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手雷

郭澤茫無目的的來到了周大福,聽說這是天海市,最大的首飾店鋪了。

天海市最繁華的地帶,對麵還有個本市最大的超市,門口的車子,都快要擠到車道上麵去,有一條天橋連接,所以不用等紅綠燈。

郭澤的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要幹什麽。

反正在警察局待煩了,本來以為進警察局,就會有更多的線索,可沒有想得那麽好。

他已盡可能的詢問其他的人了,可是沒有什麽重要的線索。

如果他進警察,找不到有幫助的線索,那麽他進警察局來作什麽,他就是為了姐姐的案子才進來的,絕對不是因為楊靜在警察局。

現在他有些擔心,楊靜已知道他回來,而且知道他在警察局,他擔心會碰到她,也許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可他就是有這個害怕,更不想影響她感情。

他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就想著趕緊找到那個逃走的肇事者,為自己的姐姐主持公道,然後拍拍P股走人。

他除了不想影響別人,更不想在這裏礙別人的眼。

也許他是有些不爽,聽到人家成雙成對,就要結婚了,有點受不了,可他不應該責怪人家,是他自己放棄了,整整的放棄了五年,這些都是他活該,他還想怎麽著。

難道害得別人還不夠慘!他覺得自己特別的搞笑,怎麽會如此得自私,他以為自己是誰,沒有人非要等他,他不過是個自以為是,不會為別人著想的。

人不能那麽自私,川流不息得車子,一切早成為過去,五年前,那時候他身上沒有槍傷,五年後,抹不掉的槍傷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他要了一根煙,明白一個道理,時間不會等待任何人,過去了的就是過去了,即使你的心還是那個少年,但早物是人非。

要是人還不懂得抓緊時間去活這個道理,隻會越活越痛苦,誰在乎你的過去,似乎都無所謂,時間就是這麽一個東西,能夠把一切過去,好的或者壞的,一並給淹沒,就像是埋在地下一樣,一層一層的埋,越是時間久遠的,埋藏的就越深,直到人們都忘記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最後連他們的名字也不願意想起。

那個喜歡拿著槍,當神槍手的少年,早就已經不在了。

真應了那句話,如果你喜歡什麽,那你就去幹吧,別想那麽多,因為時間不等人,過去了就不會再來,你不抓緊機會,就沒有機會了。

昨天的十字路口,好像還是一樣,可人來人往,早已換了一批新人。

街道上,永遠都川流不息,人們不斷的擦肩而過。

周大福的門口,停著好幾輛車,其中有一輛麵包車,透過麵包車的擋風玻璃看,裏麵隻有一個人,正在看報紙,隻看到拿報紙的手,報紙把他的臉給遮擋住。

忽然郭澤發現那中間的拖拉們有個煙頭大小的綠點,好像是口香糖,就有些不自覺的走過去了。

胡柏達在麵包車逃跑的時候,開了兩槍,一槍打中了玻璃,另外的一槍打中了麵包車的拖拉門。

雖然郭澤當時躲在了楊桃樹後麵,但還是看清楚了,這些天,他們根據這條線索一直在找麵包車,爛了的玻璃,很容易裝上一塊,但是車門就不那麽容易換了,就算能夠消掉,但也要很大的功夫,很可能就沒有人管。

車子的車牌很容易換,但是車子的這一槍彈孔,就不那麽容易了。

郭澤也一樣,看到麵包車,就像是自然反應,會很不自覺的走過去瞧一眼,多少有一些神經質。

他靠近了車門,還真是口香糖,已經貼了有一段時間,也不怕髒了,他用力的摳了一下,這一摳徹底驚呆了。

沒有摳掉口香糖,你是完全發現不了口香糖的下麵有一個彈孔。

他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很值得懷疑。

他們要找的那輛中彈的麵包車,就這樣的出現在這裏,忽然有些害怕了起來,不會真的是要來打劫周大福吧。

看了一眼那邊周大福的門口,但還是有些遠,看不起清楚裏麵的情況。

要真的是這樣,這輛麵包車,就是在這裏接應的,可能他們行動了,怎麽辦,趕緊打個電話回去才行,可他的手機掉進水裏了,昨天晚上洗衣服的時候不記得拿出來,現在還在樓下的手機修理店修理呢,要不然他早就打電話給胡柏達,問問他,該死的梁東在哪裏,他想自己去尋找了。

想再認真的確定一下,看看坐在車子位置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四個人之一。

通那個後視鏡,他能夠看到車頭的司機,司機就也能看到躲在車尾的他。

沒錯,這就是上一次,差點用磚頭,砸斷他手臂的那個刀疤,真名陸耀宗,他臉上的傷並沒有好,有些地方還貼著創口貼,他帶著一頂鴨舌帽,故意半掩了一下。

他決定上去,先把這家夥製服再說。

刀疤肯定是在這裏等待打劫的人出來。

很快他發現,那周大福的門是關著的,外麵掛著一個休息的牌子,玻璃門有些反光,看不太清楚裏麵。

不知道刀疤是不是發現他了,他帶有幾分懷疑,發現刀疤有些蠢蠢欲動,刀疤似乎要下車,他手中拿著什麽東西,但因為後視鏡有死角,沒能夠全看清。

忽然想到那該死的禿子說的話,姓吳的,要找他弄槍,除了是槍以外,很可能有什麽別的呢。

刀疤一定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他了。

盡管郭澤帶著槍,但還是希望,能夠快速的製服這家夥,最好一槍也沒有開,然後控製著車子,等周大福打劫的那群人,要是以一人之力抓住四個人,肯定上新聞頭條的。

說不定還給他記個大功,這樣可以彌補上一次犯的錯。

就在刀疤要出來看過究竟,他打開了車門,先是兩手抱著一把槍,槍先探頭出去,郭澤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一把手槍。

在刀疤還沒有完全從車裏麵出來,郭澤瞬間衝過去,一用力,車門合上,還沒有等刀疤出來,刀疤從後視鏡看到了閃光,想退回到車裏麵。

可是拿槍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抬起槍,也沒有來得及收回,被那門忽如其來的一夾,正好夾住了拿槍的手,疼的刀疤吼叫了一聲,槍已經掉在了地上。

郭澤一把踢開了手槍,刀疤的手收回來,郭澤要拔出槍,誰知該死的刀疤一腳,狠狠的踹那一扇門,門反彈了回來,正好撞擊到郭澤。

忽然其來的撞擊,還是讓郭澤有些措手不及,滾倒在地上,不服的郭澤也回了一腳,整個門都差點撞開了。

郭澤重新找到掉在地上的槍,他也一腳用力的把車門撞回去。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什麽東西,好像是個網球,綠綠的,從車窗戶給拋了出來。

“孫子,那不是手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