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沒有悔意

郭澤到了江玉蘭家,還真給嚇了一跳,他們家應該是論畝的,一進去就有一個巨大的水池,猶如進入了什麽旅遊景點,轉了好幾圈才發現房子。

白衣服的胖女仆說道:“我們的小姐剛剛回來,她沒有犯什麽事情吧,都是那些臭小子帶壞了她,她以前很聽話的。”

一個中年,白衣服,大腹便便,有點富豪模樣,帶著一個穿著春宜中學校服的女孩子朝這邊是走過來。

看得出來江玉蘭應該哭過,從他們班帶走了孫景泰,胡柏達又詢問了劉永亮,她應該心知肚明,肯定跑回家,把事情告訴自己的家裏人。

“我是天海警局的,要帶你的女兒回去,希望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郭澤先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那個中年蓄著點胡子的中年人微微點頭:“嗯,知道了,這是我的律師。”

“嗯哼。”

“我女兒被人帶壞了,自從她母親走後,就沒有人管她了,她本性不壞的。”

“我隻是帶她回去調查,她要是沒事,肯定會放她回來的。”

“這一次她過分了一點,但她絕對幹不出讓人強暴他人的事情。”

郭澤隻是笑了笑。

江玉蘭不想上車,可能是因為害怕,或許是不知道下麵會有什麽在等著她吧,郭澤完全有理由懷疑,孫永亮說的是不是事實的全部。

江玉蘭的父親說道:“放心吧,律師很快就會跟著去的,你就實話實說,局長是你爹的同學呢。”

郭澤已經上了駕駛的位置。

江玉蘭坐在他的後麵,可以通過後視鏡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唰……”的一聲,車子開出了江家的大門口。

江玉蘭問道:“警察哥哥,我隻是讓他們拍兩張照片,劉永亮那個混蛋強暴夏雨嫣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當天晚上,在十點到十二點的時候,我都跟鄧朝祥在一起,她可以為我作證的。”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更不需要解釋,回到警局,有專門的警察跟你聊的。”郭澤相信她把什麽都告訴她的父親了。

江玉蘭退回到後麵坐住。

兩眼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真不知這些女生腦袋裏麵裝的是什麽。

警局裏麵,不少人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了,還是有些震驚的,他們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都大膽到這種地步,為了跟個人,都可以如此不擇手段。

當江玉蘭送進審訊室,幾個沒事幹的,處在那玻璃窗的另一邊聽。

胡柏達並未能夠從孫景泰口中挖出另一個幫凶,但他有理由懷疑指甲縫裏麵的皮膚組織可能是江玉蘭的,可是昨晚上自修的時候,江玉蘭說她在星期五那天晚上,大概十點鍾左右就跟著鄧朝祥離開了鴻運酒店。

現在的情況,可以判斷,夏雨嫣被強暴,那是在那天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十分左右。

“他們說是你讓他們幹的。”老道的胡柏達看著前麵的江玉蘭。

江玉蘭像是憋足了,這一路的心裏準備,還是有些效果的,冷冷說道:“我隻是要兩張相片,並沒有讓他們強暴夏雨嫣。”

“你要的是什麽照片?”

“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我想讓你親自告訴我。”

“裸照。”

“為什麽這麽幹?”

“她纏住了鄧朝祥,我想跟鄧朝祥在一起,跟她說了好幾次,讓她別纏著鄧朝祥,我也沒有辦法,要不然我絕對不會這麽幹的。”

“嗬嗬,讓別人拍她的裸照,你倒是沒有辦法才幹的。”

“是的,我知道錯了。”

“這不是你們的教堂,知道這時什麽行為嗎?犯法。”

江玉蘭梗住,卻側過頭,完全看不出一絲悔意。

“你還讓劉永亮強暴她吧。”胡柏達吼了一句。

“我沒有,我隻要兩張夏雨嫣的裸照,沒有讓劉永亮強暴她,是這家夥喝了酒,控製不了自己,他就是一條瘋狗,我要跟他當麵對質,想問問他,為什麽要害我。”

“你讓他去拍相片,還他害了你。”

“就是他害了,拍幾張照片怎麽可能出現這事情,竟然還死了人,反正我沒有讓他去強暴夏雨嫣,你們不要聽劉永亮胡說八道,就算有測謊儀,我也敢坐上去說。”她依然雙臂緊抱,翹著二郎腿,還在抖動著,完全不是郭澤剛剛見到她的模樣。

“你還知道測謊儀呢,放心吧,有機會一點讓你上去試一試的。”

江玉蘭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隻是瞪了一下老胡,咽了咽。

“你們是怎麽商量,然後又怎麽行動的?”

“我給錢,他們拍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別的我都不管,也不打聽。”

“還挺公道的。”

“是挺公道的,我知道這不合法,但是他們給我保證,絕不會出什麽事情,我認為,就是拍兩張照片,隻要她從鄧朝祥身邊離開,我便會毀掉那幾張照片,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要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幹的。”

“你還知道不合法!”

“他們是保證了,我才同意了,沒有想把她怎麽樣。”

“人都死了,還沒有怎麽樣呢!”

“這不是我想的,你們應該抓劉永亮去槍斃,真是個蠢貨。”

“那是我們的事情,還不用你來吩咐。”

“反正我沒有讓他強暴夏雨嫣。”

“你給了他們多少錢。”

“總共五千,他們自己分,誰會為了五千塊把自己毀了,隻有劉永亮那土鱉能幹出這種破事,管不住下半身的家夥,想冤枉我沒們。”江玉蘭一臉你們不能把我怎麽樣的模樣。

“然後你們選擇了八零九房間?”

“是的,反正房間那麽多,劉永亮先在房間裏麵躲著,到時候孫景泰有機會就把她灌醉,沒想到她剛和班長吵了一架,不需要別人灌就自個喝上了。”

“不是灌醉,是迷暈。”

“那是他們的事情,我隻是付錢買照片。”

“那什麽都不關你的事情咯。”

江玉蘭沒有說話。

“孫景泰說安眠藥是你給他的,說怕她醒來。”胡柏達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學生。

“這孫子,怎麽能夠如此的胡說八道,你把他叫過來,我要跟他當麵對質。”

“你以為這是你家嗎!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江玉蘭才嚷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是花錢,而且讓他們保證,不會出事,才同意這麽幹的,要知道會死人,我絕對不會這麽幹,夏雨嫣怎麽說都是我同學,我這兩天一直都在做噩夢,隻是我太想跟鄧朝祥在一起了,我知道自己有錯,但我沒有那麽狠毒。”

這丫頭還真是會演戲,警察局都不當一回事了,這個年紀,就霸氣淩人,幹了這麽嚴重的事情,臉上卻沒有悔過和害怕的意思,人都已經死了,她隻知道自己有錯,還能說她什麽呢。

不應該跟這種死性不改的廢話,胡柏達問:“完成你計劃的,隻有兩個人嗎?”

“是的,孫景泰找機會迷暈她,然後想辦法帶她到八零九房間,劉永亮會提前在那個房間裏麵等著他。”

“你怎麽知道這天晚上,一定能夠把夏雨嫣迷倒,我可知道她平時不喝酒,這可能還是她第一次喝這麽多。”

“好吧,我都告訴你,我確實想過這個,不過我相信她這天晚上喝醉的可能性會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