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韓豐被殺
可惜胡柏達還沒有上來,真是氣人,這兩個家夥都是怎麽搞的。
東麵的槍聲一響,他放棄了追提著黑包的那個人,拔腿就朝槍聲傳來的方向追去。
一路若隱若現的看到了血跡。
韓豐不太好,中了槍,影響了他向前逃跑的速度,後麵那個家夥緊追不舍,他是非要殺他不可的,肯定不會讓他活著的,他有自首的想法,要是自首能夠換一條命,他情願自首,但內心極度不甘,又朝後麵開了兩槍。
可那家夥越來越近,像隻猴子,很難打中他,前麵又是一個工廠,忽然開闊了起來,他帶著疲倦的身子,繼續尋找可去的方向。
後麵那家夥呢,好像不見了,已有幾分鍾沒有開槍了。
當陳漢森追到了這裏,看到了一排破爛的房子,可能是以前工人的宿舍,他知道不定什麽時候警察就會根據槍聲過來,雖然他手中有槍,但韓豐也有,時不時給他兩槍,然後躲兩下,真不好靠近。
要是上了這平房的屋頂,沿著平房過去,說不定就能夠兜過去,到對方的前麵去。
他把手槍紮在後腰的褲帶上。
一個後退,緊跟著加速的前衝,一腳踩在窗沿上,一躍而上,兩隻手就抓住了屋頂,一個用力引體向上,人已經上了平房頂上麵。
這下子好了,視野開闊了。韓豐絕對不會想到,他已在屋頂上麵。他弓著身子,潛伏過去。他聽到了腳步聲,還有他嗎的咒罵聲,沒錯肯定是韓豐的聲音,他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中了一槍的韓豐,原本就十分緊張和害怕。
這邊他沒有來過,他不知道後麵還有沒有路。
可是後麵那個家夥,好像真的不見了,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的,難道就不擔心他到時候把所有的告訴警察,他要是被警察給抓到,一定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警察的,他們怎麽可能不冒這種險,可為什麽沒有繼續追上來,好半會沒有聽到後麵的槍聲了。
忽然害怕起來,他覺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是這樣,他在那裏,肯定在這附近,忽然害怕起來,他隻顧著身後,卻沒有注意周圍,人家會不會從別的方向出現,他恐懼了起來,那隻老鼠到底在哪裏,怎麽可能消失了,他在起雞皮疙瘩,四處的張望,感覺他隨時可能從任何的一個方向,忽然就出現。
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忽然有個影子一晃,是一個陽光照耀下的一個黑影,不好,他在平房的屋頂上麵。
可還沒有等他抬起手槍,“砰、砰”連續的兩槍,直接就把他給打中了,都打在了他的身上,沒錯,就是屋頂那個家夥幹的。
就在韓豐倒下來的那一刻,郭澤也看到那個在屋頂上麵的人,立刻開了一槍。
不過陳漢森也聽到他踩到鐵皮的腳步聲。立即從屋頂跳下去。
郭澤不知道那槍有沒有打中他,但他已經從上麵跳下去了。
陳漢森想過去拿韓豐身上的手機,可就在這時候,另一個警察出現了,是胡柏達。
郭澤罵了一聲:“你們跑到哪裏去,怎麽這麽慢。”
胡柏達已經顧不得說這些,嚷道:“你過去,我給你掩護。”
陳漢森和那個倒地的韓豐隔著一條路,韓豐已經像死人一樣趴在那裏,他想衝過去,可是被胡柏達的子彈壓回牆角。
郭澤趁著胡柏達的掩護,立馬衝過去。
陳漢森隻能向另一邊逃去。
郭澤顧不得別的,他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殺死韓豐的人。
胡柏達也上來了,把韓豐翻過來,看看韓豐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韓豐的口中冒著血紅的金魚泡,他還有半口氣。
“告訴我,他們是誰?”胡柏達知道他就隻有半口氣,隨時就掛掉。
口中還在吐血的韓豐,用最後的一口氣,說:“他們要……滅口,瑪麗……醫院。”
就一命嗚呼了,胡柏達喊著:“你醒一醒,告訴我誰是幕後。”
可他已經不可能說話了。
這時候的小張才跟上來。
胡柏達的咬牙切齒的罵著,還問:“你報警了沒有?”
小張說道:“報警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
胡柏達在他的身上,找到了手機和錢包,先收回自己的口袋。
東麵的槍聲又響起來了,胡柏達瞧了一眼小張,說道:“你看著他。”抬起槍就往那個小胡同去了,他擔心起來,就怕郭澤挨槍子,得過去幫忙。
但默默的記住了韓豐死後說的那幾個字。
陳漢森發現自己的子彈沒有了,這裏人生地不熟,前麵沒路了,他好像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對,就是一個死胡同,該死,那家夥就上來了,怎麽辦,他還拿著槍呢,不知道他的槍裏麵還有沒有子彈,應該離公路很近了。
郭澤很省了,他的槍裏麵還有一顆子彈,就剩下最後一顆子彈了,他看見對方進入這條死胡同的,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槍裏還有沒有子彈,他沒有數過,也不知道他那把半自動手槍,到底有多少顆子彈。
但他還是不能大意,要是對方還有子彈,就等著他進來呢。
忽然從屋簷上麵晃出一個人影來,他兩隻手抓了一塊兩米長的木板,直接從郭澤的頭頂劈了下來,郭澤沒有來得及舉槍,伸起左臂來擋,否則那塊木板定要劈中他的腦袋。
木板劈下來的很凶,在他肩膀上炸得粉碎。
郭澤還是想抬槍射擊,可還沒有等他來得及抬頭,戴麵罩的家夥順勢抓住他握槍的手,要把他的槍奪過去。
郭澤絕對不可能讓他就這樣把自己手中的槍奪走,那個帶黑口罩的家夥,抓住了他的手臂,要把他翻倒,是蒙古摔跤的一種,郭澤趕緊用騰出的左手頂住了他的後臀,一隻腳伸到他的兩跨之間繞前一些,這才借力避免自己被他翻過去。
同時他的還抓住那把槍。
戴口罩要奪走郭澤手中的槍,郭澤的右手很難受。用騰出的左手就給對方的腰部來了兩拳。
黑衣人忍著痛,依然抓住郭澤的一隻手,一個用力,頂著對方朝一側撞過去,郭澤的臂膀撞向了死胡同一邊的牆上。
手一下子發麻了,一晃,手槍就掉在了地上,還“砰”了一槍。
郭澤一手頂住他的對方的頭,要狠狠的撞向牆,此時他手中的槍已經掉在地上。
陳漢森螃蟹一樣頂住,趁機在他右臂發疼,不能全部力量,一隻手從後臀移開,再發力一次,郭澤終究被他從後背翻過來,一個背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此時戴口罩的家夥已在他的後麵。
他要放手逃跑,不過在地麵上的郭澤還是抓住了他半塊衣服,借他的力站起來,要給他腦袋一拳,但是被他回來的臂膀擋住。
郭澤想趁機,給他一膝蓋。
但還是給對方發現了意圖,用另一隻手把撞他胸口的膝蓋壓下來。
跟著順勢,兩拳攻擊他的腦袋,雖然他用一隻臂膀抵住了其中的一拳,但還是被郭澤的一個右勾拳打中沒有完全躲開的左臉,算是刮中了,直接從死胡同晃了出去。
一下子兩個人距離拉開,這是他們第一次正視對方,不過郭澤沒能夠看清對方的臉。
陳漢森卻看清楚了對方,怎麽是這家夥,剛才也沒有機會看清楚,這一次徹底的看清楚了,就是他,肯定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