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易前的突變
兩個大大的靠牆布衣櫃,都還敞開著,一個裏麵全是男士衣服,另一邊全是女士衣服,吊牌都還在。另一邊一個大大的保險箱誰知道裏麵是什麽。更讓人無語的是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了商場裏的貨櫃,裏麵擺著的全是手機。
丹頂鶴一點兒都不尷尬,說道:“我這個人不是很缺錢,也不愛賣,就全部搜集著,哥哥如果喜歡什麽,拿就是了。”
我看得眼花繚亂,內心的衝擊也是不小,丹頂鶴和其他兩個賊比起來,他可以算是賊中很有特點的一個人,我喜歡有特點的人,比起那些偷了東西就賣掉換錢的,那是真愛這一行,所以,丹頂鶴也就成了他們中真正進行盜竊的那個。
丹頂鶴走到了床頭,那邊有一本大的集子,他遞給了我,說道:“哥哥,您說需要聯係很多商業夥伴,大門不讓進,我這邊大概有西境很多公司老總的聯係方式,當然,也有銷售人員的名片,您可以直接打電話過去。這樣也省了自己到處跑了。”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那人要的名片就在這本集子裏,必須想辦法把它帶走,但這樣會暴露的。
我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你這名片是怎麽個排列順序呀?”
丹頂鶴說道:“也沒怎麽排列,就是按照到手的時間往裏插就行。”
我大喜,也就是說最後幾頁便是我要找的名片。
我漫不經心地翻著,我要知道他對這些名片的一個態度,我翻到第一頁,隨便指著一個鳥市的公司,說道:“哎,這家公司早在幾年前破產了。”
我就是要告訴他你的這些名片很多都不能用,別當個寶。
丹頂鶴並不臉紅,說道:“我就覺得這些小卡片很漂亮,我可能是收集名片的第一人。”
我愣住了,多年後,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種人,他們有強迫性儲物症、囤積症、害怕扔掉東西,瘋狂地儲藏物品,是一種心理疾病,叫收藏癖。
我自然地翻到了最後的幾頁,故作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些公司的名片你都能找到?”
他很滿足地笑了笑,我說道:“這樣吧,能不能將過去半年的名片給我,等我打完電話還給你。”
“沒事兒,送給哥哥了,就最後一頁的那幾張就是今年的。”丹頂鶴說道,“不是誰都會把名片放進錢包裏的,也不是誰的錢包裏都有名片的。”
這句話說得很哲學,我盡無言以對。
我急忙將那一頁的名片全部抽了出來,我從兜裏取出了一百塊,遞了過去,說道:“謝謝兄弟。”
“不!哥哥,錢我不能要,您是我們賊行的恩人,我就想問一句,您這十幾張夠不夠呀?”丹頂鶴的話讓我也是一機靈。
乖乖,被懷疑了。
我急忙將錢放在了他手上,說道:“我也不知道夠不夠,這些幾個電話有結果了,我便可以不用繼續聯絡了,如果不夠,還要來麻煩你。行了,你不用送我了,我把你這裏都弄亂了,收拾一下吧,我先撤了。”
說罷,下了樓。
回到了住處,王璟早就等著我了,他見我一臉地興奮,大喝道:“呔!你這單刀赴會,可曾斬下敵將首級!”
我揚了揚手裏的名片,說道:“斬下敵首級十幾枚,卻不知哪個才是敵將。”
我將名片鋪在了**,卻是犯了難。這麽多名片哪張才是呢?
王璟葛優躺地湊到床邊,說道:“哎!這個不是,這是魚販子,那人說是開會,絕對不會和魚販子開會。”
我覺得王璟的辦法是值得借鑒的,就用排除法。
“這個是蛋糕店的積分卡,也不是!”
我抽出一張,說道:“這人是開小商店的訂貨卡,也不是!”
......
很快,我們篩選掉了十幾張卡片,隻剩下三張,全部是公司的老總,雖然行業都不相同,卻沒辦法挑選。
我撿起一張弄汙的,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道:“這張也不是。上麵有一股子機油味兒,錢包裏沒有這個味道。”
想到這裏,我掏出了錢包,仔細地聞了聞,這高檔錢包果然與地攤貨不同,一點兒味道也沒有,我拿起一張名片,上麵有淡淡的香水味兒,我將那張也放下了。
我興奮地舉起了手中的卡片說道:“找到了!就是這張!”
王璟說道:“走!請你喝啤酒!”
“不!先拿到錢再說。”
連夜,我們去了赤龍裏3號,依舊是鐵將軍鎖著。
王璟說道:“人不在,怎麽辦?”
我也沒了主意,看來得先住酒店,正想著,突然,黑暗中有人敲了我們的車窗,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正是那晚要我們找錢包的男子,挽著他的正是那晚在他家裏從樓下上下來的女孩子,她的嘴裏依舊叼著一隻棒棒糖。
“你們找到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別墅的門。
“是的!找到了!”
屋裏比起秋風吹起的外麵是暖和了不少,我進了屋,覺得很奇怪,整個屋子裏沒有一絲生氣,客廳不遠處的鋼琴上落了一層灰,但花兒卻長得很好,餐桌上有一層灰,茶幾卻很幹淨。
我第一次打量這個女孩子,她不過二十多歲,與我一般大,到脖頸的短發襯托著她白皙的皮膚,忽閃的眼睛很靈動。她給我們泡了茶,從冰箱裏拿出了一些幹果,便上了樓。
我顧不上喝茶,說道掏出錢包:“名片我找到了。”
我將錢包遞了過去,說道:“這個錢包我印象很深,上麵有一顆鑽石。”
他並不急著接錢包,反而是看著我說道:“給我說說你怎麽找到的名片。”
不等我說,王璟卻是將我的計劃說了一遍,我並沒有反對,手裏把玩著這張名片。我肯定不能先給他,萬一他不給錢,那我可虧大了。
他聽完之後,笑了笑,說道:“你確定你手裏的名片就是我要的那張嗎?”
我篤定地說道:“當然,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名片,就是......”
我**一般地拿著名片在手裏晃了晃,突然,我愣住了,我輕輕地將名片換了一隻手,用力地在上麵擦了擦,這名片質量很差,居然掉色,我的手上有一抹黑色,這名片是新的,所用的墨水似乎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