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卷二:虐愛之殤)美女的飯局,海歸女博士
沈沉沒想到汪璐與徐靜會同時請他吃飯,他之前雖然沒有明確地答應汪璐,可是汪璐的語氣十分的肯定,而且在掛電話的時候沈沉根本就來不及拒絕。
至於說徐靜更是霸道,她的語氣幾乎不容置疑。
而且沈沉知道徐靜要和他說的事情以及要給他的那件東西應該與父親的案子有關,所以徐靜的約他是要去赴的,隻是汪璐那邊怎麽辦?
開著車,他向著徐靜說的地方開去。
徐靜訂的是大營坡附近的一家蝦酸牛肉館。
蝦酸是黔州省南部的特色,那是一種經過發酵的調料,不習慣的人是聞不成那種味兒的,但很多人吃了以後都覺得很美味,最主要的是它很開胃,能夠勾起人的食欲。
車上沈沉決定還是給汪璐去個電話解釋一下。
他剛拿起手機汪璐的電話就先打了過來。
“徐靜約你了?”
沈沉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汪璐怎麽會這麽問,他“嗯”了一聲,汪璐說徐靜也給他打了電話,說是要請她一起吃飯。
沈沉有些不明白徐靜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自己好像並沒有說晚上要和汪璐吃飯的事情啊!
停好車才走到飯店門口他就看到了徐靜,徐靜正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地聊著,那個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出頭,一身職業裝,雖然人長得不是特別的漂亮卻很有氣質。
“咦,怎麽就你一個人,汪璐呢?”徐靜沒見著汪璐,有些詫異地問道。
沈沉咳了一聲:“她說她自己打車過來。”
徐靜白了沈沉一眼:“她說打車你就真讓他打車啊,你怎麽就這麽實誠呢?你看看這個點在林城好打車嗎?趕緊的,打個電話問問她打到車沒有,如果沒有打到你最好去接一下。你說你,怎麽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啊。”
沈沉一頭的黑線,他還真沒想過這麽多,隻是想著他家與汪璐家好像並不順路,一個城東一個城西的,這一去一來蠻耽誤時間。
不過他還是給汪璐打了個電話,汪璐說已經在車上了,要不了十分鍾就能到。
聽沈沉這麽說徐靜才說道:“那我們就進去坐下等吧。”
徐靜訂了一個包間,三人坐下之後徐靜向沈沉介紹道:“這是我一姐們,肖真琴,人家可是海歸,還是博士,現在是頂峰教育集團頭牌。”
沈沉微笑著伸出手來:“沈沉。”
肖真琴和沈沉輕輕握了一下,兩人的手很快就鬆開了。
肖真琴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沈隊別聽她瞎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倒是沈隊的名頭才是真正的響亮,林城神探,令很多犯罪分子聞風喪膽呢。”
沈沉有些尷尬地擺擺手:“那些都是他們瞎吹的,什麽神探,我也就是一普通小警察。”
肖真琴說道:“沈隊太謙虛了,剛才徐靜還在說你一下子就破獲了兩個特大案件呢,甚至還挖出了一個販毒團夥。”
沈沉白了徐靜一眼,這女人還真是做媒體的,嘴也特快了一點吧。
不一會汪璐到了,她看到肖真琴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臉上的表情有些誇張:“你是肖老師?”
肖真琴也有些驚訝:“你認識我?”
“嗯,我哥的兒子就在你的那個輔導班,我曾聽過你的一堂課,嘖嘖,簡直沒的說,要是學校的老師也能夠有你這樣的水平的話就好了。”
汪璐說著碰了一下沈沉:“你知道嗎?我哥家那小子可皮了,玩心重,根本就不喜歡學習。沒辦法我哥就給他報了肖老師的輔導班,你猜怎麽著,隻是一個學期的時間,那孩子像變了個人似的,沒以前貪玩了,而且也養成了學習的習慣,要在以前,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機,抖手嘍,快音什麽的,要不就是玩遊戲。現在回去也玩,但知道要先把作業給做完。肖老師,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怎麽讓這些孩子轉變學習態度的?”
肖真琴笑笑:“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知道現在的孩子心裏都在想什麽,然後結合他們每一個孩子的實際情況進行引導。每個孩子都是有自尊心與上進心的,一旦你知道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再好好和他們溝通交流,像朋友一樣,那樣他們對於你說的話就能夠聽得進去了。而不能像一些家長那樣,一味地威壓,那種威壓短時間你會覺得有效果,可孩子的心裏卻十分的逆反,要麽,他們在這樣的威壓下喪失自己的獨立人格與個性,變成一個看似溫順,但卻已經沒有了自我的所謂的乖孩子,要麽,他們在這樣的壓製到一定程度後產生反抗心理,一旦這種反抗爆發出來的話,那麽結果是很可怕的,他會懷疑一切,否定一切,徹底地放飛自我,那個時候他會痛恨一切的約束,很容易導致人格的扭曲,形成一種反社會的人格。”
汪璐睜著大眼睛,不停地點頭:“肖老師說得太好了,很多犯罪分子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絕大部分是來自於教育,學校的教育,家庭的教育,以及社會的教育。教育的缺失很可能扭曲他們的三觀,甚至連最基本的普世價值觀他們都不屑一顧,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為了所謂的自我甚至不惜損害他人的利益,更可怕的就連他人的生命他們也完全漠視。”
肖真琴也點頭道:“沒錯,確實就是這樣。”
見二人聊得開心,徐靜說道:“行了,你們就別再聊這個話題了,你看我們根本就一點都插不上話呢!”
肖真琴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看我,一聊起孩子來就沒完。”
汪璐說道:“我哥家那小子還請肖老師多費心,他叫汪海林。”
肖真琴認真地點了點頭。
沈沉一直坐在一旁抽煙,他有心想問問徐靜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他也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時候。
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徐靜找自己有事情,為什麽要把汪璐和這個肖真琴也約來。
“想什麽呢?”徐靜看著皺眉的沈沉問道。
“沒什麽。”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這姐們是臨時遇上的,很長時間沒見了,所以才把她給帶上了,我想著既然這樣也不差一個汪璐。”
徐靜的聲音很小,加上汪璐和肖真琴也在聊著,所以隻有沈沉能夠聽到。
沈沉苦笑。
徐靜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小信封遞給沈沉:“回去看吧。”
徐靜的小動作讓汪璐看到了,不過她裝作沒看到,仍舊和肖真琴聊得熱火朝天。
不一會,服務員把飯菜上齊,然後問他們要不要喝點什麽,徐靜原本想點一些啤酒,隻是沈沉說他開車的,不能喝,加上肖真琴與汪璐也不想喝酒,於是便點了四瓶刺藜汁。
不喝酒的飯局一般都很快,主要的原因是真正吃飯的隻有沈沉,而三個女人根本就隻吃了一點菜,她們都說要保持身材,不過沈沉還是對女人吃菜的能力十分的震驚,兩斤半的牛肉和很多的蔬菜最後居然吃得一點不剩,沈沉有些懷疑,這樣真能夠保持身材嗎?
但看到眼前的三個女人他還真不敢懷疑,這三個女人無論哪一個的身材都不差。
吃過飯,肖真琴便說還有事情要先離開,汪璐便說要蹭她的車,汪璐的心裏清楚,徐靜和沈沉肯定有事要談。
離開的時候汪璐的臉上雖然很是隨意,但心裏卻有些複雜。
“汪璐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徐靜看著肖真琴的車子離去,輕聲說。
沈沉抿了抿嘴,沒有接話,隻是默默地點了支煙。
“你了解汪璐嗎?”
沈沉微微一愣,徐靜說道:“我是說她的家世你了解嗎?”
沈沉淡淡地說:“我為什麽要了解?”
“這不像你的風格,我以為你會對身邊的人都有所了解。”
“你錯了,我不會隨便調查身邊的人,特別是我的朋友。”
徐靜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那我呢?”
“我想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沈沉吐出一個煙圈。
徐靜的心裏暗暗欣喜,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慶幸呢?”
“你找我來不會隻是為了談汪璐的吧?”沈沉說著就準備把那個信封拿出來,他有些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可徐靜卻製止了他:“說了,讓你回家看的。”
沈沉無奈,隻能又把那信封給收了起來。
“陪我走走!”徐靜說完就走向了河邊。
南明河畔,兩道身影慢慢地走著。
“那信封裏是一封未寄出的信,信是寄給你父親的,不過信上的內容卻看不懂。”
沈沉皺眉:“信從哪來的?”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嗎?”
沈沉扭頭看著她,她的神情很平靜,目光望向遠處:“有人把它放到我家的信箱裏,一個空白的信封,裏麵就是那麽一封信。”
沈沉沒有置疑,隻是他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麽人把這信封放到徐靜的信箱裏的,為什麽那人不直接把這東西交給自己,哪怕是用這樣匿名的方式。
徐靜說道:“最後我一直在努力打聽你父親的事情,或許是被什麽人給盯上了,恰巧他手裏就有一些關於你父親那個案子的線索,所以就把東西給送到我的這兒來了。”
沈沉覺得徐靜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再想想那個人做這事情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不願意和自己產生交集。
“應該是昨天放的,我每天早上都會檢查信箱,昨天早上都沒有,今天一早就看到它躺在信箱裏。”
“你看過了?”
“當然,不然我怎麽會說看不懂?”徐靜很坦然。
不過這也不怪她,誰都會有好奇心,她也一樣。
看到自己的信箱裏有一個裝著東西的空白信封自然就會打開來看一看裏麵到底是什麽。
和徐靜在河邊走了一會兩人便分開了,沈沉一直惦記著那信封裏的東西,急著回去想看看那信上到底都說了些什麽,為什麽徐靜會說她看不懂。
回到家裏,沈沉隻是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書房,關上門,取出信封裏的信來,隻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