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瑪麗醫院

“那我們就可以好好的說一說了,我倒是想問問廖局長,這是什麽一回事,為什麽我們沒有受到通知,這件案子就交給你了。”林修文像是得理不饒人一樣。

郭澤感覺情況有一些嚴重,趕緊上去,笑著說道:“嘿,別呀,事情也都這樣了,又都是為警察局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消消氣。”就拿著香煙過去找林修文了,雖然他很不喜歡當這個角色,但此刻還是覺得不要把情況鬧僵為好。

“我確實沒有收到通知,那麽案子就還是我們重案組的,就算是找廖局長,我也有話跟他說。”林修文推開了郭澤遞過來的香煙,一點麵子也不給。

胡柏達一聲冷笑:“你是沒有收到通知,但我得到局長的同意,他說我們可以自己查。”他可不是慫貨,就算對方高一截,但有話還是直說了,他早就不想忍這家夥了。

這該死的,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早就應該讓他滾蛋,要不是這些年,照顧過他,就這樣的開除了,別人會在後麵說三道四,他早就選擇這麽幹了,怎麽會把他留在今天。

“看來,你真是想要跟我去找廖局長對峙。”

“誰怕誰呢。”

郭澤徹底的著急起來,趕緊說:“嘿,你們要是為了這事情去找廖局長,分明是讓廖局長下不了台,這不是明擺著,都是他的錯嗎!你們就算再有道理,也不能這麽幹,都是明白人,應該給點麵子!”也隻能這麽說了。

“是他要這麽幹的,能夠責怪我嗎?”林修文收斂了一些,當然知道直接去找廖局長,隻會讓對方下不了台,這不是好事情,作為下屬的,他又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胡柏達冷冷一笑,要轉身走開。

可是林修文喊了一聲:“站住,把手機和從死者身上拿到的錢包交出來。”

胡柏達回過頭,很想問一句憑什麽。

結果還沒有等他說出話,林修文便先說道:“我還沒有收到案子廖局長的書麵通知,那麽這個案子就是我的,要不然,我們隻能去找廖廣泉了。”

胡柏達轉身,似乎非得要跟他杠到底,不過郭澤立馬搶了過去,喃喃的小聲說道:“手機號碼你也記下來了,把手機和錢包給他吧,沒必要鬧得這麽僵硬,對你沒有什麽好處,真的也沒有必要。難道他還不能看了,你要把手機帶回家?”

聽了郭澤的話,胡柏達愣了一陣,這才把手機給交出來,可能真的覺得自己在跟這麽個家夥,為了這點事情較真確實沒有必要,而且他已經把手機號碼記下來了,把手機交出去,他們難道還敢把裏麵的內容刪除掉,到時候他想看,不也照樣能夠查看。

“沒有必要的,何必呢,較真這個有意義嗎!”

胡柏達聽了,也覺得自己是太小孩子了,這才把口袋裏的錢包和手機給交出來。

然後轉身,對郭澤說:“確實沒有必要,可我就是受不了他那模樣,好像沒有他就不行似的。”

此刻二人已經遠離林修文。

“人家什麽模樣,官你屁事,非得讓人家下不了台幹什麽,畢竟在你的上頭,你還想不想混了。”

“那我也不能像是一個隨時可以被別人捏的軟柿子。”

“誰敢捏你。”郭澤還冷冷的笑了一下。

“確實隻會讓廖局長難辦。”

“明白就好,說不定人家一腳,讓你回家。”

“我才不怕呢。”

“那還要不要查你女兒的案子了?”

聽了這話,胡柏達長歎了一口氣,好像早就已經放棄了似的,他跟自己老婆離婚的事情,就差分家產的事情了,隻要把這些談妥,就可以去民政局蓋章。

“怎麽了,是要放棄了嗎?”郭澤有些感覺到。

“不放棄又能怎麽樣,都過去半年了,要是能夠查出來,我早就查出來,怎麽還可能等到現在。”

“這不是你應該說的話。”

“當然,那是我的女兒,我也不願意放棄,可是我能夠不放棄就行的嗎!”

“這種喪氣的話,你怎麽能夠說出口。”

“我知道,要是我不繼續查的話,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我也明白自己會一直自責下去,可能永遠都不會從這裏麵走出來,就算難以尋覓,我也要查到底,一直死咬著不放。”

郭澤更加能夠感受到他的沮喪,說真的,他最能夠體會到這種心情了,有點感同身受難受,在他姐姐的事情上,他就是這種感覺,好幾次想要放棄,但隻要想起姐姐的臉,他就不得不再拿起來,重新認認真真的去尋找,就算他知道機會渺茫,可要是不這樣做,他會一直都生活在自作當中,就是這種矛盾的感覺,似乎隻有一個選擇了。

“怎麽這麽晦氣,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卻遇到了殺手,我感覺自己這一陣子挺背的,一次比一次糟糕,就要抓住了,竟然還給殺了。”

“你是在責怪我嗎?”郭澤反問道。

“當然不是,憑什麽能責怪你你,這件事情你已經很努力了。”胡柏達又道:“我說的是實話,要不是你,碰到這種特種兵,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活著,隻是我覺得確實有些背,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線索,卻碰到了這麽一事情,這要是都不夠背,那怎麽才算背呢。”

“水很深。”郭澤還是把這三個字說出來了。

“是呀,不可否認,水很深,如果我們沒有及時趕到,說不定韓豐被殺了,埋在地上,我們可能都不知道,這水不是一般的深。”胡柏達也發出了感慨來。

“雖然被殺了,但我們終究見了他一麵,而且有了不少的新線索。”

“是有不少的新線索,可是,這些線索到底有沒有用,還不清楚,你隻知道那個人很可能當過特種兵,卻不知道他是誰,當過特種兵的人多著呢。”

郭澤聽了沒有說話,繼續往前麵走去。

“走吧,隻要沒有中槍,就是好事情,我請你吃東西。”胡柏達拍了拍他的肩膀,還開玩笑的說道:“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那些家夥,有機會的話,是不是會把我也給幹掉。”

“你不打算把瑪麗醫院告訴他們?”

“是喲,還有瑪麗醫院,死者最後才說出來的,可我真不想告訴該死的林修文。”

“怕不用你告訴他,小張會這麽幹。”

“當然,我也不能怪他,畢竟不是我養的。”

車子就在另一邊了。

“你剛才給那輛摩托車拍照了沒有。”

“我連血淋淋的韓豐都拍了兩張,有可能不給車子拍照的嗎?”郭澤反問道。

“非常的正確。”緊跟著胡柏達說道:“關於瑪麗醫院,是要去查的,你認為夏慕超是醒過來,後來裝暈的,最後給送到瑪麗醫院對嗎?”

“我不知道,暫時最好是還是什麽也不要說。”

“什麽意思,你的話裏有話,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隻是想說,夏家的人,為了他兒子,找這麽一群人,是不是有點令人懷疑。”

“他們很凶狠,而且開槍就直接殺人,差點還把你給殺掉,最後又給別人滅口,是有一點說不過去,但就是有你不了解的情況。”

“可能吧,但我還是覺得,應該認認真真的查清楚。”

“你說得對,應該查瑪麗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