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探凶藏閣

不過錢也不算白花,師父她教會我一套追魂術,可以追尋到死者生前記憶,隻要能尋到死者氣味,哪怕一點點也可以。

還好,當日大戰紅毛火鬼時的衣服我沒有扔,那可不是一點點氣味了,那可是聞到你銷魂的氣味,嘔!

我將衣物放在鋪滿黃紙的火盆上,小米碗內請三炷香,口念咒語,右手食指和中指縫隙夾一張符紙,輕輕一抖,符紙迅速燃燒,然後將其丟入火盆內,點燃衣物。

我盤膝合目坐於火盆前,胡小小的記憶慢慢浮現在我的眼前。

胡小小的老公何慶臣,是這座大橋建築的工程師,一日去勘察現場之時,失足掉入大橋下,屍骨無存。

胡小小當時懷有身孕,得知老公去世,本就難過非常,再加上家中因為撫恤金糾紛問題,婆家娘家對峙公堂,雙方她都各種埋怨,漸漸的精神就出現了問題。

後來孩子出生,她也就漸漸釋懷了,安心照顧孩子起居。

五年後的一天,一個黑人男子出現在他們家中,說她老公的死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當時大橋連續倒塌兩次,損失慘重,董事長不知從哪裏聽說打生樁一事,所以謀劃了這起意外。

當日死亡十人,其中四男四女屍骨無存,這失蹤的八個人都是陰年陰月生人。

怎麽會有這麽巧合之事,必定是有人搗鬼。

先前胡小小還不相信,可是日子久了,架不住這個男人的多方遊說。

黑衣男子以自己是受害人家屬為由,博取信任。

聽了黑衣人的分析,不但胡小小動搖了,我都要被他說服了。

我聚精會神的盯著黑衣人,想要看清他的臉,但是他的臉仿佛籠罩著一層薄霧,隱隱約約就是看不清。

他應該是用了障眼法,讓他的模樣在胡小小記憶中模糊掉了,這個人一定也是玄門中人,隻不過他使用的方法已經違背了玄門道義,說白了他已經入了邪門。

黑衣人告知她,如果想為丈夫報仇,單槍匹馬是沒用的,隻能用非常手段才可以為丈夫報仇雪恨。

這一日,本就精神不太正常的胡小小穿著紅裙,染上黑貓血,午夜十二時,抱著隻有五歲的女兒燒炭自殺了,據說這樣就可以化作厲鬼,替夫報仇。

最終他們二人因搶救無效,在醫院305病房死去,靈魂剛剛出竅,母女二人就被禁錮在大橋下,利用她厲鬼的怨氣,布下陣法,終於將這座沾滿鮮血的大橋扳倒,放出了裏麵被禁錮的亡魂。

亡魂得救紛紛投胎,化作厲鬼的她,根本無法投胎,索性就魚死網破,找喬氏集團所有的罪魁禍首報仇。

就在引喬喬上鉤時,胡小小被地獄引路魂攔截,下往地獄之時,卻被我撞見,後麵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這麽說來,胡小小也是個可憐之人,卻被我打了個魂飛魄散。”

喬喬聽後,臉上同樣掛滿傷感,沉默數秒說道:“可是胡小小到魂飛魄散那日也不知道,她跟女兒的屍體在她死後第二天就被偷走了。”

“竟然有此事?”

唉,又是兩個無碑人,日後定要為她和她女兒在寺廟內立個衣冠塚,化其戾氣,希望早日聚魂得以超度投胎。

“這分明是有人陷害,讓胡小小做了替死鬼,那黑衣人才是罪魁禍首。”

看來我們有必要去問問你父親,到底是什麽情況。

……

喬喬的父親喬振山,榮盛集團CEO,此刻還躺在病床之上,當我們跟他提及此事時,他還完全不敢相信。

他本就是無神論者,這個社會不可能有什麽妖魔鬼怪,而且說的非常堅定。

他之前知道那座大橋建築時倒塌過兩次,人力財力損失不少,因為此事副總經理黃遠青沒少被喬振山教育。

據他所知當日的傷亡人員都是因為橋梁倒塌導致的,並且家屬撫慰金也都發放到位。第三次重改方案後就沒再出現傷亡問題。

“喬大伯,您跟項目經理關係如何。”鄉下人也不懂叫人家老總,一聲大伯叫得人家格外尷尬。

“也就是表麵和氣而已,私下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他雖然是副總,低我一級,畢竟是股份製公司,我也沒必要跟他識破臉,聽同仁說,他私下性格古怪,總是供奉一些奇奇怪怪的神像。”

事情大概已經了解,項目總負責人是黃遠青,如果真的有打生樁之事,他不可能一點兒不知道,因為他本人就有這方麵信仰。

然而黑衣人跟舒小小說他的仇人是喬振山,那就更好解釋了,如果搬倒喬家,公司最得利之人是誰,當然是黃遠青。

“我現在就去找黃遠青理論。”喬喬氣憤的站了起來,卻被喬振山按了下去。

“喬喬,聽我說,你鬥不過他的,這麽多年我處處防著他,不也是防不勝防,你聽話,退出這個是非之地,我年紀大了,在哪裏養老不是養呢。”

“不行,爸,清者自清,既然你沒有做過為什麽要替他背黑鍋。”

“大橋坍塌,死傷慘重,雖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如何能脫得了這罪過。”

“爸爸,你這就錯了,若論有罪黃遠青才是罪大惡極,怎麽可以讓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呢,你這是助紂為虐。”

喬喬越說越生氣。

“以前我也不信什麽鬼神之說,現在不信不行了,因為我親眼見到了,那胡小小化成厲鬼找我索命的樣子,他們黃家一天求神拜鬼的,利用邪術害人,我們也要以牙還牙。”

喬喬將我拉到喬振山身邊:“鐵柱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法力高強,我想他一定也可以幫你洗脫罪名。”

喬振山看了看衣衫襤褸的的我,尷尬的點了點頭,估計多半是對我的能力有所保留。

其實我也懷疑我自己,喬喬給我戴的帽子太高了,我都怕一低頭帽子就掉了。

有一句話最合適我此刻的情景,別低頭,皇冠會掉。

我梗梗著脖子倔強的說道:“喬大伯您放心,我一定想辦法還您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