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麽白癜風

“六代掌門叫什麽?白癜風?”

小男孩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第六代掌門的名字好像比我的名字更敷衍,叫什麽不好,叫白癜風,古人的思維,我表示不理解。

“等等,如果你們是第六代玄門宗弟子,那你們一定認識白沐嘯了?”

“當然,那是我師侄。”

噗,我剛剛喝了一口水,全都噴了出去。如果白沐嘯是他師侄,那他豈不是我的師叔,一個五歲娃娃居然是我的小師叔?我差點兒沒翻白眼過去。

因為兩個孩子被封印太久,好多事情已經不記得了,講述的內容有些混亂,大概意思就是白沐嘯與鬼王大戰前,他跟妹妹已經被鬼王陷害,法力全無,最後還做了打生樁的祭祀品,直到前幾日橋梁倒塌,破壞了封印,他們二人這才被放出。

對於後來白沐嘯封印鬼王之事,他們一概不知。但是既然都是玄門宗弟子,搭救白沐嘯他當然義不容辭。

這麽看來他們二人並非是鬼,而是介於人鬼之間的精靈。跟我一樣,同樣不在人鬼神三界之內,這樣的體製做我的影子在合適不過了。

我收起了五雷符,摸了摸女娃娃的小腦袋,又遞給她一個棒棒糖:“去,拿給你哥哥嚐嚐,他真的很愛你。”

小女孩兒拿著棒棒糖跑去哥哥懷裏,將糖果塞到哥哥嘴裏。

小男孩兒在嚐到糖果的味道時眼睛都亮了,也是,孩子當然都愛吃糖,雖然大了我一輩兒。

“以後跟我混吧?糖果管夠。”

“你一個睡下水道的窮鬼,還有錢給我們買糖果嗎?”

咯,尷尬了,他們怎麽會知道的。

“我是沒錢,可是我可以掙錢,你看這個女孩就是我的好朋友,她很有錢的。”我抬手指了指昏睡在**的喬喬。

“你看上這女人了吧?”

我一臉黑線,小孩子懂個屁:“哪有。”

“你之所以留下我們,是想讓我做你的影子吧?

“我說你這小屁孩,說話就不能留點餘地的嗎,嘮嗑非要往死胡同裏嘮嗎?以後誰還跟你做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好,那我們算共贏,因為我跟你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因為我是你們師父……”

“什麽?”

“……徒孫的影子。 ̄□ ̄||”

我將我身份的來龍去脈講給這位小師叔聽,一番交涉之後,男孩終於妥協,答應做我的影子,完成他師侄——我的使命,共同找尋五大護法和我的九天玄女。

我倆剛剛洽談完畢,就聽到門外嗚嗚泱泱的有人在大喊大叫。

我從地上站起身,剛打算叫醒喬喬,那個人已經推門而入。

見到我光著膀子,一條腿跪在床邊,另一隻手拉著喬喬的胳膊,這動作,像極了某些動作片的開頭。

“你丫的,變態,放開喬喬,否則我讓你斷子絕孫。”說話之人不是別人,就是前幾日見過的黃覺,也難怪他誤會。

喬喬暈倒在**,而我現在的造型,換做是我,我也得誤會。

“黃兄,你別誤會,我來是……”話還沒說完,黃覺的拳頭已經襲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躲閃,小師叔一道靈符貼在了黃覺身上。

他整個人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

我站起身給小師叔豎了豎大拇指:“幹得漂亮,這是什麽符?這麽厲害?”

“千斤墜。”

所謂千斤墜顧名思義就是中了此符後身體就像被千金重擔壓在身上一般。輕則爬不起來,重則直接壓成肉泥。

算了,我也懶得解釋,就讓他在這趴著吧,我讓小師叔把解咒方法寫了下來,放在床頭,等喬喬醒來自會幫他解咒。

……

我帶著他們兩個走出了喬喬家,問他們叫什麽名字。

他們卻搖頭,這麽多年過去除了師父白巔峰的名字,已經忘記了自己叫什麽,對此我便是懷疑,一定是名字比白癜風還難聽,所以索性就忘了。我猜想這是不是就是醫學上說的選擇性失憶。

既然不知道他們真實名字,但也不能小師叔,小師叔的叫著呀。

我翻閱了各種字典,書籍,終於給他們兩個人起了 個非常接地氣的名字,男孩叫大黃,女孩叫小花,真的既好聽又好記。

從今天開始,我終於活得像是一個正常人了,因為我有了自己的影子,站在太陽光下,那一團黑影,朝短夕長,真的是我夢寐以求的。

我興奮的走在大街上,走過櫥窗前,那鏡子裏竟然出現了一個人,我不可思議的趴在鏡子麵前,不停的變換著姿勢?

這鏡子裏的人是我嗎?真的是我嗎?二十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你真的是太帥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像猴子啊。

“大哥,鏡子裏的人是我……”

“我就知道,長得也就一般般吧。”

“是我照著你的樣子幻化的。”

“嗯,其實仔細端詳,還是很耐看的,越看越帥氣。謝謝你,大黃。”

“叫師叔。”

……

三日之後,喬小姐特意找到我。

之前那個紅毛火鬼說她的老公在工地幹活時被當成打生樁的祭祀品,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希望我能幫她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他父親還在受苦。

我也不好推辭,經過這件事兒之後,喬喬無償提供給我一處房子,付給我一筆非常可觀的感謝金,聽說我在尋人,還托了電視台的朋友幫我打聽,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不過我已經非常感謝了。

如果這件事我推辭掉,那就有點兒不識抬舉了。

我把那日紅毛火鬼說的話回想了一遍,感覺還是應該跟師父探討一下,說到底,她還是我的主心骨。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欠費……”

師父不會落魄到連話費都交不起了吧,索性一口氣給她交了五百塊話費。

“喂!”電話那頭竟然是個男的,我以為我打錯了,趕忙抱歉打算掛斷電話。

“你沒打錯,你師父打麻將欠錢不還,手機我沒收了。”

“啊?那我師父人呢?她欠你多少?我替她還,你把電話還給她。”

就這樣,我又變回了一個窮鬼,師父這老死太太又套路我,好幾萬塊錢呀,全部被她騙走了。

劉鐵柱呀,劉鐵柱,你什麽時候能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