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當街吵架的事
“怎麽不對了,現在的事實不就是這樣,劉永亮罪有應得,是不可憐憫的,但是江玉蘭的罪責就真的這麽輕。”吳淑文明顯有些激動。
“凡是都要講究證據,警察局沒有你說得那麽黑暗,也不是任何人能夠亂來的,你說的也有道理,還要回到證據上。”
吳淑文又是一笑:“當然,劉永亮自己承認了,誰在乎他是不是替罪羊,又關你們什麽事情,就算麵對天海日報的記者,他們也拿你們沒辦法,誰敢說你們有錯,我們的人民好警察。”
郭澤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我說的有錯嗎!張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我懂,這鳥不拉屎,三不管的,二十年都不會有什麽變化的城市,誰不是這麽幹,換了又換,改變了這裏什麽了?治安變好了?也怪不了你們,你們盡力了,能力有限嗎!可要是拍照的是我,警察局會這麽快把我放出來嗎?”
這句話似乎徹底懟住了郭澤,解釋道:“我們也是按照章程來的。”
“章程是有錢人的章程,解釋權永遠在你們的手中,有用的法律拿出來,沒有用的扔進垃圾堆,我們這種什麽都不懂的窮鬼,還有錢請律師!”
“你還真怪不了我,我隻是一個小警察,而且才剛到不久,我的任務是認真的查案,關於什麽時候放人,真不是我能夠的,你說的可能有幾分道理,江玉蘭要不是有錢人的女兒,她可能不會那麽快就出來,可她確實按照章程,是判了一個最輕的。”
“承認了吧,我沒有汙蔑吧,誰不知道她老爸跟警察局局長是同學呢!”吳淑文冷冷的說。
“那你有證據證明劉永亮說慌嗎?”
“要我去證明,還養著你們這些警察幹什麽?當飯桶?”緊跟著吳淑文冷冷的說:“就算真的有,誰敢站出來得罪她,不怕她想辦法!”
“沒有你說的這麽嚇人。”
“現在事實明了,你們就這麽放了江玉蘭,有證據,又能把江玉蘭怎麽樣,隻要劉永亮承認是他自己幹的,你們這些人就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拿江玉蘭怎麽辦,還是少得罪這些人,你們警察局靠不住,你真當我是母豬。”
“不是我說的算,但說心裏話,我確實想做個好警察。事實上,因為我們拿到了江玉蘭照相機的照片,確實是夏雨嫣的照片,也就是說,她讓劉永亮和孫景泰拍照不假,假如沒有這些照片,我們就有理由懷疑劉永亮說謊。”
“原來是這麽想的呢。”
“那你怎麽想的?”
“證據呢,可不是能夠隨口亂說的。”
“還要證據嗎,江玉蘭跟著鄧朝祥離開了酒店,在街道上就跟對方表白,結果鄧朝祥當成就拒絕了,還說他不會離開夏雨嫣的,讓她死了這條心,江玉蘭不服,繼續纏著鄧朝祥,可能夏雨嫣要跟鄧朝祥分手,是因為夏雨嫣看到鄧朝祥跟江玉蘭曖昧。
“鄧朝祥懷疑,江玉蘭是故意在班裏趁她不備親他的,其實是故意激怒夏雨嫣,事實上也是如此,所以夏雨嫣要跟鄧朝祥分手,鄧朝祥認為江玉蘭是個有心機的女人,不懷好意,當晚是最好的證明,先讓他們鬧矛盾,然後趁機插一杠。
“他就講了一些特別氣的話,說江玉蘭連夏雨嫣一手指末也不如,還爆了一些她做過的醜事,可以說對江玉蘭羞辱挺大的,江玉蘭還怒衝衝的說了一句,他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記住了,這事情就發生在那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
郭澤多少有些愣住了,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
“他們在街道上吵架,這種事情,不可能瞞得住的,沒有兩天全校的人都會知道。記住了,當時十一點還沒有到。”
郭澤似乎無言反駁,還真是小瞧了這丫頭。
“你說的也沒有錯,開始地時候可能隻是想拍照片威脅夏雨嫣,希望她因為自卑,就像《白夜行》裏麵的川島江利子,自動啞巴吃黃連的離開,可後來因為鄧朝祥太欺負人,像江玉蘭這種,從小到大就沒有得不到的,表白被拒絕,本來就已經十分的羞辱,還過分的那樣貶低她,說她陰謀詭計,她一怒之下,直接讓劉永亮毀掉她,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郭澤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的說道:“都是你自己推理的嗎?”
“用我推理嗎!他們當街吵架,而且那麽羞辱,還威脅了一句。”
郭澤徹底的愣住了。
吳淑文冷冷的說:“我為什麽激動的跟你說這些,反正你們也不在乎,死的又不是你們的妹妹,或者什麽親人,你們隻要一個結果,管他是不是事實,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嘿,我真不知道他們還有當街吵架這一事情。”
“知道了又如何,現在已定案,劉永亮罪有應得,你們也有了交差。”吳淑文望著外麵的公路,若有所思。
“也不是這樣說的。”
忽然,吳淑文疑惑了起來:“既然是這樣,你還在河邊查什麽呀?”
“你怎麽知道我在河邊查。”
“案子不是你和那個姓胡的負責嗎!你應該就是在河邊跟著我的,大晚上,你不在家裏睡覺,跑到河邊,難道不是要查夏雨嫣是在那裏落水的,你剛才還問我有沒有在回來的路上看見夏雨嫣呢。”
這丫頭的洞察力還不是一般的好。
郭澤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在查。”
“還查什麽,有什麽好查的。”吳淑文似感覺有些冷,拉了拉衣服。
“還有些疑點。”
“疑點?什麽疑點,可能不是自殺的?”
郭澤還是被她的第六感驚奇了,一笑。
“嗬嗬,知道,又是什麽秘密,我才不稀罕呢,你們警察都是疑神疑鬼的,反正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越傻越好,你們當然會給我們一個結果,就像放江玉蘭一樣,太清楚你們了。”吳淑文有些不屑。
“你怎麽知道?”
“江玉蘭的照相機就在她的抽屜裏放著,無意中被她的同桌看到了,裏麵就有夏雨嫣的那種照片。”
“能告訴我是誰看到江玉蘭和鄧朝祥在街道上吵架的嗎?”
“行,那你得先告訴我,怎麽懷疑夏雨嫣不是跳河自殺的。”
郭澤嗬嗬的笑了。
“我隻是很好奇,純屬好奇。”
“那你能答應我,不在學校裏到處亂說嗎?”
“我又不是個大嘴巴,就算你不告訴我,我要是想知道,也能夠打聽到的。”
“嗬嗬,你還真有辦法。”
“又不是你一個警察,大把警察喜歡到處吹牛。”
“那你還問我作什麽呢。”
“我隻是好奇,誰不想知道夏雨嫣是自己淹死的,還是被人淹死的。”
“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隻是懷疑罷了,還在查當中。”
“不說拉倒,我才不稀罕呢。”吳淑文一臉不在乎的模樣,側著身子,盯著路邊的行人,又繼續喝起她還剩下半杯的奶茶。
郭澤還真的被吊住了,他確實很想知道誰聽到江玉蘭和鄧朝祥吵架的事情,當然,他要想知道,花點時間,肯定能夠能清楚,但很明顯,這丫頭知道,看樣子他要是不把她想要的說出來,她是不會說的。
不過這丫頭挺招人喜歡,很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