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目擊者
“你打她了？”郭澤還是拋出了這一句，眼睛死死的瞪著夏慕超。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打她，沒錯，我覺得她太懦弱了，不過一次考試，就動搖了她，我說會想辦法幫助她，可是她還是不相信我，堅定的認為跟我在一起，所以影響了她的成績，擔心上不了尖子班，就沒有好的大學，我真覺得她想得太多了，現在才高一，就擔心高考的事情。”鄧朝祥帶著一定的情緒。
“她的死你好像並不難過。”
“怎麽可能不難過，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跟別人好上，這才跟我分手的，那些不過是借口。”
“什麽？你認為她跟別人好上？你怎麽會懷疑她？”
“那如何解釋他死之前跟別人發生了關係？”
這家夥竟然還反問郭澤一句，郭澤有些驚訝，原來他在氣這個，但郭澤絕不那麽簡單，道：“你們談分手的時候，她臉上，還有手上有沒有傷，就是指甲劃傷的那種。”
鄧朝祥回憶了一陣：“沒有看到。”
“也就是你們聊了一個時辰，結果很糟糕？”
“不歡而散，我還是支持她的決定，暫時不影響她的學習，不過我還是受到了影響，心情有些不好，她怎麽能因為成績考差了來責怪我，我不也照樣談戀愛，可我的成績比上一次好。”
“男女不同。”
“可能吧！但我還是接受不了，覺得她一根筋，都跟她說，會幫她補習的，反正沒有什麽好談的，她已經有打算的，我隻能等她冷靜下來，日後再聊了。”
“你們聊完話，大概什麽時候？”
“應該快十點吧，我沒有看時間。”
“聊完以後，你們分開各自回家了？”
“我離開了，她有沒有回去，我不知道，可能又回KTV房間去了吧。”
“你自己一個人走的？”
“沒有，在樓下碰到了江玉蘭，她跟我一起走的。”
“你們班的同學？”
“是的，反正當時我挺亂的，被她這麽一說，也覺得她的成績考差，我有一定的責任，可我不理解的是，她怎麽就不能相信我的能力，往後的月考還多著呢。”
“所以你懷疑她是不是還有對象。”
鄧朝祥抓了抓前腦殼，說道：“我的確不該懷疑她的，她不是那種女孩子，要不然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行了，能留下你幾根頭發絲？十幾根就行。”
這肯定要檢測他的DNA，鄧朝祥一聲冷笑，留下了頭發就去了。
辦公室裏麵又安靜下來。
郭澤把頭發裝進早就準備好的采集透明膠袋，還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發生性關係的時間，應該是在十點之後，可惜那該死的酒店，竟然走廊裏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要都有攝像頭了，還用你查什麽案子。”胡柏達掐滅了那半截煙走了過來。
“果真鄧朝祥說的是真的，那麽後來在KTV房間肯定有人見到夏雨嫣。”
“別忘了，雖然走廊裏沒有攝像頭，但酒店的大門口，可是拍到夏雨嫣是在十一點多的時候才離開的。”
“那你有印象這個鄧朝祥是十點離開的嗎！”
“你以為我真的過目不忘！趕緊弄清楚，夏雨嫣後來是不是回到了KTV房間了。”
他們繼續，決定要把整個高一（8）班的學生問一遍。
“我覺得你應該上講台去問。”郭澤覺得工作量大。
“那要不要跟全學校的人說，夏雨嫣死之前，跟別人上過床？”
“你以為他們現在不知道，學校的秘密連旮旯裏的蟑螂都知道，更別說死了一個人。”
“別放屁了，趕緊問。”
也不知道多久，很快有四個人都說夏雨嫣在大概九點五十分左右回來了，而且是她一個人回來的。
這時候前麵坐著一個矮個子的小女生，她說道：“沒錯，大概九點五十分鍾左右，夏雨嫣就有些沮喪的回到KTV房，但我看得出來她悶悶不樂，能夠理解的，這一次月考，她排在班裏的十名之外，估計讀書以來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那她回來，喝酒了對嗎？”
“是的，她喝酒了，本來我是想過去安慰她的，畢竟隻是一次考試，這才高一，日後的考試就像家庭便飯，可是她的心思很重，並不怎麽想要跟我聊，其實我們很清楚，還得靠自己從裏麵走出來，外人的話不頂用的。”
“她喝了很多嗎？”
“不知道，肯定喝了不少，她說想安靜一下，我就讓她安靜了，她一個人呆在角落，有一些人在吵嘴，唱歌的唱歌，本來KTV房就有些暗，當時還有人在打牌，很吵。不過我知道她喝了不少，後來我看見他被孫景泰撐扶出去了。”
下自修的鈴響了，嗡嗡的聲音傳過來，外麵有些吵。
“孫景泰，你們班的同學嗎？”
“是的，是他把夏雨嫣從KTV房間裏撐扶出來，還差點撞到了我旁邊的一個同學，相信她當時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了，我還問孫景泰，要不要幫忙呢，孫景泰說他一個人可以。”
“當時幾點？”
“應該十點半吧，但她一定喝了很多，都快站不住的腳了，不過她跟孫景泰關係不錯，我相信高大威猛的孫景泰一定能夠照顧好她的。”
胡柏達已衝出了辦公室，可是走廊的學生太多，十分的擁擠，這學校，有一大半的學生都是外宿的，下完自修，就各自回家了。
沒有多久胡柏達就跑回來了，揮了揮手，還是沒有來得及。
“你確定撐扶她離開的是孫景泰？”胡柏達問。
“跟著我的還有個女生，她也看到了。”矮個子小女生怕胡柏達不相信她的話。
“知道孫景泰家的地址嗎？”胡柏達匆匆的從旁邊一台打印機裏麵拉出了一張還沒有打印的白紙，放在了矮個子小女生的麵前。
郭澤從後麵的筆筒裏麵抽出了一支筆，遞給了女生。
女生寫下了一個大概的地址，還畫了一個草圖，說道：“應該是這裏，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你們到這邊打聽一下，應該能夠找到。”
“很好，回去吧。”胡柏達看著那個地址。
郭澤送小女生出去，女班主任跟著進來，問道：“弄清楚了嗎？”
郭澤說道：“在努力中，謝謝你的配合，恐怕還得要來勞煩你，希望你能夠諒解。”
“別這麽說，警民合作是應該的，隻是我沒有想到，雨嫣會自尋短見，不過一次考試。”
看得出來她是有壓力的，果真因為考試成績不好而自殺，估計她也有脫不了的責任，畢竟是作為班主任。
可是郭澤決不能跟她說太多，安慰說：“別這麽想，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遇到不法分子，強暴了她，然後推她到河裏的嗎？”
她似乎更希望是這樣。
“還不清楚，我們在查詢當中，你也不要胡思亂想。”
“我可憐的雨嫣，好端端的一個學生。”
那邊的胡柏達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