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固執的老者
趙言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便是要搞垮小鬼教，在此之前，趙言也要做出一些準備，首先便是讓老者帶著這裏的孩子隱藏起來，這樣就算自己鬧出亂子來被人聯想和老者有關係，哪麽也可以躲避再一次的受到傷害，然後等自己把哪些孩子救出來後，便讓老者帶著這些可憐的孩子到其他的城鎮去，以現在自己的能力，相信五狼也會想辦法幫我把這件事辦好。
趙言說。“老先生，小鬼教竟然如此可惡，我決定要搞垮對方，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和孩子們到一個安全的位置等我把其餘的孩子找回來，然後這裏的城鎮你便不能繼續待下去了，要抓緊時間去其他的城鎮安頓，這些事情我都會幫你處理好的。”
老者皺著眉，不想讓趙言和小鬼教對抗。“大人，你這麽做非常的危險，而且小鬼教雖然是貧民的組織，但是大多數也是一些被蠱惑的貧民，數量眾多，並不該死啊。”
趙言點了點頭問到。“你的意思是不讓我找小鬼教報複？哪樣也行，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魔晶，讓你去把其他的孩子救回來，不過你要清楚，你現在已經讓對方嚐到了甜頭，你們繼續留在這裏，哪麽他們一定會用相同的方式來為難你，就算你可以利用我為你恢複的實力去神塔內獵殺異獸來保全孩子們，但你這樣的行為也是間接的在幫助小鬼教壯大。就算你是出於善意，但是未來會有許多人因為你的舉動而喪命。所以我勸你想清楚。”
趙言這樣說，便是知道眼前的老者是一個認死禮的人要把自己的善意貫穿到底，不然按照四級冒險者的實力，就算對方手中有孩子們做為人質，也可以在解決掉對方的情況下來保護孩子們，當然，這樣做的風險自然也是有的，老者既然沒有選擇這樣挺身而出對抗對方，便是不想讓孩子哪怕受到一點傷害，但是他卻不懂，有時這樣的善舉，也許會造成更大的傷害。被他帶回來的兩個小孩子不正是如此嗎。這樣的人顧慮很多，並不是不好，而是在關鍵時刻無法馬上做出決定，直到錯失唯一的機會。所以趙言與其去勸說他，不如讓他來選擇，畢竟此時趙言還有充足的時間，也足夠老者思考了。
老者在聽完了趙言的話便陷入了沉思，表情變的十分的糾結，過了好一會才說到。“大人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當初選擇留在這裏，便是貫穿自己的信念來幫助沒有依靠的孩子們，如果離開了這裏，我會覺得我是在放棄自己的信念，這就好像是一個受到困難的人，在遇到困難時，退了一步，便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無路可退為止。”
趙言嗯了一聲，老者的話已經說成這樣了，趙言便拿出了一些魔晶放在了地上說。“既然，你選擇了自己的道路，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小鬼教我是一定要對付的，它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大陸的人的生活，如果我現在不想辦法解決的話，換成其他的人來解決的話，到哪時，換做其他人，估計會把所有和小鬼教相關的人員一並鏟除，當然，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卷入其中，我是無法估計的。”
老者伸出顫抖的手伸向了魔晶，趙言對於他的行為隻能歎息，也許是長時間的貧民生活讓他的內心發生了變化，骨子裏便是覺得自己無法與其他人抗爭。老者伸出的手並沒有把魔晶拿起來，而是雙手推向了趙言，眼神中滿是感恩的看了趙言一眼。
老者說。“我不能繼續在獲得你這樣的幫助，我也知道你的內心所想，畢竟我曾經是冒險者，和這些小鬼也打過交道，它們做出的事情我也清楚。在你和我搗毀小鬼巢穴後，我便知道你已經做出了你的決定，不過我是真的不想離開這裏，這裏是獸人族邊界最偏遠的城鎮，要比其他的城鎮更加的貧窮落後，所以這裏的孤兒孩子們才是最需要我的幫助。大人要做的事情，我自然不敢幹預，不過我也想請大人你不要幹預我的生活。”
趙言皺眉，眼前的老者留在這裏的決心讓趙言感覺到無奈，這簡直太固執了，正當趙言想說些什麽時，小獸突然走到了老者旁邊，用小手拍了拍老者問到。“老頭，這些小孩子都是你救助的嗎？”
老者看到小獸後，表情慈祥的點點頭笑著說。“是啊，這些孩子都是這個貧民區內的孩子們，沒有父母的照顧，所以我為了讓他們有機會可以活下去，所以才收養了他們。”
小獸歪著頭哦了一聲說。“但是在我看來，你這樣固執的決定隻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信念而已，卻沒有考慮過這些孩子們的安危，你有本事自保，可是這些小孩子們該怎麽辦？在你不在的時候，他們的下場還不是任人宰割嗎？這樣簡單的道理連我都看得出來。所以，在我眼中你雖然說的很偉大，不過是一個自私的人而已。”小獸說完便一臉嫌棄的撇了老者一眼，順著趙言的後背爬到了頭頂接著說。“你這個自私的人，就應該聽趙言的話，這樣你才有機會繼續幫助你想要幫助的孩子們，就算換了一個地方，也隻是換了一個住處而已。對於你幫助這裏的孩子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趙言已經說過會幫你安排，當然也會安排的妥當。你可以在安全的城鎮居住，然後收養各個城鎮需要幫助的孩子們，這樣對孩子們的安全也好，對你也好，你一個人行動，總比和孩子們一起要方便的多。這樣你不但可以繼續你的夢想，還可以救助更多的人不是嗎。”
小獸說完認真看著老者，一雙小手在趙言的頭上拍打個不停，埋怨道。“還有你趙言，你的聰明明顯比對方高太多，你有遠見，但是對方隻看眼前，你雖然在給對方指出一條最有利的路，但是以他的智力是想不到的，所以你還不如直接說的明明白白，這樣不是更好嗎，打什麽啞謎呢。”
趙言有些尷尬的一笑，小獸提出的建議實際上趙言也想到了，利用和五狼的關係，這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首先趙言有恩於五狼，其次狼人族對於弱小獸人族的態度也是很和善的，所以老者隻要願意放棄對這裏的執著，哪麽自己便一定可以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地方讓他完成自己的夢想。可是趙言也是一個過於按照步驟行動的人，隻有在第一步完成之後，才會開始實行第二步，於是和老者的交涉，便直接在第一步上出現了問題，後麵的打算便直接全部打消了。
老者看著騎在趙言脖子上的小獸，也在很好奇的打量她，趙言清楚老者在好奇什麽，小獸雖然身體很小，但是說出的話，和擁有的能力不像是一個這個年齡段所該擁有的。按照外表，趙言也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應該在幹草堆中滾來滾去，吃飽就睡，睡好就玩，這樣才算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子。不過小獸不一樣，雖然趙言不知道她具體的年齡，但一定比在場的幾個人加起來都大，學習能力又強，這才會如此成熟。
老者疑惑的問。“這小家夥真的是你的孩子嗎？這麽聰明。”
趙言攤手說。“老先生，你也不看看我的年紀，像是有孩子的樣子嗎。她是我一個熟識之人的孩子，暫時和我一起行動罷了。不過她這樣一個小孩子都看得透徹的事情，你一個有著豐富閱曆的人也應該清楚，這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不過這也不怪你，也是我說話的方式有問題，沒有說清楚。”
老者沉思一會說到。“按照這小家夥所說，我確實應該按照你的安排來執行，不過。”
老者說到這裏便看向了趙言，趙言知道他這個不過的意思，於是說。“不過，你怕我是不是真的擁有這樣的權利，真的可以按照她所說的去實現吧？”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承認，趙言便解釋到。“看我的外表年紀，你有這樣的顧忌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關於我的消息你就算現在還沒有得知，但是想得知也很輕鬆，我叫做趙言。參加了哪次獸人族入侵矮人城的戰役中，而我是在矮人城哪一邊的，雖然我和獸人族曾經是對立的關係，不過在獸人族的各大頭目的領地上，是不會有人敢對我不敬的，最起碼短時間如此。”
老者顯得更加的疑惑，而就在這時，獸人族男子遞給老者一張單子，上麵便有著趙言的信息，老者看完後，便知道趙言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大人你雖然是領主命令不許為敵之人，但這也隻是不能和你成為敵人而已，頭目們也不會按著你的意思去行動的吧。”
趙言擺了擺手說。“你說的道理是這樣，不過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讓他們幫助我，所以你隻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獸人族男子說。“老頭子，你就相信他吧，就算失敗了也隻不過是維持現狀而已，而且他給予我們的幫助已經很大了，難道說我們不該相信他嗎？”
老者聽後，這才下定決心一樣一拍大腿說。“好，就按照你的計劃來吧，不過我想在這些孩子們安全之後，與你同行救出孩子們，這樣可以嗎？”
趙言想了想說。“哪好吧。”
趙言先讓老者吃些東西恢複一下體力，畢竟已經他已經昏迷了兩天的時間，而且自己所要辦的事情就算帶上他也沒什麽用。於是趙言離開了老者的住處，讓小獸先變回了異獸的樣子躲在自己的衣服內，然後便直接向著城鎮內的城主住處走去。城主的房屋很好辨認，按照城鎮的設計，在主街道盡頭，最豪華，把守衛兵最多的位置便是城主的住處，趙言沒怎麽費力便找到了。於是趙言站在門口確定一番後，便邁開大步直接走了進去。門口的衛兵看到趙言後便打算阻攔，但此時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城鎮，所以阻攔的舉動便變成了邀請。
趙言在寬敞的房屋內四處觀看，發現這裏的城主家中雖然很寬敞，但卻沒什麽擺設，可以看得出，這個城鎮的城主也不是十分的富裕。趙言沒等多長時間，城主便出現在了趙言的麵前，見麵之後，趙言便笑了，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熟悉的麵孔，正是自己在獸人族軍隊搗亂時，碰到的哪位年紀最大的頭目。而頭目看到趙言時，先是吃驚的一愣神，似乎沒想到真的是自己，然後才掛上笑容走到了趙言的身邊。
趙言仔細的上下打量著對方，穿著打扮很簡單，和自己所見過的貴族相比，他的身份和穿著完全不匹配他目前的身份，衣服的材質隻是下等的動物皮革，沒有任何的裝飾，穿在他的身上還顯得有些不合身，感覺上並不是量身定做的一樣，不止如此，鞋子更是簡單，就是一雙人字拖的草鞋，這樣的打扮讓趙言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但是自己還是有些疑惑，一個城主竟然穿的這麽不正式。
趙言疑惑的問。“你這城主當的是不是油水太少了，看你這打扮還沒有我在城鎮中旅店碰到的老板好呢。”
城主拉扯了一下身上不合身的衣服說。“有嗎，我卻覺得穿起來挺舒服的。不過我想你今天找到我，不隻是為了點評一下我的穿著吧？”
城主的態度直奔主題，趙言便也不在拖拖拉拉，於是說。“我想鏟除本地的小鬼教，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的幫助。”