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嫌疑人
胡柏達帶著郭澤找到了夏雨嫣她家。
夏永霖的媳婦哭著說：“我女兒不可能自己跳河自殺的，她絕對不會幹這事。”
夏永霖把胡柏達和郭澤領到了大廳裏。
胡柏達問道：“你的女兒昨天晚上什麽時候離開家的？”
“八點半左右吧，有兩個女同學過來接她一起離開的。”夏永霖媳婦回答道。
“女同學，她們去幹嘛？”
“應該是有個女學生生日。”
“生日的女學生的姓名？”
“不清楚，誰知道她班同學的姓名呢。”
“那接她那兩個學生的姓名呢？”
夏永霖也搖搖頭，還說：“隔壁那家人的女兒跟我的女兒是同班同學，吳淑文可能知道。”
“那你的女兒有男朋友嗎？”
夏永霖瞧了一眼他的媳婦。
他的媳婦搖搖頭，喊了一句：“胡說什麽呢。”
估計有，她的女兒也不會告訴他們的，現在有幾個家長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麵的情況，特別是這樣年齡。
郭澤注意力卻盯著牆壁上麵的一個相架，相架裏麵有一張軍訓的集體照，寫著高一（8）班，他很快從那張集體照中找到了夏雨嫣。
“能幫我取下這集體照？”那種集體照的相的後麵，都會標上對應的名字。
夏永霖媳婦想過去取，但是她夠不著，郭澤擔心把她摔了，趕緊說道：“還是我來吧。”
胡柏達很不願意，但還是要告訴夏永霖的。
“你女兒死之前，和別人發生了關係。”
還是把夏永霖嚇到了，嚷道：“怎麽可能。”
“所以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有男朋友。”
“不，這死丫頭怎麽可能有男朋友。”
郭澤從相架裏麵取出了集體照，懇請道：“能先借給我們用嗎？”
“拿去吧。”小媳婦哭啼著。
大門給敲響了。
開門的是吳淑文，那兩個不正是剛才在隔壁家的便衣警察，年輕的在最前麵，老的在後麵抽煙。
“你叫吳淑文？”郭澤問道。
“對，怎了？”吳淑文疑惑他是怎麽知道她的名字。
“你跟隔壁家的夏雨嫣是同學嗎？”
吳淑文嚷了一句：“怎麽淹死他女兒，應該淹死那老東西，最該被淹死的怎麽沒有。”便掉頭往後麵去了。
郭澤完全愣住，不知道這丫頭抽什麽風，還是神經有問題。
就這時，滿臉淤青的吳傑生端著餃子走出來，見前麵便衣警察進來，又聽得他妹妹和他的話，急忙說道：“我們兩家的關係不好，你別見怪。”
“你是她的……”
“哥哥。”
“認識夏雨嫣嗎？”
“嗯，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的，我高二，她高一，還跟我的妹妹同班。”
“那你知道她們班，昨天晚上誰生日嗎？”
他還真知道，因為昨天晚上他也去了，道：“淩欣兒。”
“你認識這個女孩。”
“嗯，初中的時候我們同過班，不過她的成績沒跟上，在初三的時候留了一年，所以高中後，她比我低一級，不過昨天晚上她生日也請了我。”
“那昨天生日，是在她家裏慶祝的嗎？”
“不是她家，在鴻運酒店，定了兩間很大的KTV房，又要了七八間房。昨天晚上正好星期五，都想放鬆一下，所以我也去了。”
“鴻運酒店？”
“對，他們訂的是八樓，幾乎整一層都給她包了。”
“那你昨天晚上，見到隔壁那家的夏雨嫣嗎？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不？”
“我還真不知道，你得找別人，沒錯，我是認識淩欣兒，還有她的幾個同學，不過她班的人，大部分我都不認識，所以昨天晚上，我很早就離開了，大概九點半左右。”
“那你知道他家女兒跟誰的關係最要好嗎？”
“李春梅她們吧，我見過來這裏找過她。”
“淩欣兒是這個女孩子？”郭澤把集體照遞給他。
“對，”吳傑生又指了指另一個女孩子，“她就是李春梅了。”
“那你知道她在學校裏有男朋友嗎？”這種事家裏人不知道，但同學校的很可能知道。
吳傑生搖著頭說：“我真不清楚。”
“謝謝你的配合。”
“不用客氣。”
“你臉上的淤青是怎麽回事？”
這家夥是不是關心的太多，告訴他是打架的話，不會給抓他回去教訓吧，趕緊說道：“不小心摔傷的。”
“那你摔得挺四麵八方的。”郭澤便出去了。
聲音消失了，吳淑文才從裏麵出來，還問：“他問你什麽了？”
“問我夏雨嫣在學校是不是有對象。”
“問你這個幹嘛呀？”吳淑文有些疑惑。
“不是死前跟別人發生了關係嗎！”
夏雨嫣被淹死的事情，一下子在春宜中學傳開了。
星期天晚上，春宜中學的主樓天台。
學生又回來上自修了，不過離上自修還有半個時辰。
孫景泰和劉永亮匆匆的找到了江玉蘭。
見到滿頭大汗江玉蘭，劉永亮更有些慌張，他已聽說了一些情況，能夠看出他有些害怕，兩隻手都發鬥了。
孫景泰指著劉永亮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你他嗎的，讓你拍兩張照片，非得把事情搞成這樣子。”
“我沒想過到那小娘們會跳江自殺。”劉永亮的聲音有些顫抖。
“對，你以為每次都會那麽僥幸，上一次把那個姑娘睡了，最後因為她害怕，不想讓人知道，怕不光彩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所以啞巴吃黃連了。”孫景泰基本是暴跳如雷了，如熱鍋的螞蟻，不斷的抽著煙。
“你是不知道，那小娘們長得太性感了，脫衣服拍了照以後，有幾個男的把得住。”
“嗬嗬，你他嗎的可是答應我，絕對不會出現上一次的事情。”
“我也不想呀，可當時喝了兩杯酒，人就有些飄了。”
“飄！應該把你這個白癡給閹了。”
“別吼了，告訴我，現在該怎麽辦？”劉永亮抽著煙。
“怎麽辦！你還是回家好好祈禱，但願沒有人看見。”
劉永亮抓了抓後腦勺，回憶當時是不是有人看見他進了那房間，可是沒有保證，此時他臉上的表情除了害怕，還有些尷尬，問道：“要是被查到了怎麽辦？”真要是懷疑上他，做DNA的話，他不可能蒙混過關。
“你想怎麽辦！整一件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孫景泰掏出了一支煙也抽起來。
“可事情是你們讓我幹的！”劉永亮瞧了一眼旁邊的江玉蘭。
“你他嗎的，我們讓你拍照，可沒有讓你上人家。”孫景泰真的想抽他，還嚷著：“事情是你搞出來的，拍兩張照片就走，會發生這種事情嗎！你竟然還說是我們讓你幹的，你這蠢貨，腦子進水的。”
“你別他嗎的鬼叫了，我怎麽知道她會想不開。”
“怎麽知道！你上人家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最壞的結果，以為會像上一次的那個，直接跑去墮胎，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應該沒有人看見我，你說是吧？”他看向了高一（8）的江玉蘭。
“我不知道。”
孫景泰吐了一口煙：“腦殘的，就知道你的話不能信，我活該成了母豬，我怎麽就相信你的保證，剛走開，拉個肚子，你就完事了。”
江玉蘭也是害怕的，已經死了人，這可不是小事，警察肯定不會輕易了事的。
“你們不會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劉永亮問。
“怎麽，你是不是還想把我們給捅出來。”孫景泰怒吼一聲。
“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永亮瞧了一眼不說話的江玉蘭，又掏出煙繼續抽。
“都是你自己搞的，你就算跟警察都說了，把我們捅出來，後麵的也是你自己幹的，沒錯，我們是讓你拍照，可拍照和上她不是一回事，你嚇不到我。”
“我沒有這麽想。”劉永亮明顯有些後悔了。
“現在才知道後悔呢，脫褲子那會，就應該想到可能有這種後果，我看你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衝昏頭了，以為每一次幸運都站在你這邊，你把僥幸當成恩賜了，快槍手。”
上自修的電鈴響了。
在外麵的學生紛紛回到教室去。
“我聽說那屍體上還有些傷。”江玉蘭看向了劉永亮。
“我可沒有打她，她當時是昏迷的。”劉永亮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