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頭發威

趙言很無奈的看著站著都能睡著的小獸,心想不靠譜也應該有個限度吧,這是打算要坑死自己嗎?還沒等趙言做出任何的反應,眼前的教主的求生欲爆發,發現小獸沒有任何的反應,便一頭撞到了趙言的身上,趙言不出意外的直接被教主撞倒在地,緊接著便一邊大聲呼救一邊衝出門外,趙言根本來不及阻止對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教主衝了出去。

教主衝出門外後,便大喊出聲。“快來人,有人要暗殺我,快阻止他。”

隨後趕到的人也都知道趙言的到來,此時雖然有些疑惑,但也知道一定是和趙言發生了什麽口角,發生了什麽矛盾,於是便馬上簇擁著堵在了門口方向,給教主爭取足夠的時間逃離這裏。趙言爬起了身,看到堵在門口而沒有進入到房間內的貧民們,雖然表情上充滿戒備,手持棍棒,很凶惡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敢走進屋子內先對趙言發起攻擊,而且因為懼怕趙言的身份,雙腿還不由得顫抖,可就算是這樣,也依舊堵在門前,這讓趙言想不通和自己的生命相比,這個教主究竟有什麽魅力可以讓他們這些貧民信徒不顧自己的性命。

趙言看到這些人,實際上內心和他們一樣的感覺,也有些害怕,畢竟自己沒啥戰鬥力,而這個不靠譜的小家夥又在關鍵時刻睡覺,可就算是害怕,趙言依舊裝作一副高人的模樣,挺直了腰板,刻意把五級冒險者牌漏給對方這些人看之後,便緩緩地走向了門邊說。“我勸你們最好別擋著我,不然的話就憑你們這些人,數量再多也不會是我的對手的。”

一個貧民教徒顫顫微微的舉起手讓出了一條路,正當趙言覺得這家夥很有遠見時,他便連忙說到。“就算你是五級冒險者又怎麽樣?難道你想把我們殺了不成,這樣做我們的教主是不會放過你的,小鬼教總有一天會和大陸上的其他大勢力一樣。而且我們現在手中有人質,你不顧忌他們安全的話就盡管動手吧。”

趙言停下腳步,留出的道路並不足以讓趙言通過,但看現在這個情況,眼前的這些家夥對小鬼教的忠誠早已經超出了自己生命的價值,竟然還威脅起趙言來,說教主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來找趙言報仇,這不由得讓趙言冷笑,看到剛才教主逃跑的模樣,別說報仇了,能保下性命便不錯了,而且以教主的精明,難道會因為一些貧民手下就和一個五級的冒險者,又是獸人族刻意命令不許為敵的人物為敵?這根本就不可能,以小鬼教目前的規模,為敵的後果隻有一個便是毀滅,所以隻要不在這裏將趙言一次性處理掉,哪麽便是後患無窮。趙言看著他們,不知道以他們的腦袋會不會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人質的事情還是讓趙言有幾分忌憚的,如果是自己,哪麽哪怕說今天失敗了,日後也容易在找小鬼教的麻煩,而現在對方手中有人質,雖然趙言還沒看到,卻也不想有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趙言停下腳步,試探的問到。“你說有人質,哪麽人質現在在什麽地方,你都不讓我看到對方就敢出口威脅我?”

貧民教徒聽到趙言這麽說,讓出的道路又大了一些,其中一個教徒指了指隊伍的最後方,趙言便利用照明魔法的光亮看了過去,發現在隊伍的最後麵,偽裝成教主的老者此時已經被五花大綁的跪在隊伍的最後方,四周還有六個孩子也同樣被綁在原地。孩子們和老者一樣跪在地上,滿身的淤青,身子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恐懼而微微的顫抖,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呻吟,而老者雖然是跪在地上,但此時的狀況很明顯不樂觀,偽裝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除了,頭上有血液滴答滴答的滴落到地上,身上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此時非常的安靜不知道生死。

趙言冷笑著說。“你們這些貧民就想用這幾個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嗎?”

趙言說到這裏,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便從教徒之中傳了出來,緊接著趙言便看到一直和老者生活在一起,被老者一手養大的獸人族男子便站了出來,表情有些驚恐的說。“別想騙我們,我知道你很看重他們的性命,不然的話也不會幫助他們了,而且還刻意安排老頭子收養的孤兒得到城主的庇護,你絕對不敢亂來的。”

趙言看到獸人族男子後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自己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小鬼教的教徒,但這也很好解釋,他是教徒的話,老者的一切行動實際上便是在小鬼教的監視之下,哪麽小鬼教便可以馬上得知到趙言和老者搗毀小鬼教巢穴,又可以知道趙言給予老者魔晶的消息,小鬼教便可以借此來要挾老者,掌握老者的一切行動了。

趙言哼了一聲說到。“沒想到你也是小鬼教的信徒,老者真是白把你照顧這麽大了,你竟然出賣了他。你說的沒錯,我很在乎他們的生命,但是即使是這樣,並不和我殺光你們有任何的聯係,就算我沒有碰到他們這些人你們的結局也是同樣的,而且現在你們竟然把老者和孩子們帶到了我的麵前,這便是你們的大意了。”

在場的小鬼教的教徒不明白趙言為何如此自信的說,明明自己的手中有人質。然而,在趙言的眼中,隻要自己確定了對方的準確位置,便可以利用魔法來治愈對方的傷勢,而老者能傷成這樣,不必想也知道他再一次的被對方威脅了,也是在和自己分別之後的這段時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一定是獸人族男子幹的。不然以老者現在的力量,如果不是受傷虛弱,隻靠這樣的繩索捆綁是綁不住的,於是趙言便在見到老者的哪一刻便開始為他治療傷勢,雖然跟自己的計劃有些不同,但實際上也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為能進到這裏,出入自由,又這樣忠心的人,便一定是小鬼教的骨幹成員。而就在此時,趙言清楚的看到,老者的頭漸漸的抬起,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目光,這種眼神是趙言沒有見到過的,哪怕是在自己重傷,孩子們被脅迫為人質時,老者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眼神,可在此時,老者的身影突然一閃,渾身上下捆綁自己的繩索便應聲而斷。

老者雖然隻是四級冒險者,但自身的實力絕對不低,而此時在趙言話音剛落之際,掙斷繩索後更是大發神威,隻是片刻時間便已經斬殺三五人,每個教徒都是人首分離走的毫無痛苦,而老者此時化作殺神一般,被噴濺出的血液沾滿全身也毫無顧忌,時間隻過了不到十秒鍾,堵在門口的數十個信徒便紛紛倒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唯獨隻剩下了獸人族男子一人,這個曾經自己一手養大,像對待親生兒子一般的男人。

趙言退後了兩步,避開腳下流淌的血液,對於這些人的死亡趙言沒有任何的感覺,因為趙言覺得他們該死。老者此時便激動的一把抓住獸人族男子,用力的把他按倒在血泊之中,眼神從凶利再一次的恢複成了以往的慈祥,手中的劍壓在對方的脖頸處,卻無法將劍刃落下,趙言看出老者的不舍,知道他此時還在不能接受自己養大的孩子這樣背叛自己,然而此時此刻,按照老者的情報,這裏最少是有十個孩子的,而現場隻有六個,其他的孩子不知所蹤。

趙言看著老者提醒到。“要動手的話就快些動手,你要實在不忍心下手的話,我可以幫你。現在可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時間,如果解決不掉教主的話,哪麽過不了多久這些損失的成員便會得到補充,到哪時會有更多的人遭到迫害。”

老者大喊到。“我知道!”

趙言聽到老者的呐喊,其中包含了許多的無奈和不忍,可是此時的狀況那有時間讓他來浪費,於是趙言說。“你知道還不動手,難道其他的孩子你就不管了嗎?”

老者聽趙言這樣問,似乎是受到刺激一般,扭過頭看了趙言一眼,眼中透露出殺機。趙言清楚老者並不是針對自己,但趙言看到這樣的眼神時,趙言心中的不安也終於成為了現實,早在老者大開殺戒時,趙言便已經意識到事情沒這麽簡單,而現在看來,哪些剩餘的孩子此時已經遭到了不測。

老者此時因為孩子的不測心亂如麻失去了冷靜,趙言卻依然保持著冷靜,於是來到了老者身邊,一把將老者從獸人族男子的身上扯了下來說。“你帶著孩子們先離開,遭到教徒的抵抗不用顧忌,直接殺死對方便是了,在孩子安全之後,你便去追殺教主,以你冒險者的經驗,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而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老者無力的坐在地上,看上去更加的蒼老了幾分,而就在此時,六個被趙言治愈好傷勢的獸人族孩子紛紛躲在了老者的身後,一臉驚恐的看著趙言,似乎是把趙言也當做是一個壞人了。這也難怪,趙言在拉開老者後,便一隻腳踩在獸人族男子的肩膀上讓他無法起身,而對方此時也因為恐懼而不敢妄動,雖然說趙言也許打不過對方,但是此時趙言也算接觸到了對方,隻要他有任何的動作,趙言便可以馬上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老者滿臉愛憐的看著周圍幾個因為恐懼而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孩子,終於冷靜了一些,長歎一口氣之後便扭過頭帶著孩子順著來路向外麵走去。趙言看著老者和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的樓梯之後,這才冷笑著腳下加了幾分力道冷冷的說。“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了。”

獸人族男子看到趙言的樣子心中便是一涼,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的結束,但求生的欲望在這一次再一次超越了自己的信仰,哀求到。“大人,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會全心全意的幫助老頭子照顧孤兒。”

趙言看著腳下的獸人族男子此時已經嚇破了膽,卻還好意思求自己放過他,還想繼續回到老者的身邊?這中腦回路讓趙言感覺到非常的無法理解,在趙言的世界中,人類既然做錯了事情,無論是從任何角度出發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是無可厚非的。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上,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眼前這個獸人族男子也是任由自己宰割的一塊肉而已。趙言此時已經宣判了對方的死刑,卻鬆開了踩著他的腳冷笑著退開,走進屋子把小獸抱在懷中,自己是不可能殺人的,所以還要依靠小獸,而小獸此時由於被趙言抱起來打擾到睡眠,抬起頭有些不悅的看著趙言。

趙言重新蹲在了獸人族男子身邊,這家夥竟然因為恐懼依然保持著剛才倒地的動作一動沒動,要知道這家夥雖然是貧民,但如果想跑也不是趙言可以追上的。於是趙言看對方沒有反抗,便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頭頂說到。“現在我問你三個問題,你最好老實的回答。”

獸人族聽到趙言這樣說,便像看到了曙光一般,驚恐的表情舒展了一些擠出了一絲笑容連忙點頭說。“大人你問,是不是我老實回答,你就可以放了我這一次。”

趙言哼了一聲說。“放過你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加入了小鬼教都坐到了骨幹的級別,又出賣了養育你的人,這樣的罪行哪怕是其中一個,我都不能放過你,如果你選擇老實回答,哪麽我也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和身邊這些死去的人一樣,如果你不合作,哪麽我也有其他的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趙言說到這裏,用手指了指四周的屍體。當獸人族男子聽到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死時,眼中的淚水便在也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