥哥的姓名,也不知道哥哥方便透露嗎?”

我愣住了,這是一個兩難的題,如果說了,他回去查問,一旦發現沒有我這一號人,我還要在哈密混,萬一路上遇見,麻煩頗多啊,要是不說,很可能會被懷疑。

我看著三人求知的眼神,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麽要救你們嗎?”

三人相互看了看,紛紛搖頭,我說道:“把酒喝了,我告訴你們。”

三人二話不說,端起酒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我借著這個空兒,把前因後果想了個明白,沒有破綻了。

我說道:“實不相瞞,我在外麵一直沒有露過麵,我長輩說我年輕,需要學會了,學精了再出來,也就到了今天,才算是出門做事兒,我做第一個任務,就遇到了你們,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自當是要出手相幫一下,也算結下善緣。”

“哦哦!那是應該的,這就是緣分!”三人舉杯和我觥籌交錯。

“哥哥,我知道姓名不該打聽,那我便不問,有什麽需要我們哈密賊行做什麽事兒,盡管吩咐。”

終於等到這句話了,我說道:“我還真有點小事兒,那我可真的提了哦?”

“你要跟兄弟客氣,那就是見外了,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三人拍著胸膛兩眼放光。

我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命令是與西境能說得上號的公司負責人對接一些事兒,可是,我已經跑了半個月了,連人都沒見全,你這裏有辦法嗎?”

我的心再次噗通地跳了起來,你們三人可得有點腦子啊!腦子是個好東西!

哪裏想到,這幾個人都犯難了,互相看了看,保持著沉默。

該死!這些家夥該不會把名片都丟了吧?!

我有點不甘心,繼續說道:“我去了幾家,沒想到門衛以為我是做銷售的,門都不讓我進,人托人,簡直是慢的可以。說白了,就是要個電話號碼。”

哎,我這麽一提醒,丹頂鶴拍著胸脯說道:“這個我可以幫你!”

其他兩個賊疑惑地看著他,我卻心頭樂開了花兒。

“哥哥,吃了飯,跟我走!”

這一頓飯吃得很愉快,黑熊和拱豬喝得最多,走路搖搖晃晃地告辭,喝酒時,要不是兩人勸著丹頂鶴別喝多,幫我辦事,怕是三人都得喝醉。

我打了個車,到了丹頂鶴的家,我沒想到這家夥的家裏是相當地豪華,隻是非常地不協調,有一麵牆上全是包兒,有的包兒連商標都沒撕掉,而且品牌之雜也是我生平所見,另一麵牆上全是項鏈、戒指,我雖然看不出真的假的,但下午的陽光照在牆上,那是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